“那又有什么办法,我们圆家已经准备要跟望泉尸尊拼命了,到时候你们就跑远点,老老实实的过完这辈子就得了。”爹在旁边告诉他们,说这话的时候语气很平和,根本就没有要豁出命去的那种悲壮,我什么时候能有我爹那份坦然的心境,估计也就算是活开了。
“圆大爷别这么着急啊,我们来不就是给你们送办法来了。”菜婆子冷笑一声,说话的语气让人很是厌烦。
“办法?有什么办法,难不成还能把底下的地宫移走不成。”
“对啊,就是移走。”
我们一听这句话就都来了精神:“移走?”
“实话跟你们说了吧,当时我还在你们家的时候,你们老爷子跟我说过,圆家世世代代都守护着望泉尸尊,经历了那么多的政局动荡,所以肯定有移走地宫的办法。”菜婆子说着说着站了起来:“否则这几百年下来,你们家是肯定受不住这个地宫的。”
他说的也有道理,现在虽说是太平盛世,但以前的时候老百姓根本就是一点权利都没有的,老祖宗能守住地宫的唯一办法就是随身带着。
“你知道怎么挪宫?”
“哈哈。”菜婆笑了,我好像又说了什么很幼稚的话:“别闹了,你们家老爷子怎么可能把挪宫的办法告诉我,想知道自己问呗,圆大爷有阴阳令,下去一趟又不是什么难事。”
“不用这么麻烦。”我从身上拿出符咒来,掐诀念咒,把符咒往天上一扔。
一阵黑气萦绕下,爷爷就出现在了祠堂的桌子上。
之所以每次都出现在桌子上是因为他的排位就在桌子后面,现在他是牌位里面辈分最小的,所以只能放在最下面一层。
爷爷一出来我就把这件事的来龙去脉跟他说清楚了,尤其是聂文这个人心术到底多么深,我想添油加醋但实在是想不到什么词来形容了,爷爷听完后点了点头,我还没来得及跟他介绍李玄风老爷子,他就跳下桌子,庄严肃穆又不容质疑的说了几个字:
“马上挪宫。”
就这一句简单的马上挪宫却让我看到了希望,现在只要爷爷一出现我就觉得心里特别踏实,虽然道术跟我爹差不太多,但是毕竟活了这么大的岁数,他一来我们就有了主心骨,总觉得就算是天塌下来,爷爷也有办法给抬上去。
可是怎么挪啊,不能说挪就挪啊。
“只是。”爷爷忽然又顿了一下:“挪宫的代价有点大,需要圆家的传人减掉十年的阳寿,兔崽子,你愿意不。”
兔崽子?咋我爷爷也这么没溜。
“废话,这老头当然没溜,要不然你以为我这贫嘴跟谁学的。”我爹听见了我心里说的话,就告诉我。
合着我们家这耍贫嘴还是祖传的啊,爷爷碍于岁数才没跟我耍贫嘴,看样子是想从我这辈把这个毛病改过来,不过半路我爹杀出来了,这门手艺就又传下来了。
“来呗,不就十年的岁数吗,怕啥的,圆家人,生亦何欢死亦何惧,再说了,老爷子,这贫嘴我还没跟你耍够呢,咱爷俩早点团聚有啥不好的。”
“哈哈哈。”爷爷笑的时候我看见了他眼角划过一丝泪水,这个笑,让我心里真的很难受,我才跟我爹团聚不就,就被告知他的阳寿被剪了十年。
心里真的不是滋味。
爹,你没跟我爷爷耍够贫嘴,我也没跟你耍够啊。
“那就准备吧。”
古天和菜婆子脸上挂着点惭愧,可能是我爹那句生亦何欢死亦何惧让这两个土埋脖子的老不死心里有点触动,是啊,得有多大的胸怀才能说出这句话,生亦何欢,死亦何惧,还说的如此坦然,从我爹嘴里出来这句话就跟个玩笑一样。
不知道我到了他的年纪能不能有这样的心境,虽然说经历了这么多事觉得人间确实没什么好的,可真的面对死亡的时候还是会很害怕的。
他们的心境肯定是经历了不少生死存亡的关键时刻,所以才看的这么开,我爹也是死过一次的人,毕竟阴阳令都拿到了,减十年寿命可能对他来说真的不算什么,但我这个当儿子的是真心疼啊。
爷爷和我爹分别站在祠堂八卦阴阳鱼的两侧,我爹是活人,站在阳鱼那边,爷爷在阴鱼那边。两个人站好以后,爷爷就开始教他念咒。
“云篆太虚,浩劫之初。乍遐乍迩,或沉或浮。五方徘徊,一丈之余。天皇真人,安笔乃书。以演洞章,次书灵符。元始下降,真文诞敷。昭昭其有,冥冥其无。”
这是道术里的玄蕴咒,现在基本的咒语我都知道,自从吃了倒数上面的亏,这些最基本的咒语我就再也没有忘过,我再也不相信什么看书没用,道术的东西真的都在书里,不过这些书对于外人来说确实是一点用也没有。
“沉疴能自愈,尘劳溺可扶。幽冥将有赖。由是升仙都。”
最后两人开始一起喊了一声:“急急如律令。”
这句话是没个咒语都离不开的,不说这个急急如律令,就算你道行在高,咒语念得在虔诚,一点用也没有。
我爹跟我爷爷话音刚落,脚下的阴阳鱼就开始转圈,跟开地宫时不一样的是,站在上面的人也跟着一起转,上次开地宫的时候我就在阴阳鱼上,我就没有跟着图案一起转,这次爷爷跟我爹都跟着那个太极图一直转圈,而且转速越来越快,他们两个难道不晕吗?
转速稳定下来以后,爷爷用刀在我爹的生命线上划了一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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