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学校之后,我们三个人直接去了王立崴家,聂文说这是他们认识这么多年以来头一次去王立崴家,平时连话都说不上,倒也不是不想跟他说话,说了也不搭理,聂文就觉得很尴尬。
但现在不一样了,直接邀请我们去他家里玩了,他爸妈就是个普通人,很平易近人的人,从他们高兴地表情上可以看出来,儿子从小到大的处境让他们吃了不少苦。
“哎呦呵,这就是小圆吧,我跟你说啊,我们家小王那天回来可高兴了,说这么多年了,我终于有朋友了,然后乱七八糟的跟我们说了一堆,从小到大他都没说过这么多话啊。”
为了迎接我们他们老两口做了一桌子菜,他妈说完以后他爸又愁眉苦脸的跟我们诉苦:“也不知道上辈子造了什么孽,老天爷这么折腾我这个儿子。”
“唉,叔啊。”我往嘴里塞了一个可乐鸡翅,跟他说:“咱可不能这么想,你琢磨琢磨吧,多上人想进国字号七人众还进不去呢,您儿子这么年轻就这么有出息,这是好事啊。”
“可是这孩子,从小到大太难了啊。”
“这不以后就不难了吗,他碰见我肯定也是老天爷安排的,修行都是吃够了苦,才能看见甜。”
他爸点了点头,王立崴在旁边说了句话:“爸妈,你们就别说了,我现在挺好,在学校他们也愿意搭理我了,还差啥的,让我圆哥好好吃个饭,一会我们还有事要说。”
“好好好,多吃多吃,千万别客气,跟到了自己家一样的啊。”
“嘿嘿,叔啊,别的我不敢说,这吃上,从小到大还真就没跟别人客气过。”
“哈哈哈。”
一桌子人其乐融融的吃了顿晚饭,收拾完桌子以后他爸妈就出去遛弯了,特意把家留给我们,让我们说事,他们也知道我们说的是寻常老百姓还是少打听为好。
“这鬼拜寿,到底是怎么回事。”王立崴问。
我把鬼拜寿的事情原原本本的跟他说了,解释清楚以后王立崴拍着桌子骂:“这老小子咋这缺德,居然给老人吃这种东西,难道老太太就没看出来,送肉的人只是个木偶?”
“不可能看出来的,别说他们普通人了,当初我在羸州的时候,也没看出来他做的木偶。”
“羸州?”王立崴没听明白:“这又是咋回事。”
费了半天劲又把原来在羸州的木偶戏燃魂塔跟他解释清楚了,听到黑无常来勾魂的那一段,他满脸惊讶的问我:“圆哥,黑白无常阎王爷啥的,真存在啊。”
“咋不存在,我这还有阎王爷给的法器呢,虽然到现在也不知道这个玉如意到底有什么用吧。”
“哪呢哪呢,快给我开开眼。”
我看了他一眼:“这玩意可不能随随便便拿出来。”
聂文在旁边说:“是啊,阎王爷的东西可不能随便给别人看,到时候你肯定有机会开眼,别着急。”
王立崴撇了撇嘴,说:“吴阴阳这小子真是个小人,这种人居然能从黑无常手里跑出来。”
“好了,别废话了,快想想怎么处理这个鬼拜寿吧。”聂文在旁边说。
“其实我有个办法。”
“啥办法。”
“虽然咱们对付不了这个拜寿鬼,但是别忘了柳城还另有高人呢。”
“谁啊。”王立崴问了一句。
“对啊,谁啊。”聂文居然还在旁边问。
“嘿,我说你这脑子啊,他问也就算了,你居然也问,你忘了边天涯就在柳城了。”
“哦对,我咋把他给忘了。”
我转身一看王立崴满脸疑惑的表情,就知道又要说半天了。
“边天涯是点灯人,专门为阎王爷办事的。”然后把他的本事解释了半天才说清楚。
看到他点头之后,我可算是松了口气。
“那咱们去哪找他。”
“还能去哪,白柳山呗,先找到吴法天,只要能找到他,肯定能找到边天涯。”
“现在还去白柳山找他干嘛,那小子又不是阳尸了,没必要在山上躲着了啊。”
“你就听我的吧,我这直觉错不了。”
最后聂文还是采取了我的办法,因为想找到边天涯这种人,基本上是不可能的,这小子一瞬间就能转移到几百公里以外的地方,这种高人也可以说是神龙见首不见尾了。
开车到了白柳山以后,我还习惯性的站在山脚下喊了几声吴法天,聂文提醒我说:“直接上去找他不就行了,现在人家又不是阳尸,咋着,你还害怕他睡觉啊。”
“哦对,他已经不是阳尸了。”
聂文在旁边幸灾乐祸的说:“唉,你说你这脑子啊,真是没办法。”
“阳尸又是个啥啊,圆哥,唉,说句话啊圆哥。”
我实在是没有力气跟他解释什么了,加快了爬山的脚步,任凭他在后面一直问,最后甩给他一句:“别问了行不,等着次鬼拜寿解决完了,我把经历过的所有故事都讲给你。”
想到这里我也觉得冤得慌,我们家祖传的手艺可是入殓啊,安安稳稳的吃口白事饭就足够了,这碗阴阳饭我实在是不想端起来,不过想了想这些年的经历,好像都是被事情逼到一定份上,才不得不吃这碗阴阳饭的,我这一辈子只能入殓十个人,白柳柳,我爷爷,锤子,在加上我爹,现在已经入殓四个了,其他的人都只是做四个流程中的一个,给张家上上妆,给李家安安魂啥的,算不上入殓。
我现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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