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老尚。”他面无表情的说了一句,好像没看见我们一样,尚九天摇了摇头,示意我们进屋,这么大人了居然还这么没礼貌,不知道来了客人吗?
进门以后就觉得不对劲,他房间的布局很不合理,阳面该有的窗户被他封的严严实实,一点光都透不进来,一开就是重新装潢过得,无意间看到了他家的卧室,床尾正对着门,这在民间是大忌啊,只有死人的时候才会这么拜,他活了三十多年难道连这点事情都不知道吗?
这些都是其次的,进屋以后我发现那个瘆人的声音越来越近了,但我真的找不到到底是从哪里发出来的声音。
尚九天走过来跟我说:“这就是我跟你说的那个朋友,娄明。”
娄明坐在沙发上戴着耳机,电脑屏幕上是一个很复杂的东西,我根本就看不懂,他应该是在工作吧,我们说话他好像听不见一样,没准真的听不见,毕竟带着耳机呢。
“我说,他这是什么妖骨,还有这声音到底是从哪来的。”
“他说他能听见死者的声音,还能录下来,只有他自己能录下来,就是普通的录音设备到了他手里就能录下死者的声音,你现在所听到的,是他的水琴发出来的声音。”
“水琴?这是什么玩意。”
“大部分恐怖片的音效都是用这个道具做出来的,我跟你也说不清楚,等他把工作弄完,你跟他说吧。”
实在受不了了,这个声音一直在我耳边绕,弄得我脑袋疼的不行,南宫瑾在旁边说:“本来不想在用傩雕的,这次看来不用不行了。”
说完以后,她去厨房里弄了点水,捧在手里水根本就流不出去,然后做了挤兑耳塞,戴在我们耳朵里,这个感觉还挺舒服,凉凉的,最主要的是听不见水琴的声音了。
“行了,这个傩雕放在耳朵里就会滤掉水琴的声音,但不会影响听别的声音的。”
所有人都松了口气,南宫瑾这一手实在是太棒了。
我在屋子刘溜达了溜达,问尚九天:“前辈,你就没看出来看,他这个屋子里风水有大问题?”
他叹了口气,说:“怎么可能看不出来,但他非得说没问题,而且是有人告诉他的,他嘴里的人其实就是鬼。”
“我已经能确定了,他身上并没有妖骨。”
“为什么?”
“你应该也清楚,我看的古书上从来没有记载过有人因为妖骨发疯的,这是妖怪自愿的事情,自然不会害人的。”我点了根烟抽,这屋子里的阴气很重,抽根烟会好一点:“但你说娄明会发疯,这肯定就不对劲,我觉得最根本的原因,就出现在那个水琴上。”
“水琴就是个乐器,那能出什么事情。”
我冷笑了一声:“原道孝袍还只是件衣服呢,你说它闹出了多大的事情。”
看尚九天没有往下说,我就又补充了一句:“我怀疑,他根本就没有疯,刚才那个水琴听的时间长了,我觉得的脑袋很沉,很有可能是这个声音能至幻,他说的那些发疯的言论,都是他的幻觉。”
“你这么一说还真有可能。”
我们两个话还没说完,娄明在后面摘下了耳机,说:“怎么了老尚,有事吗?”
“我有事吗?我是来帮你办事的。”
“我没事啊。”
“大哥你还好意思说你没事?”
说到这个话题的时候娄明沉默了,没再说别的。
我走上前去跟他握手:“圆一十。”
他伸出手来,说:“你好,娄明。”
“尚前辈让我来帮你看看水琴的事情。”
“我的水琴没问题!!”说这句话的时候他态度很坚决,没有丝毫退让的地步,这种语气让我一下子不知道该怎么说话了,尚九天在后面说:“还没问题?你差点被送到精神病院去知道不。”
娄明没说话,我问他:“能带我看看你的水琴吗?”
“可以,不过只能有你一个人进来。”
我点了点头,说:“好。”
一个屋子的房门紧锁,看样子很少有人来过,他拿出一把钥匙打开门锁,推开门之后我被一股阴气推了出来,这阴气告诉我,这绝对不是一把普通的乐器。
“你身上是不是有什么东西?”娄明问我。
我看了眼南宫瑾,她帮我把傩雕耳塞摘下来了,水琴的声音马上又在耳边侵扰,一直听着恐怖片的背景音效,是个人都会疯啊,更何况这小子连睡觉的时候都听着。
进了屋子以后,里面的摆设很奇怪,正中央是一张圆桌,只有两个椅子,我坐在靠近门的那张上面,娄明做到了里面,房间没有灯,四个墙角都点了蜡烛,没有烛台,就是在墙角点了蜡烛,圆桌的中间也有一根蜡烛,这样才勉强能在看清楚坐在对面的娄明。
桌子的正上方吊着一个乐器,我从来没有见过这种东西,底下是一个圆盘,圆盘的四周竖起来好多根长短不一的铁管,中间有根很粗的铁管,这个奇怪的乐器就这样掉在房顶上,旁边还吊着一个拉琴的道具,在没有任何外力的作用下,一直在拉水琴。
另一边还吊着一个小锤,时不时的再敲底盘。
最里面的那面墙上立着一个书橱,密密麻麻的全都是书,但我凑近了一看,全都是外文书,我还只认识一个英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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