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手把阴气拉了回来,他睁开眼睛,跪下说:“谢圆大爷不杀之恩!”
我笑了笑,跟他说:“起来吧,你小子是条汉子,敢作敢当,只不过,以后不许在做这种打家劫舍的勾当,要不然的话,老子下次可不会手下留情。”
他站起来以后,说:“圆大爷,您不知道,我们这样做,是被逼的,而且,我们抢下来的钱,都是去外面买粮食,镇子里谁家吃不起饭了,就来找我们拿粮食,我们不能让人饿死啊!”
这么一说我心里一震,居然还有这种事,我环顾了一下四周的乡亲们,他们都在点头,看来这里面真的有什么隐情,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我跟他说:“好了,回去再说。”
木克土一听我这句话就赶紧闪过身来,给我让路,他带着我去了他们家的宅子,在路上我问木克土:“你那大侄子,叫什么?”
“木奎,其实本来是挺好的孩子,这小子有义气,敢作敢当,以后我这个位置,肯定是要传给他了。”
“传给他?”我点了跟烟继续说:“难道您没有子嗣?”
听到这个话题,木克土叹了口气:“我把她赶走了!我女儿不会再回来了。”
“为什么?”
“来,圆大爷,一路上饿了吧,咱们先吃饭,吃完饭之后,我就把这十几年的事情,全都跟您说清楚,我实在是没什么办法了。”
我点了点头,这个镇子按说也不算小,可是为什么会为了吃饭去抢别人的钱,难道就不能自己种地吗,经济发展不起来,就算是自己种地,也不至于吃不上饭啊。
这顿饭吃的其实很简单,我们也都不怎么饿,吃完饭以后三个女的去给我们准备好的客房里去收拾了,收拾完了以后就直接跟着我们去了议事堂,估计这里是整个镇子装修最好的一间屋子了。
我,聂文,王立崴,管台,邱晴,南宫瑾,廖诗云,七个人坐在边,另一边也做了七八个人,只不过我只认识木克土和木奎,其他的都是木家的大辈,这么大的事情居然也看不见当官的,木克土跟我们说,这里当官的不作为,就没有必要找他们了。
我点了点头,问木奎:“别的先别说,跟我讲讲,为啥非得打家劫舍才能吃饱饭。”
南宫瑾在旁边也忍不住问了一句:“就是啊,就算是镇子里面穷,自己种地也不至于挨饿吧!”
木奎看了旁边一眼,说:“我辈分小,没有我说话的份,让我叔跟您说吧。”
整个镇子里不管什么人都对我们这伙人用敬语,都是您,还没听过一个你。
木克土叹了口气,跟我们说:“圆大爷,您有所不知,我们不是不想种地,是种了地以后,不出庄稼啊。”
“不出庄稼?”我有点纳闷:“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也不知道,十几年前,沫咏寨来了一个人,您应该也知道,东沃镇跟沫咏寨一直都有矛盾,这种信仰上的问题是没办法调和的,但是这个人没来之前,我们也算是相安无事,自从他来了以后,我们就再也种不出庄家了。”木克土跟我们说,说完以后整个屋子里的木家大辈都叹气摇头。
“那你们就没别的办法吗?”我跟木克土说:“圆家就没有给你们留下一些阴阳上的本事?”
“留下是留下了,可是,我们根本就斗不过那个人啊,据说那个人天天提着一盏灯,好像是给阎王爷办事的人。”
“点灯人!”邱晴在旁边说了一句,她的脑子反应真的很快,然后跟我们说:“咱们在柳城,见没见过边天涯?”
让她这么一提醒,我在柳城呆了一年,只见过边天涯一次,他跟厅长是亲兄弟,按理说他在柳城应该能过得很舒服,但他为什么不在那里。
聂文也说:“对啊,我在柳城二十多年了,见过边天涯的次数五个手指头都能数的过来,按理说我这种工作天天这里跑那里奔的,柳城的每个角落我基本上都去过,但就是碰不见边天涯!”
我忽然想起来一件事,管台也看了我一眼,跟我说:“现在你知道,为什么他要把你关在冥火阴牢里了吧。”
“我说呢,阎王爷什么时候管过这种闲事,再说了望泉尸尊觉醒是本来就会发生的事情,根本就不要人顶罪,他硬是把我关在冥火阴牢里了,看来这小子是算到了我会到这边来,然后就是想把我关起来,不让我来东沃镇。”
管台笑了笑,说:“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