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怎么样了他!”我赶紧站起身来迎过去,老聂在后面一直跟我说别着急。
大夫摇了摇头,叹了口气跟我说:“病人脑损伤太严重,他碰见的那帮人真是够狠的,除了脑袋以外不打别的地方,我们现在正在尽力,但是,您还是先签一个病危通知书吧,这种情况,我们也不敢保证能把人救回来!”
他这几句话就跟晴天霹雳一样打在我身上,管台和廖诗云也赶过来了,知道情况以后,廖诗云比较淡定,但是管台可控制不住了,非得一个人过去找他们,廖诗云拦住他就说:“你现在过去能干什么!”
管台愣了一下,跟廖诗云说:“你别看我现在没什么功法,我跟你说,不就是几个小混混吗,再不济老子也是天人啊,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你不知道吗?”
我跟管台说了一声:“行了,如果清霜真的回不来,那几个人一个也别想活!”
大夫听完我们几个人说话,愣了一下,然后把我拉到一边,说:“大哥,不是我多嘴啊,那个兄弟,是不是让他去神经科看看,怎么连天人都整出来了!”
“他本来就是神经病,不用理他,行了,签字吧!”
旁边的护士递给我一张纸,看着上面病危通知这四个字我真的下不去笔,手一直都是哆哆嗦嗦的,我现在好不容易办完了柳柳的事,没想到清霜又变成了这样。
签完字以后大夫就回到了手术室里面,然后聂文就在旁边跟我说:“说句不好听的话,如果清霜真的起不来了,你打算怎么办!”
我撇了撇嘴:“不是跟你说了吗?一个都活不了!”
“你别忘了,对于咱们来说,死,可是有两层含义的。”
“你放心吧,如果让其中一个人去了阴间,我他娘的也得最过去把他打的魂飞魄散!”
聂文点了点头,看来他对这件事情也很气愤,但是都走到这一步了,还能怎么样呢,清霜就算是能醒过来,我也绝对饶不了那几个混蛋,非得让他们去鬼门关走一圈不行!
柳南木也过来了,她一过来就问我:“爸,清霜怎么样了?”
我看了他一眼,现在我最对不起的就是这个孩子了,我们老圆家就是这个命运,我跟她说:“孩子,不瞒你说,大夫刚刚出来签了病危通知书。”
一听见病危通知书这几个字,柳南木马上就晕过去了,我一把上前扶住她,然后让廖诗云带她去了急诊室,顺便做个体检,别到时候有什么毛病自己还不知道,肯定得耽误大事!
我不知道这种情况下到底该怎么办,圆清霜在手术室里,现在柳南木又进了急诊室,我这辈子到底是欠谁的啊,这么多年下来,什么事情都经历过了,我现在也快五十了,难道就不能过几年的安稳日子吗,如果能让我安安稳稳的过几年,就算让我六十就死,我他妈也愿意。
我现在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只希望圆家还有什么厄运的话,就冲我一个人来,千万别再祸害我的家人了。
想到这里的时候,大夫从手术室里面出来了,我们几个人赶紧迎上去,大夫摇了摇头,说出了那句我最不想听到的话:“我们已经尽力了。”
我们一下子就愣住了,虽然我心里做好了这个准备的,但是就这么告诉我还是觉得有点突然,看来当时吴阴阳给我算的命也不是不准啊,我这不就是命孤吗?
几个护士把圆清霜的尸体从里面推出来了,我并没有哭,这么多年,我的眼泪早就哭干了,老聂在旁边拍了拍我肩膀,说:“想哭就哭出来吧。”
我摇了摇头,就这么呆呆的跟着护士走,知道把圆清霜送进了太平间,我就这样在太平间门口站了一夜!
第二天一大清早,我魂不守舍的开车回家,中间不知道闯了多少个红灯,不过已经没精力关心这些东西了,回到家里以后,我把事情告诉了柳柳,她半天没有说话,我知道她心里真的很不好受,但是作为一棵树,她也没办法表现什么,我就自己悄然的进屋了。
进屋以后发现廖诗云陪着柳南木在客厅里坐着,柳南木赶紧问我:“爹,怎么样了?”
我木讷的摇了摇头,柳南木的眼泪一下子就出来了,廖诗云在旁边说:“你说这叫什么事啊!本来挺好的事,非得赶在一块了。”
“你这叫什么话!”我问她。
管台在旁边说:“你还不知道吧,南木丫头怀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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