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我们怀疑有假,所以另请医生做了检验,证明你儿子只是皮外擦伤。你们之前的报告上,打落门牙,是因为你儿子在换牙,乳牙已经松动,被刘小童碰到,刚好脱落。乳牙脱落,萌出恒牙,这是自然生理现象。”
“什么乳牙恒牙,我听不懂!就是刘小童打的,那个小兔崽子,简直就是个土匪,他打人还有理了?这是什么天理?”
秦女士开始有些急躁,应该是因为检验报告露馅的缘故。
陆尨把手中的检验报告往桌上一扔,“你小学毕业了没有?毕业了就自己看。”
秦女士拿过体检报告,上上下下看了好几遍,神色微微有些慌乱,刚要将报告放下,陆尨又提醒她,“还有下面一份。”
宁澄知道下面的那份是刘小童的,这份报告是她做的,刘小童过生日那天,她发现他身上有伤,偷偷地用手机拍了下来,当然只是拍了脸上的。
“秦女士,刘小童左脸浮肿,右脸除了浮肿,还有被尖锐利器划伤的痕迹,不是一道,是三道,很有可能是被惯用右手的人,打了左边脸一巴掌,再反过来打右边脸,被手上的戒指划伤。但很明显,这种伤痕,不是你儿子张航可以一巴掌打出来的。”
宁澄视线落在她右上三个戒指上面,“这三道伤痕,和你右手中指、无名指以及小指上的三个戒指间距一致,伤痕特征刚好与你手上的钻戒划出来的伤相同。”
秦女士一听,立刻就慌了,匆忙用另一只手挡住戒指,但明显已经来不及。
“不用挡,我们都已经看到,这里有摄像头,你的一言一行,都已经载入史册。如果你不想将来你的儿子、孙子、重孙子都来见证,当年他们的老祖宗是如何残暴,你最好马上交代实情。”
陆尨的话,彻底把这个秦女士击垮,一改之前的嚣张作风,开始一把鼻涕一把泪哭诉,“警官,不要让我儿子看到。我也不知道那个刘小童到底用了什么方法,他打了我儿子,竟然还让我儿子不要告诉家长,也不要告诉老师。如果不是班里值日的家长告诉我,我还不知道我儿子被打了。我气不过,就去学校找刘小童评理。哪知道那小子嘴硬,什么都不肯说,我一怒之下就……”
“你一怒之下就打了刘小童?”林啸波再次附身逼近,双手撑在桌面,直视着秦女士,“你这叫虐待儿童!性质非常严重,我们可以起诉你,你知不知道?”
秦女士终于垂下头,像一棵蔫了的大蒜,好一会儿,才又抬头,“打都已经打了,我赔钱就是。”
宁澄气得不行,想要继续说服她这不是钱的问题,被陆尨按住,“张航在哪里?或者张航的父亲在哪里?你只要回答我这一个问题就行了。”
宁澄想想也对,这个问题才是关键,如果知道张航的下落,很有可能就可以知道刘小童的下落。张航家住的方向和刘小童家走一个方向,警方察看过星期五中午,长新小学那一带的录像,那天张航也到了学校,是他父亲来接他的,视频里面,可以看到他们父子倆,并且,他父亲四处张望,神色有些慌张,陆尨怀疑他肯定看到了什么。
这两个小男孩,打架归打架,打了架都约定不许告诉家长,也不许告诉老师,也有一种小男孩之间的友谊在,如果不是家长介入,事情可能不会那么复杂。她突然明白了,刘小童为什么不愿意告诉她,他的伤是怎么来的。
“我儿子跟我老公,跟刘小童失踪没有关系。这是真的,我没有骗你们。”秦女士还是不愿意说出张航的下落。
“从星期五中午放学开始,到现在,你儿子张航和你老公到底在什么地方?是不是他们带走了刘小童?”林啸波问得更直接。
秦女士脸色越来越苍白,像是做了什么亏心事一样,“警官,我不知道啊,我老公让我不要乱说话。他说他带儿子出去一趟,过几天就回来。我这几天也一直联系不上他们。但我很确定,我老公绝对不会绑架刘小童的。是,他也很生气,刘小童打了我们家儿子。但他再气,也不至于绑架他。”
林啸波要再追问,陆尨摆了摆手,制止了他,让他先出去。
宁澄怕林啸波会觉得面子上过不去,跟随他出来,编了个理由解释,“林队长,陆教授有些比较*的问题要跟秦女士确认。原本应该是我来问,但我没有经验,所以他只能也在场。”
林啸波转身面对着她,嘴角微微抽动,脸上浮现浅笑,“宁澄,你是不是觉得我会感觉委屈?你放心,我不会,陆教授有他的过人之处,我也有我的做事方法,我会平衡。你不用考虑那么多。”
他转身要走,又止住脚步,“等刘小童一案结束,我们……”他突然语塞了。
“吃饭,我请你们来家里吃饭,这个约定我会兑现的。”宁澄以为他说的是这件事,直接帮他说出了口。
林啸波没有再解释,答应下来,让她有事直接找杨智,很快离开了。
宁澄也转身回到审讯室,继续参与秦女士的审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