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次如果不能敲山震虎,下次崔绛春和崔蓉蓉还不知会做些什么狠毒事,她能瞒过一次,瞒不过第二次第三次,这两个愚蠢的女人得不到男人是小事,搭上整个崔家是大事。
想到爹娘这些年受的委屈,崔小眠的脸上罩着一层寒霜,她死死地盯着崔蓉蓉的芙蓉俏脸,冷冷道:“既是如此,王妃身子一向不好,那就让陈大夫住进文绣园,专职伺候王妃吧,没有王爷的旨意,他不得出园。”
崔蓉蓉闻言大惊,忙道:“小公子这样不妥啊,陈大夫虽已五十开外,可也是男人,哪能住到文绣园里呢,就是平素为王妃请平安脉,也是依了规矩的。”
崔小眠莞尔一笑,笑容里都是坏水:“那就让他净身吧,净了身和太监们一样,也就没了顾忌,陈大夫年过半百,早已子孙满堂,也不用担心净身断了香火,我看这样挺好的,皇上皇后知道了,说不定还能奖赏呢。”
崔蓉蓉万万没想到,崔小眠会想出净身这招,陈大夫是太医出身,净身是奇耻大辱,他定是不会依从,一急之下说出些什么可就麻烦了。
崔蓉蓉是七窃玲珑心,自是知道崔小眠是小孩子心态,若不依他把陈大夫轰走,他定是不让陈大夫净身不罢休的,这个纨绔小儿,说不定把这净身当成整人的好玩之事了。
“小公子,陈大夫不能算是府中下人,小公子和奴家都不能做主的,依奴家看来,既是王爷不在,不如问过王妃的意思,再做定夺,您看可好?”
话外音:你别以为王爷不在这里就是你最大,别忘了在你头上还有个王妃。
崔小眠点头:“还是崔大姑娘懂分寸,难怪师父让我和你多学习,这事儿我正要请教师母,又怕贸然过去,瓜田李下,惊扰到师母休息,不如崔大姑娘你陪本公子这就去吧。”
话外音:你以为我就是单为找你啊,我本意就是想当面问问崔绛春。
中秋已过,天高云淡,一丛丛的木芙蓉开在湖边,还未到起霜时,此时的木芙蓉开得正好。王府内种的是醉芙蓉,清晨花瓣初绽时纯白如玉,太阳升起,阳光渐暖,花朵的颜色也逐渐变红,到了中午时便是醉人的深红,此时还是上午,花瓣红fen参差,别有一番风情,波光花影,相映益妍。
崔绛春难得没有在文绣园里,她就在湖边花亭中闲坐,欣赏着这美不胜收的水畔芙蓉。
她穿身白色衫子,衫子上绣着大朵的粉红花朵,和这红fen参半的芙蓉花甚是协调。
世人常用花来比喻女子,但崔绛春给人的感觉,却没有芙蓉花的生动,她虽未长成,可也有三分姿色,但崔小眠却觉得她更像是画出来的花儿,有些个做作,全没有这个年龄应有的朝气。
贺远什么女人没见过,来自西域的野玫瑰火辣冶艳,就连长在深闺的沈玲伊虽是坏得可以,但却玲珑剔透善解人意,就连崔蓉蓉也是风情万种,与她们相比,崔绛春还太嫩了。
“师母,陈大夫用药疏忽,不留医嘱,害得王爷身边的婢女因蜂蜜和大葱同食而暴死,徒儿和崔大姑娘商量过了,眼下只有两个法子,一是让陈大夫离府,二是让他净身后入文绣园服侍师母。但无论是离府还是净身,都需得师母您来定夺。师母虽然年轻,但却是明白人,这个中曲直小眠不说,您心里也是有数的。”
话外音:你们做的肮脏事别以为没人知道,陈大夫不过就是杆枪,这次我折了你的枪,下次你给我小心点儿。
崔绛春的神情还是淡淡的,她看崔蓉蓉的眼神带了些不屑,似是在抱怨崔蓉蓉做事不利,惹来崔小眠这个小煞星。
“这样的庸医,就是到了文绣园,也不能将奴家的身体交给他诊治,不如给些养老钱,打发他走了吧。”
崔小眠暗道:崔绛春比起崔蓉蓉更有魄力,假以时日,崔蓉蓉根本不能再操控她,说不定现在好心不是在扮猪吃老虎呢,她才更像木芙蓉,初看纯净无瑕,只要气温适宜,就能变得浓郁深烈,不可等闲视之。
“多谢师母明示,徒儿这便让人把陈大夫打发了,也会尽快再招募良医入府,师母放心便是。徒儿不再打扰,这便告退。”
崔小眠离开花亭走出很远,还能感觉到后背上刺着两道凛冽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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