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她,而爹娘非但没有找她,反而弄个假货去冒名顶替,贺远一定会怪罪整个崔家。
况且这件事若是只有贺远一人知道也就罢了,她有能力阻止贺远不去追究,可皇上呢?还有太后、皇后,以及那个唯恐天下不乱的乐平公主,贺远如果要给自己恢复原有名份,就必须把真相说出去,一旦那样,崔家的大罪在所难免。
“小眠,你其实就是什么?”
“我其实就是不想现在就嫁给你。”好吧,说谎永远都比真话容易,这年头想说真话竟然这么难。
贺远悬着的一颗心放下来,捏捏她那瘦得尖尖的小下巴,道:“无妨,师父也未想现在便草率与你成亲,待到回到中原,为师定正大光明迎娶你,让全天下人都知道,我邱岱远何幸之有,娶到一位世上最好的女子。”
小嫩草的心终于被这头老牛的甜言蜜语溶化了,这一切都像戏本子里的一样,比戏本子还要动人,其实内什么,你就算不用这么多花言巧语来迷惑我,我也挺乐意的,就是一想到会影响到崔家,心里挺别扭,不过那都是以后的事了,能不能回去还不一定,或许他们以后就留在异国他乡做一对快乐的贼公贼婆,生上一堆贼儿女,成为名动天下的神偷世家,那倒也是一件挺浪漫的事呢。
“师父,如果我一年不洗澡,你会不会嫌我臭?”
“不会。”
“那如果我又生虱子呢?”
“我帮你捉。”
“那我应该和浣之哥哥说一声吧,这样算不算移情别恋?”
这也是理由?你俩连小手都没摸过呢!
总之崔小眠心里甜得像是抹了蜜一样,她忽然发现,自己或许很久很久以前就在盼着贺远有朝一日对她说出这样一番话。三岁就逃跑,兜了一个大圈子还是没能逃出他的魔爪,不对,是他没能逃出她的玉手,别忘了当时他不是也逃婚了吗?
“师父,我答应你,不过我有个条件。”
“乖,你说,师父全都答应。”
“从现在开始,你只许对我一个人好;要宠我,不能骗我;答应我的每一件事情,你都要做到;对我讲的每一句话都要是真心。不许骗我、骂我,要关心我;别人欺负我时,你要在第一时间出来帮我; 我开心时,你要陪我开心;我不开心时,你要哄我开心;永远都要觉觉得我是最漂亮的; 梦里你也要见到我;在你心里只有我。”
这番话还是上一世崔小眠在戏本子里看到的,她一早就背下来,就盼着有朝一日对一个人说出来,上辈子没有实现的愿望,这一世终于实现了。
贺远先是惊愕,继而微笑,然后他便把崔小眠紧紧拥进怀里:“师父答应,全都答应。”
那日两人什么都没做,当然也没有某些不纯洁的人想像出的少儿禁止,不过当师父的还是教给徒弟一门很重要的学问。
“别怕,按师父教的,闭上眼睛,嘴巴张开,不对,别张这么大,一点点就行,乖......”
好了,知道当师父的都是教了些虾米东东了吧,再往下就没了,吸取在桃然亭那次的失败教训,当师父的明白了一个道理,那就是即使是窝外草也不能一次吃光,免得太急把这草吓得跑到别人家门口去,草也能跑,事实证明一切皆有可能,上次就差点跑了,你说多吓人啊。
崔小眠可没有这么多不健康的心思,自从在土窝子里找到贺远,两人就是在一起睡,低能儿贺小盆友睡觉不但要听儿歌,更要让小光头搂在怀里,不然他就死拗着不肯睡。再说他们的家很小,屋子里除了一张土炕也没有别的地方能睡觉了。如今贺远已经变成正常男人,睡在同一张床上便有诸多不便,但却仍然没有分开,不过这次是贺远搂着崔小眠。
“小眠,告诉师父发生了何事,你又为何来到大漠?”
崔小眠正想把别后情形原原本本告诉他,贺远忽然又道:“在说这些之前,你先回答我一个问题。”
咦,看他的样子很严肃,而且郑重其事。
崔小眠点头。
“昨日为师尚未清明之前,你曾经哭着说我害了你,还说你三岁就被我逼着做童养媳,为师别的记不太清,但这句话却是记得千真万确。三岁给为师做妻房的是崔绛春,本应不是你,小眠,事到如今,你可还有事瞒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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