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那位慈安宫的老嬷嬷所用之法竟同贺王爷极为相似,也就是足底按摩。
当然,这当然并非贺远发明的,而是崔小眠依着现代足疗的那一套逼着贺远给她揉的,只是不成章法而已。
先用药材泡脚,随后再依着穴位按摩。
老嬷嬷则是依着药理和病理,泡脚的药水和按摩的穴位全都对症,只不过两次,崔小眠便觉着腹内有了暖意。
王府内有资格给王妃揉脚丫子的当然都是女的,不论李妈妈还是芹菜,全都弱质纤纤,谁也没有老嬷嬷那个力道。于是这个差事便荣幸地落到贺王爷身上,谁让他原本就能认穴,手头有力道,最重要的是,他还能和王妃有肌肤之亲。
看着女婿小心翼翼地同老嬷嬷学按摩,崔五夫人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个女婿她也认识几年了,女儿是由假的变成真的,女婿该不会是由真的变成假的吧,这也太不科学了。
这也难怪崔五夫人不敢相信,贺王爷的人缘一向不太好,对岳父岳母更是很少有好脸色,如今放下架子,不但对岳家甚是谦孝,对娘子也是关怀体贴,单凭他给崔小眠按摩的举动,别说是富贵之极的王爷,就是寻常小户人家也是打着灯笼也难找啊。
崔小眠却觉得挺正常,从小到大,她可没少挨揍,贺远打屁股打得累了,才想起挂吊灯这个损招,如今让他给我捏脚,有何不可啊。
当娘的长在男尊女卑的封建社会,崔小眠可是从男女平等的地方来的,所以她不觉得有何不妥。
老嬷嬷是太后娘家的人,比太后年长十来岁,跟着太后一起进宫,终身未嫁,太后待她如同亲人一般。
既然老嬷嬷来到府上,贺王妃自是不好意思让她和下人们一起住,安排她住到母亲暂居的眠翠园,得知老嬷嬷一辈子都爱吃肉,崔小眠便亲自下厨煮了两道软烂的菜肴给老嬷嬷送过来。
“嬷嬷,这是我家王妃亲自煮的,这道是香芋头烧肉、这道是农家蒸酥肉,王妃煮的农家菜是我家王爷最爱吃的,您老尝尝看。”
这两道小菜由李妈妈亲自送来,李妈妈在宫中四年,也曾见过这位老嬷嬷,只是那时她还只是个低阶小宫女,老嬷嬷对她没有什么印象。
这两道菜全都煮得软烂,老嬷嬷吃着很合口味,又听说这是贺王妃亲自煮的,心里更是受用,听说李妈妈也在宫里待过,便让小丫头摆了碗筷,和李妈妈边吃边话家常。
老嬷嬷随口问道:“丫头,你在宫里是服侍哪位主子的?”
“嬷嬷,我是服侍悦妃娘娘的,后来在皇庄时被指给我那死鬼男人,从那时就出了宫。”
“悦妃?”
李妈妈眼尖,看到老嬷嬷手里的筷子抖了一下。她忙问道:“我也是隔了二十几年才知道悦妃娘娘早已不在人世,唉。嬷嬷可还对悦妃娘娘有印像?”
“何止是有印像,她的小皇子还是老婆子我给接生的呢。”
“啊?”李妈妈吃了一惊,传闻悦妃娘娘是难产而死,这样一来,这位老嬷嬷就是见过悦妃的最后一个人。
“嬷嬷啊,丫头也奔五十的人了,当家的早已故去,儿子也已长大成人,这些年来我心里最大的遗憾就是没能留在宫里送娘娘一程,丫头求您了,您把我那苦命主子临终前的事说一说,也让丫头有个念想。”
“临终?”老嬷嬷有些奇怪,她老人家年纪大了,眼睛花了,腿脚也不利索,可却耳朵却不聋,听得清楚,“悦妃死了吗?什么时候的事?”
李妈妈心里一怔,忙问:“都道她是难产而死,莫非不是?”
老嬷嬷脸上不悦:“有老婆子我在,她怎么会难产,生得不知道多顺溜,那个小皇子一出生就挺俊,个子也大,壮实着呢。那位悦主子也壮实,除非是她自己寻死觅活,好端端得哪会死。”
李妈妈的心砰砰直跳,她的眼泪已经涌出来了:“可是嬷嬷啊,为何宫里从此再无我那主子了,谁也不知她的下落啊。”
老嬷嬷却似是对多年前的这个妃子印象极深,叹了口气:“这事已过了快三十年,老婆子今天脱下的鞋,明早不知还能不能穿上。你这丫头倒是忠心,老婆子就说于你听,这事啊,老婆子连太后都没有说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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