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不去的笑意---
无声地倾诉着无果的爱恋,这场注定输局的爱情到底还是迎来了它注定的结局。
砰~
就像一道闸门重重地关上,所有的一切又归于平静。
睁开眼,她发现自己已经来到另一个地方。
白色的烟雾中夹杂着不知名的花香,伴着逐渐清朗的水波流淌之声,一座古色古香的江南水榭赫然出现在了眼前。
“这里是什么地方?”
当她回过神时已然站在了走廊上。
孤月从薄如纱织的云层中探出,明亮得光华铺亮了通往走廊尽头的道路。那里似乎有什么,潜意识得吸引着来客。
就在尽头,重重地水晶珠帘后,带着惑人心脾的磁性男声幽幽传来。
“有缘人,你,终于来了。”
……
以上就是她全部的记忆。
“哎~六夫人,您今后还是安生点吧,少爷已经发下话儿了,说,下回您要是再上吊,万一出了事,一准叫奴婢陪葬。都说六夫人您心眼好,那您就当是为了奴婢,发发善心不要再做傻事了。”这名年纪约十五六的小丫头,一边麻利地做着手上的活儿,一边埋怨式地劝教道。
兰把视线从丫鬟来回移动的身影转向周围,脑海中突然闪现出一句不曾有过的对白。
“认清现实吧,你已经死了。”印象模糊到只能记起这句话,而到底是谁说的她已经不记得了。
死了?若说如今眼前的一切都不是幻象,那么只有一个合理的解释。
她,借尸还魂了!
并且这老掉牙的设定还附带同样老掉牙的穿越属性有木有?
兰刚要开口,就发现喉咙那里正疼得厉害,她趁丫鬟走后就偷偷地下了床,来到放有铜镜的梳妆台前,先是看到镜中的陌生自己惊讶了数秒,而后才分别检查了脖子、耳朵后面还有眼睛。
果然就像那个丫鬟说的,这具身体的主人之前是有上过吊的,但她为什么会上吊以后应该会知道了。
听到门外传来的动静,兰估摸着那丫头又回来了,她只好快步跑回到床上。刚一躺好,门就被人推开了。
她下意识地闭上双眼,完全忘记自己刚才就是醒着的,根本没必要装睡。
只听见对方的脚步声缓慢而稳健地朝她这边走来,听上去却一点儿也不像刚才的丫鬟。
这人是谁?
正在犹豫要不要睁眼时,对方已经来到她的床边。一声微弱的叹息从对方的鼻息中深而长地溢出,仿佛夹杂着许多的无奈。对方只是站了一会儿就离开了,直到听见关门声,兰才敢睁眼。
她朝紧紧关闭的门扉凝望了很久,心里设想了好几种可能。渐渐地,又坠入了梦乡。
次日醒来后,根本不用她问,丫鬟就已经把事情详述地差不多了。虽然都是东讲一个西讲一个,但大体上可以窥见事实的原貌。
这具身体的主人名叫桃夭,是冷家少爷新纳的第六个小妾,而她上吊的原因也并不像电视上演得那样是被相貌丑陋的阔少强抢民女。恰恰相反,是因为新婚当晚被冷少爷冷待了。
或许是小姑娘心气儿高受不了委屈,又或者是为了引起冷少爷的注意才选择走了这步棋。但无论前者还是后者都告诉兰一个道理,凡事切勿过激玩火迟早**。
她已经死过一次,她深知死的滋味很不好受。说句实在话,她还是很同情这个跟她一样意外死亡的女子,如果可以,她愿意把身体还给她。
之所以那么慷慨,其主要原因还是这具身体的身份问题。
为什么偏偏是个妾啊!
从前当小三不够,重生还当个小妾,难道她注定是要做这种破坏人家家庭和谐,永远上不了台面的角色?
“不!如果这是上天再给我的一次机会,我一定会牢牢抓住,这次姐坚决不做小三,要做只做原配!”
字字铿锵地豪情壮语,终是化作两眼望天的炯炯眼神。鉴于身后有丫鬟在为她梳头,加之喉咙又没好全,所以有些话还是只适合在心里吼吼。
“六夫人,您觉得这头梳得如何?”昨天的丫鬟端来了一面镜子置于兰的脑后。
兰对着铜镜左右望望,实在找不出喜欢的地方,很想善意地表达出想换个发型的意思,却被丫鬟捷足先登先抢了白,“不说话就是行喽,一会儿奴婢还有其他事儿要忙,您就自己去吧,您认识路的,对吧。”
丫鬟自顾自地说完后就收拾东西准备离开,没想到却被人抓住了手腕。
她愕然地看向兰,语带不可思议道,“六夫人,您这是……”
一句话还未说完,她就被兰塞到手中的玉镯夺去了注意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