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床上一直睡不着,赵帅想着,这几天还是得出差一趟,把阀门和渣浆泵的事情解决了,不能再出纰漏,砸了自己的信誉。
心底纠结着,出差的时候,要不要把余燕带上,可又有顶风作案的感觉,犹豫了半天还是放弃了,本来钟月娥已经发现了他们,还这样做,可真是把自己往绝路上推。
机票定在第二天下午四点多,出乎意料的,中午的时候,钟月娥非得让赵帅回家一趟。
她今天给阿姨放了假,贝贝上幼儿园去了,楠楠高二,在学校住校,家里就只她和赵帅两人。
屋子里并没有做吃的,钟月娥坐在客厅沙发上,神情凝重,示意赵帅也坐下,仿佛有什么重要的事要谈。
该来的终究是来了,赵帅心里知道,她肯定是要谈余燕的事,在脑海里闪现着各种版本的开场白和狡辩方法,他做好了充足的准备,来应对钟月娥的盘问。
她的声音有些沙哑。
“昨天晚上,去了趟德林,闲来无事,和成功他们去看了场电影。”
赵帅不知道她要说什么,顺口问道:“哦?好几年没进过电影院了,都不知道电影院的门是朝哪个方向开的了,怎么样嘛?好看不。”
钟月娥不回答他的话,语气慢条斯理,仿佛不是在说与自己有关的事,而是在和别人摆一个故事一样。
“赵帅,咱们也做了十几年夫妻了,当年,我毕业一上班就嫁给了你,今天,我也不藏着掖着了,打开天窗说亮话。”
赵帅因心虚而不耐烦的摆手:“你又怎么了嘛?咱们这日子不过得好好的,你又哪根筋不对了?”
“你别和我装了,别以为我不知道那个卖衣服的小妖女,你们那点破事我早就一清二楚了。”
钟月娥拿眼睛目不转睛的瞪着他,看得赵帅心底发毛。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这些都是你想象的,压根没那么回事,你到底说的谁我都不知道。”
赵帅使出无赖的方式抵赖,反正她也没具体的证据和把柄。
“赵帅,你当真是无耻到了极点,而且,我发现你品味是越来越差了,想当年那小柳,至少还是一心一意的待你吧,这女人,脚踏几只船,亏你还能把她当宝了。”
赵帅的脸色被她说得青一阵白一阵的,想狡辩却又找不到理由,难道他还能对钟月娥说,余燕根本不是她说的那样子的?
他只能苍白无力的说。
“我根本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莫名其妙!”
钟月娥从鼻孔里发出一声冷哼,叫赵帅打开自己的手机,看看她发过来那张照片。
照片上,余燕神情黯然,一个男人暧昧的搂着她肩,像是对她耳语什么。
“我知道你不会承认你和这女人有什么,但是我只想告诉你,这是我的亲眼所见!至于她的过去,还需要我来告诉你吗?你只要去打听一个人的名字,就可以知道一切了。”
钟月娥说出了当年那个房地产商的名字,赵帅心头一震,这人他听说过。
她继续说道:“看看你的品味吧,我都为你感到羞耻和汗颜,这样的贱货还能当宝一样捧着!赵帅,我只想告诉你,每个人的忍耐都是有限的,如果你真的不想过这日子了,就痛痛快快的说出来,我钟月娥有的是骨气放你走……”
赵帅本就理亏,加上钟月娥这傲然凌厉的语调,他立马一副息事宁人的态度,上前拉她:“老婆,你这吃哪门子的干醋,莫须有的事,不知道你从哪来的空穴来风,你发那张照片是谁我都不认识,模模糊糊一张莫名其妙的照片,好啦,别乱想,都是没有的事。”
“你自己好好想想吧,别的我也不多说了,我只想我们这个家、楠楠和贝贝都好好的。”钟月娥坐在沙发上,撇过头去,不看他。
赵帅再次赌咒发誓的表态,说他对这个家是多么的热爱,绝对不会做伤害家伤害钟月娥的事。
听到这,尽管心在滴血,她也没再继续追究下去,因为她不想做那个歇斯底里的弃妇,做出一哭二闹三上吊的荒唐事来。
赵帅既然在积力的狡辩着,至少证明他还是不打算放弃这个家的,如果他连欺骗和狡辩的欲望都没有了,那才是真的到了尽头。
原来,钟月娥今天摊牌的目的并不是真的要找赵帅怎样,分出个子丑寅卯来,她只是想通过这样的方式挑起赵帅和余燕之间的矛盾和嫌隙!
要想打败敌人,必须得从内部瓦解对方,这是她能想到的唯一办法。
与此同时,朱小旭正在去余燕店铺的路上,她内心也同样充满了忐忑,两人快四年不见了,而且最后一面还不欢而散,当年,因为余燕和朱振宇离婚,她一时接受不了,从省城跑回来质问余燕,没想到,却看到她和房地产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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