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走?”
安阳斜着眼睛,不冷不热的问了句。
“嗯。”未寻点头,笑笑,步履僵硬的跟在安阳身后。
“嗤,都不知道你怎么想的,到母后这里学宫规,简直是自讨苦吃,”安阳略微放慢了脚步,轻嗤。
未寻沉默,她如何不知,只是她不想欠那人更多罢了。也许这种想法可笑,但是她心里会轻松些。
那种感觉旁人怎会懂。
有些东西,她还不起。
“这事我皇兄该是不同意的吧?你这性子真是倔,跟我皇嫂不遑多让。”
“皇嫂?”未寻奇怪的看了安阳一眼,却见安阳的脸迅速沉了下去,不再跟她搭话。
压下疑惑,不以为意的笑笑,相比起后宫那些人,她更愿意跟安阳打交道,至少她看谁不顺眼,都是明刀明枪的来,“刚才谢谢你帮我解围了。”
“哼,用不着,顺口说句话而已。”
“公主是……特地来找我出宫的?”
“本宫没那么好的闲情,你是谁啊能让本宫特地来这鬼地方?”安阳横了她一眼,不屑的哼道,“我皇兄让我过来的,感激什么的你就留给他吧。”
未寻脚步一顿,惊讶的看着安阳,皇上叫她过来的?
是怕她,在这里吃了亏孤立无援?
“想什么呢,走快点,本宫还赶着去第一楼吃乳鸽呢!”
“……”这性子真是,够风风火火的,心里的异样感被打散,未寻失笑,加快了脚步。
到得承乾宫,许是门口的侍卫提前得了口谕,安阳得以畅通无阻的一路进到内殿。
殿内,皇上已经下朝,苗敬正在传膳。
“皇兄,人给你带回来了,毫发无损。”大大咧咧的走入内殿,安阳笑嘻嘻的道,“在那边忍受了一早上荼毒,我也算得上劳苦功高了,皇兄答应我的事情可别忘了啊。”
未寻听到这话,脸黑了一半,恁是不自在,什么叫人给你带回来了,她去那边就是打定主意不想欠人情,现在这样不是反越欠越多?
如此得不偿失,那她受的一早上罪是为何?
司北玄抬眸,目光淡淡的扫了过来,在未寻身上掠过,没做停留,“行了,咋咋呼呼的,越发没规矩。”
“又是规矩,我可不会跟君未寻似的,也找个嬷子来调教自己,自找罪受,”安阳哼了哼,“再说皇兄素来疼安阳,在皇兄面前,哪需要那么拘礼不是?”
闻言司北玄又看了眼未寻,清冷的眸子解不出情绪。
未寻微偏了头,暗里咬牙,安阳公主,更像是特地来挤兑她的,怎么老拿她当反例来提。
“说坏说好都是你这张嘴,好了,不是要去第一楼?赶晚了可就没你的乳鸽了。”司北玄摇摇头,在安阳面前,似比平日放松些,更像是个宠溺妹妹的兄长。
“不用皇兄赶我,这就走了。”安阳撇嘴,她连坐都没得坐,就被人扫地出门了。
“对了皇兄,我早上说了要带君未寻出宫买些水粉胭脂,她下午没什么事要忙吧?”走到门口,安阳顿住脚步,回头问道。
未寻眼底划过光亮,转头略带希翼的看着司北玄,不自觉咬了唇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