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现在就做骨髓移植,不能受刺激,这些情况你一直都知道,这次怎么会犯这样的错误?”
姚姜面对秦箴言的责备,脸上立刻布满焦急,问:“秦医生,是我不对,绝对不会再出现这样的事情,但你能不能告诉我小翊的病怎么样了?”
“之前的结果是十岁后骨髓移植,那个时候最好,但经过了今天的手术,骨髓移植的时间要提前了,而提前也就意味着多了一分危险。”
素来坚强不曾在外面面前露出眼泪的人在听见秦箴言的话后,眼里一瞬涌起一层晶莹。
但她却很快的转过视线,仰头看向白的刺眼的天花板,眼里的晶莹更甚。
她急忙伸手捂住双眼。
肩上多出一只手,那不属于纪在霖霸道强势气息让她放开了手,转头看向秦箴言,想要谢谢他。
可她看见的是纪在霖单手折过秦箴言的手,狠狠的别到身后,那一下凶神恶煞的眼神就像别人侵犯了他的领地般,骇人的可怕。
姚姜看见秦箴言脸上浮起的痛苦,立刻跑过去一把推开他的手掌,愤怒开口,“纪在霖你又发什么疯!”
见她这样光明正大的在他面前维护别的男人,心里的怒意如滔天的巨浪朝他席卷而来,手猛的拉过她朝外面走。
“纪在霖,你干什么!”姚姜挣着,却挣脱不了分毫,反而被他不停的拖拽着朝前走。
秦箴言看见挣扎的姚姜被纪在霖带走,对一旁的助理快速的吩咐了下后续事宜便追了上去。
纪在霖走的很快,当秦箴言追过去时纪在霖已经把姚姜拉到了电梯门口。
在纪在霖要把姚姜拉到电梯里的那一刻,秦箴言跑到姚姜身前,抓住他紧捏着姚姜的手,怒斥着,“放开她!”
“呵!放开?你知道我是他什么人吗?”纪在霖让人的害怕不是他发怒的时候。
而是他此刻这本该发怒却带着邪魅的笑,一脸的高深莫测,让人猜不透他在想什么。
但,眼里那无穷无尽的黑却是让人从心底感到肃然。
然而,秦箴言一直的斯文在此刻突然涌现出他从未有过的厉冷,说:“我不管你是她什么人,我只知道你现在在强迫她,而她不愿意。”
狭长的双眸微眯起来,把秦箴言从头到下打量了个遍,最后停在那带着金丝边眼镜下散发着无畏的一双眼里,一把把姚姜拥进怀里,狭长的眸子弯起邪魅至极的弧度,说:“哦,是吗?你难道不知道有句话叫打是疼骂是爱?”
说着,他当着他的面低头在姚姜额上落下一个吻,笑的更加愉悦了,说:“她啊,最喜欢和我玩这个了,你说,是不是?”
一股无力的屈辱从心尖传来,她抬头看向垂眸看着她带着邪魅笑意的男人,片刻,眼缓缓的一闭,等再睁开时,眼里已是一片木然的平静。
看向同样垂眸看向她露出担忧神色的秦箴言,嘴角勾起一丝浅淡的笑,说:“秦医生,麻烦你照顾一下小翊,待会我会回来。”
秦箴言放开握住姚姜的手,点头,“好,你放心,小翊醒了后我给你打电话。”
眼里露出感激神色,她认真开口,“谢谢。”
“不用谢。”秦箴言脸上也露出斯文的笑,没有再看纪在霖一眼,转身离开。
电梯门开,忽的身子被抵到冰冷的电梯门上,后背传来一股清晰的疼痛,可见纪在霖的力道有多大。
“怎么?还依依不舍?这新欢旧爱的,姚姜你可真有本事啊。”灼热的气息扑在她的脸上,她侧过头,眼里尽是平静,就连清雅的嗓音也是平静,“随你怎么想。”
挣扎无用,反抗无用,她说什么他也不会相信,她又何必废话。
“呵,是我对你太好了?所以才导致了你这样的任性?”嘲讽至极的话传进耳里,却又带着那微弱的无奈恼意。
她猛的转头看向他,眼里似有什么波动,却终究归于一片平静,说:“黑的都被你说成白了,但不管你怎么说,是,还是不是,你心里比谁都清楚。”
他凝视着她,眼角的邪魅在不知不觉中凝滞了去,忽的,他低头笑出了声,手抚上她红红的眼眶,明明一看就是要流泪或者是流了一大片的眼,可里面却没有一滴眼泪。
真是,倔强的要命。
“谁说你傻了?谁说你笨了?明明是聪明的要命,也对,不聪明怎么能这么问心无愧的活着,还活的这么自由自在,这么的开心。”终于,这双如深渊般无底洞的黑眸里逐渐浮起她从未见过的神色。
那刺骨的恨意,冰冷无情的残冷,虽然只是一闪而逝,她却看的一清二楚。
眉心一下拧起,眼里快速划过种种情绪,定定的看着他,说:“你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