袋,让她不能伤到自己。
眼泪是懦弱,姚姜不能让自己懦弱,这是她十几年来的信念。
可现在眼泪落了下来,就像她千辛万苦修筑的城墙在瞬间倒塌,姚姜承受不住这样的打击。
张唇一口咬了下去。
身体猛的绷紧,纪在霖紧紧抱着姚姜,脸部轮廓崩直,眼眸沉沉,黑的吓人。
姚姜一直在挣扎,手上身上的力气是前所未有的大,而她就像是不知疲惫似的,直到所有力气耗尽,倒在纪在霖的怀里。
纪在霖感觉到姚姜软下来的身子,急忙把她扶起来,看见的一张满是泪痕的脸。
但这样的一张脸却不像别人流泪时的伤心欲绝,而是平静的淡漠。
就像不是自己在伤心一样,完全的陌生人。
纪在霖心里顿时生出一种恐慌来,拿起手机便开始拨打电话。
“你马上安排,我现在就过来。
“怎么,”
辞归听着电话里的嘟嘟声,一双英挺的剑眉不觉间皱了起来。
十分钟后,纪在霖抱着姚姜出现在辞归面前。
辞归看着纪在霖一脸的焦急惊慌,心里惊讶了下,随之看向他怀里的姚姜,沉声开口,“跟我来。”
半个小时后,辞归转身走出病房,纪在霖随后跟上,“我要结果。”
两人刚走进病房,纪在霖便忍不住开口。
眼眸一动不动的看着辞归,黑的吓人。
辞归坐到沙发上,没有回答纪在霖的问题,而是转过话头,“你们在昏迷前发生了什么?”
“我现在就想知道结果,你别给我扯这些有的没的。”
纪在霖本就不是一个有耐心的人,尤其是在姚姜的身上,他就更暴躁了。
恨不的把这里的一切都给毁了撒气。
辞归对于纪在霖的怒气早就习以为常,双手交叉放在膝上,脸色不再严肃,反而闲适自若。
“你先出去把你的气消了咱再好好谈谈你女人的事。”
辞归说着,手指指向门口。
纪在霖猛的弯身提起辞归的医生服,狠厉开口,“别以为你当初救过我,我就不敢动你了!”
辞归耸肩,摊手,很是无奈,“没办法,我就是救你了。”
手上青筋瞬间迸出,辞归淡笑的看着纪在霖眼里的血色逐渐浓重,英俊的脸上缓缓浮起一丝笑来。
纪在霖猛的放开他,直起身子,转身,双手叉腰的看着外面。
而辞归则是理了理医生服,起身去办公桌上拿出一本书,把书扔了出来。
纪在霖听见声音,转身看向辞归,辞归示意他看桌上的书。
纪在霖眉头皱的很紧,上前两步,还没把书拿起,书上的字便映入眼帘。
心理疾病和健康。
“你什么意思?”收紧握成拳,捏的咯咯作响,像是随时会上前把人给撕碎一样残暴。
“眼睛不会看?”
辞归凉凉开口,完全不惧纪在霖的怒火,但心里却暗暗吃惊着。
“老子会看,但这关老子屁事!”
辞归摇了摇头,把书拿回手里,缓慢的翻着,“你也知道我是医生,但你更知道我的专业是什么。”
心理和精神。
纪在霖没有回答,脸上的愤怒就像被什么打击到了一样,瞬间定格。
辞归把书扔到纪在霖面前,双眼带着犀利直直的看着纪在霖,说:“既然知道我的专业是什么,你把你女人送到我这里,这不是已经说明了什么?”
“……”
纪在霖没有说话,但逐渐垂下的眼,全身猛然散发出的颓唐更是说明了什么。
但辞归就像还闲不够似的,继续开口,吐字无比清晰,“纪在霖,你什么时候变的这么自欺欺人了!”
是问句,是肯定,更是惊。5
纪在霖全身的力气忽然间就跟耗尽了般,他颓然的坐到沙发上,脸上尽是沉怒的痛苦。
辞归看着纪在霖,凝视他半响,起身来到纪在霖的对面坐下。
双腿交叠,英俊的脸上不再是刚才的闲适,犀利,嘲讽,而是严肃和无奈。
“最近几个月我在国外就知道你的一些事了。”
说到这,他停顿了几秒,看着纪在霖垂着眼,脸色尽是让人看不懂的平静无波。
眼眸微动,继续开口,“你也知道我这人的性子,一般都不在乎外面的事,而你的事都能传到我这里,你说,我是不是该恭喜你?”
这句话带着一丝玩笑,纪在霖却毫无所觉。
而辞归忽的就像找到了好玩的事,笑着说:“快三十岁的人终于对女人有性趣了,看来你这次还真的好了。”
纪在霖没有说话,但那紧捏着的拳头却是逐渐松散开来,直至轻松的伸直。
辞归看着纪在霖的手,随之转头,看向窗外,透明镜片下的眼染上了丝悠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