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槿开得正好,那一株八年前幼琳种下的紫薇,如今已是枝叶婆娑,嫣红的花开成一簇簇,一丛丛,清新馥郁,美到蚀骨。
子萱站在紫薇树下,想起往事,竟又失了神。
……
一个星期后,军医大附属医院住院大楼。
安静的病房内,幼琳正拿热毛巾给父亲擦脸。
“透析得多贵啊,我现在这情况也稳定了,能少做一次就少做一次,老这么占子慎家便宜也不是事儿。”
童伟民面露难色,就是想出院。
幼琳只是笑,端着装了热水的盆子去洗手间,过了一会儿回来才对他说,“您就放心,我有钱。”
“你能有多少钱!”
“说了有就有。”
幼琳在父亲面前坐下来,双手握着他粗糙的大手,“我在美国的时候,跟人合伙开舞蹈培训班挣了不少钱,够给您治病的。”
童伟民这才没再多说。
幼琳给他开了电视,换到他喜欢的农业频道,童伟民看着电视也没忘了惦记他的外孙,“小远怎么没有来啊?”
幼琳道,“小孩子还是少来医院比较好,等您出院了,自然就能见到他了。”
童伟民没有去过美国,小远从出生到现在都没能见着他外公,一连几天早上幼琳出门来医院,小远非要跟着来,都被沈君仪拦住了。
不让小远来医院是沈君仪的意思,说是医院病人那么多,尽量不让小孩去。
晚上有护工照顾童伟民,幼琳在医院待到九点钟就回去了。
童伟民做透析暂时是一个星期一次,他坚持要出院,说是等到做透析的时候再来,幼琳不同意,让他住在医院继续观察。
幼琳是担心父亲身体的,但她不敢说,也不敢在父亲面前表露出来。
……
出租车停在军区大院门口,幼琳付钱下车。
前几天都是坐谌家的车回来,车子直接通过门禁,今天她自己回来,被警卫挡在了外面。
这么多年过去了,警卫换了一个又一个,现在的人哪儿认得她。
幼琳在门口站了一阵,她试图拿出手机打给沈君仪,这时,一辆路虎从身后开过来,停在了她的侧边。
“首长好!”
警卫站直行了军礼,幼琳下意识的回头,于是,她看见了坐在车上的霍泽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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