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穆槿怨毒地瞪着玻璃中反射出的镜像,慢慢推开门。
走出影楼,穆槿给顾青青打电话,“青青,帮我整个人,整死整残都算我的。这件事,我一定要做成。”
顾青青没问原因,一口同意。
第二天,穆槿重回母校大学生朝气蓬勃,呼朋结伴地从穆槿身边走过,穆槿唏嘘又感慨:本来在学校读书的时候,应该是一辈子最无忧无虑的一段日子,但她过早地承担生活压力,早已不知道什么叫不谙世事。
不过她现在已经忘了读书时的惶恐窘迫,仅剩下一点整人的恶趣味——丁老师,我来了!
穆槿按照记忆找到辅导员的办公室,和辅导员,以及几位专业课的代课老师寒暄两句,便提出请几位老师吃饭。
学生请老师吃饭,是一件很正常的事,老师们没多想,纷纷同意。穆槿才表露此行的真正目的,“我以前申请助学金,丁老师帮过我很多,他虽然是院级领导,但于我有恩,我先去专程请他。”
老师们不疑有他,按照穆槿的吩咐,先行一步去穆槿定好的酒店。
穆槿见到丁老师,丁老师果然忘了她,穆槿也没提那段让她恶心多年的过往,只说请老师们吃饭,系里的老师们已经先过去了。
丁老师给系里老师打电话,确认消息无误,欣然同意。
为什么不同意?自己教出的学生反哺回来看望自己,是多么骄傲的一件事!
丁老师和穆槿结伴到酒楼,路上丁老师问穆槿的近况发展,穆槿只说,已经嫁人,目前在备孕。丁老师便问“穆槿老公”的情况。
反正是瞎掰,穆槿有一句没一句应付着,两人就走到酒店。
穆槿推开有一个包间房门,“丁老师,请进。”
丁老师和蔼笑着,和那年在办公室的笑容一样,举办走进包间,穆槿当即关上房门。转头往隔壁方向走。
隔壁包间中,系里老师集聚一堂,有个老师问丁老师的下落,穆槿笑道:“丁老师接到一个电话,好像是他女儿打来的,就没法过来。没事,我们先吃。”
吃完饭,穆槿兴致勃勃地到棉花巷的特质包间。
包间中,丁老师被五花大绑,嘴上还帮着白布条,看到她,发出呜呜的声音。丁老师身后,站着两个戴墨镜的肌肉男。
之前,穆槿把丁老师带进包间,就由肌肉男把丁老师打晕,带到这里,肌肉男是顾青青给她找的人,来源可靠,收费平价。
穆槿给肌肉男使了个颜色,肌肉男拆掉丁老师嘴里的布条,丁老师喘气道:“这位同学,你到底想做什么?”
穆槿蹲下,眼眸含笑,“当然是报复你呀。不然我花大价钱请你到这里做什么?”
丁老师委屈地说:“我没得罪你吧,你这是做什么?绑架人是犯法的。”
穆槿懒得和丁老师讲道理。他确实没给她造成身体上的实质性伤害,但他恶心她,让她不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