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娘,您就别生气了,您要是气坏了女儿多心疼啊。”
张欣雅已经劝了刘香文半天,都劝的口干了,可是刘香文依旧一声不吭的抹眼泪。
张青林进来对着她使了一个眼色,张欣雅道了声:“爹,娘,好好歇息,”就退了出去。
“夫人,你说你别那么小心眼儿嘛,事情既然已经发生就让它顺其自然好了。”张青林使出了看家招数,把刘香文抱在怀里轻轻摇晃。言语温柔的像个刚谈恋爱的小伙子:
“其实我老早就想要一个孙子了,看看咱们那个不孝子,到现在别说蛋了,母鸡都没找到一只,正好芮儿给咱们填个外孙多好啊。”
刘香文总算有了点儿神色,嗔怨的瞪着张青林:“那你有没有想过芮儿的后半生?她就不嫁人了吗?没有个男人依靠得有多可怜?”
停顿一下又道:“我想过了,等过些日子这件事淡忘了,我就悄悄打去那个野种,凭着咱们的门庭,即便是她不嫁去高门大院,嫁个小官小吏也能保她衣食无忧了。”
张青林骇了一跳,他夫人怎么会有如此想法,想要发火还是不忍心的,毕竟换作别人家大概也是这么个打算。
继续循循善诱道:“那哪里是野种,是长在你女儿肚子里的,你的亲外孙,再说了你把芮儿的孩子弄去了,依她个性还不死给你看,就算不死嫁了出去,你就能放心的下吗?她现在已非完壁总是要受委屈的。”
“那也是她自找的。”刘香文恨铁不成钢道。
“行行行,是她自找的,看看到时候一天被打八遍的时候谁心疼?”
“一天打八遍?”
“是啊,你以为全天下有几个女人像你和弟妹这么好命,能嫁到我们张家来,到现在别说打了,重话都没说过一句。”
看刘香文有些动摇了,张青林继续添油加醋:“男人的自尊心都是很强的,谁愿意整天被人取笑,说自己的娘子是个残花败柳?得了,与其让她被人日日折磨,活活打死,还不如我这个做爹的现在就去掐死她,还能少受些痛苦。”
见张青林真要出去,刘香文惊慌的拉住他的袍子,抹着眼泪娇喝:“她是你的亲女儿,你怎么忍心掐死她,你要是敢去我和你拼了。”
奸计得逞,张青林在看不见的地方狡猾的笑了,转身再度抱住刘香文,心疼的给她擦眼泪。
“你也知道她是咱们的亲女儿啊,孩子都长大了,有些事咱们就别管了,添人口本来就是喜庆的事,等到外孙生下来你指不定要多喜欢呢,到时候可不要和我抢到急眼。”
“去你的吧,你一天在家多长时间,我需要和你抢?”
说完老脸一红,自己这就算是妥协了吧。
翠竹轩
这两天喝过药,张欣芮的气色好了许多,张欣雅也不怎么出去了,就陪着她解闷儿,憧憬着孩子生下来以后的事倒也欢喜。
“娘,娘?”
坐在床头的张欣雅一见到刘香文进来,立刻站起来护到张欣芮身前。
张欣芮也惊恐起来,下意识的往床里面挪去。
为了保护她,张欣语特地把她带来自己翠竹轩修养,偏偏这时候她又被龙玄御叫去学习婚礼的礼仪。
张欣芮肯定娘亲一定是趁着大姐不在,才跑来对她下手的,内心极度惶恐不安。
刘香文面无表情的上前,一把将张欣雅扯了一个趔趄甩到身后,瞅着床上脸色还很难看的小女儿。
张欣芮立刻爬起来跪在床上,泪流满面的磕头:“娘,我求你,我求你放过我的孩子,女儿带它走,走的远远的,不会有人知道沐王府的女儿未婚先孕的,它是女儿的命,求娘看在咱们母女一场的情分上不要杀它,女儿求您……女儿求您……”
“噔噔噔”的磕头声震动着床板,若不是有着厚厚的铺垫一定能磕出血来。
张欣雅也紧着跑过来跪在刘香文的身前,哀求:“娘,二妹是无辜的,孩子也是无辜的,您就高抬贵手放过她的吧,女儿也求您。”
刘香文沉痛的闭上眼,再睁开时露出一抹笑意,先扶起地上的张欣雅,走上前阻止了不停磕头的张欣芮。
“芮儿,娘也心疼你,怎么会忍心让你带着孩子出去流浪?娘过来是想告诉你,你大姐就要成亲了,你怀着孕不能一直在她的闺房里修养,娘来接你回春兰轩。”
“娘?”张欣芮有些不太相信的看着她。
刘香文笑着叹息道:“娘也想通了,你爹和你二婶说的都对,与其让你嫁到别人家受苦还不如留在家里给娘承欢膝下,有了这小的,你也算有了寄托,以后他就随着咱们王府的姓,就是咱们家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