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但是该面对的事情终归还是要面对的。
靠逃避是不可能逃避的了的。
“陛下,这次是臣的失误,不过对方也有一个修行者在布局施法。臣怀疑行动之所以失败和这个家伙也有很大关系。”
奥斯卡虽然在努力的承认错误,但还是提到了这个修行者。
他说的也没有问题啊。若不是这个修行者他们面临的问题绝不会如此的棘手。
但正式因为这个家伙的存在,让奥斯卡原本的计划全部泡汤了。
好气,奥斯卡真的好气啊。
他实在有些接受不了这个结局。
但事实就是如此,即便他再抱怨也没有用。
“你之前是怎么说的,说五百人足以重创安西军。”
奥坎波斯却是博然大怒。
“本王之前问你要不要再加点人,你说不要。结果现在又来给本王说这些,你究竟是什么意思?”
“陛下,这个似乎不是人数的问题...”
奥斯卡很是尴尬的说道。
“那是什么问题?”
“是那个修行者,一切都怪那个修行者,若不是那个修行者在一旁使坏,我们绝不会有如此巨大的压力。您是不知道啊,我们扔出的轰天雷就像是砸到了一堵墙上。臣敢肯定是砸在了墙上,应该是那个修行者创造出来的。”
“啧啧...”
奥坎波斯又气又笑道:“一堵墙是吧,无形的墙?”
奥斯卡冷汗直流道:“陛下,臣说的都是真的啊,将士们可以作证。”
“罢了,事已至此还能如何?本来夜袭也就是试一试。若是有效果自然最好,若是没效果也没有什么大的影响跟损失。”
奥坎波斯虽然觉得有些不爽,但他也知道眼下他还得指望着奥斯卡。
他便话锋一转道:“还是先把城池防守搞好。我们终归是要搞防御战的。”
原本信心满满,进攻性十足的奥斯卡此刻就像是一只仓鼠畏畏缩缩。
他连声称是,不敢有丝毫的违拗。
毕竟他现在是有罪在身。
“陛下请放心,我一定会竭尽全力守住火轮城的。”
...
...
一夜无话。翌日一早,安西军便起来埋锅造饭。
按照之前的计划,在吃完早饭之后安西军就会发起攻势。
昨夜发生了一些小插曲,但是无关痛痒,无碍大局。
安西军的实力还是相当强的,只要破除掉对方的阴谋诡计,接下来的事情就变得简单许多了。
“高参军你做的很好,一会大军进攻的时候你也能创造出一个一模一样的保护罩对吧?”
刘霖对于高叁昨日的表现很满意,拍了拍高参的肩膀鼓励道:“我看好你。”
高参被戴了一个高帽之后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我一定会尽力而为。”
稍顿了顿,高参沉声道:“不过创造出保护罩对于体力的消耗极大。浩然气一旦损耗要想补充就需要大量的时间。”
刘霖听出了高参的弦外之音。
他沉声道:“你的意思是,你创造出来的保护罩无法持续太久?”
“应该是。”
高参实话实说道:“我会尽力,但是应该只能持续最多半个时辰。如果时间再久,我很可能会力竭而死。”
“...”
刘霖闻言长叹了一声。
半个时辰,这比刘霖想象中要短的多啊。
原本他以为至少也能有两三个时辰的。
有两三个时辰的话安西军就可以直接拿下火轮城。
但如果只有半个时辰的话时间怎么都不够。
哪怕是骁勇善战作战经验丰富无比的安西军,也无法保证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拿下一座城。
“你不要想的太多,尽力就好。”
但是刘霖也不想要给到高参太大的压力,沉声吩咐道。
“呜呜呜...”
“呜呜...”
“呜呜呜...”
号角声中安西军发起了冲锋。
“呜呜呜,呜呜呜...”
安西军这次冲锋的速度很快,因为他们十分的自信。
他们坚信有了保护罩他们的生命安全没有任何威胁。
“大家冲啊,火轮国的军队不堪一击。”
“杀啊,杀一个赚一个,杀两个赚一双。”
安西军很快就冲锋到了城墙下,他们迅速的搭起来了云梯,迅速的爬了上去。
“加油,冲锋!”
“大家快冲上去,冲上去。”
“不要停,不要往回看!”
“只管冲就是了!”
...
...
“快把滚木擂石往下砸。”
“不想被杀死就赶快砸!”
“用点力气啊,没吃饱饭吗?”
“都给老子用力一些!”
在奥斯卡的呵斥之下,火轮国的士兵们在城头之上拼命奔走。
他们将早就准备好的守城器械拼命的扔下去用以阻拦安西军的冲锋。
经过一次交手他们很清楚以安西军的实力只要给他们哪怕一个小小的机会,他们就会无限制的扩大。
“别犹豫,战场之上谁若是犹豫谁就会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一定要果断,千万不能犹豫!”
火轮国的士兵们近乎疯狂的搬运着守城器械,竭尽全力不敢丝毫的保留。
但是接下来让他们震惊无比的事情出现了。
他们砸下去的滚木擂石就像是砸到了一堵墙上,丝毫没有作用。
这些东西根本就没有砸到安西军士兵的身体上!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他们百思不得其解!
如果敌军真的不会被守城器械伤到也太可怕了吧?
那这仗还怎么打?
相当于安西军的每一个士兵都披上了一件刀枪不入的铠甲。
压力一时间就来到了奥斯卡的这边。
奥斯卡的冷汗都已经浸透了衣衫。
昨夜的噩梦再度重现。
一开始他还以为这是一个巧合。
但现在看来这哪里是什么巧合,分明是安西军早就谋划好的。
安西军提前布局就是为了让他们上钩。
上钩之后就由不得他们了。
攻城时的安西军近乎无敌,至少眼下奥斯卡找不到破绽。
该如何破局呢?
奥斯卡心道这种时候应该有一个修行者潜藏在暗处吧?
这个修行者是创造出这个保护罩的根源。
正因为这个修行者,整支安西军才敢如此的有恃无恐。
可怕,真的是可怕!
所以现在的当务之急是赶快把这个修行者找出来,只有杀死这个修行者或者让他重伤,打断他的持续性施法才能破局。
一般时候要做到这点当然是很难的,毕竟要面对的是一个强大的修行者。
但是此刻他们已经被逼到了绝路,只能放手一搏。
“快去把那两名西域佛僧请来!”
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之后奥斯卡不敢再有丝毫的懈怠,而是叫人把城中仅有的两名修行者召集来。
这两个人都是西域僧人,也都是国王陛下的座上宾。
一直以来国王陛下都是把他们接到宫中居住的。
养兵千日用兵一时,养修行者也是同理。
此刻奥斯卡顾不得许多了。
...
...
巴巴卡与伊利拉两个人站在城头,望着如同蚂蚁般大小的士兵,神情很是凝重。
“或许我们得杀死这个人,才能解开这个难题。”
“是啊,眼下的情况很是危急了。如果我们不能在短时间内解决掉他们,安西军就会攻上城头。到了那时一切都晚了。”
“那个修行者有几品?”
“不知道,三品,四品?应该没有到二品。”
“他好像修行的是儒家体系?”
“应该是,我闻到了读书人酸腐的气息。”
“读书人真是恶臭,明明就是一群臭狗屎,却非要表现的自己是白莲花。”
“是啊这些家伙就是喜欢标榜自己,其实就是一群所谓的伪君子。”
“比起伪君子,我更喜欢跟真小人接触,至少真小人不会背地里阴人。”
“所以我们怎么动手,你去引开他?”
巴巴卡挑了挑眉。
“也不是不行。”
“但是你有把握在我引开他后一击毙命吗?
伊利拉凝神沉思。
良久之后他吐出一口气来:“不好说呀。如果是一般的修行者当然没有问题,但是对方是个儒家修行者。儒家修行者自带的浩然正气可以很好的保护他。虽然他现在外泄浩然气作为保护罩消耗十分巨大。但是肯定体内还会有一些残余。”
稍顿了顿,伊利拉沉声道:“不试试总不会知道的。就按照你方才说的,你引开他我来动手。”
在儒家浩然正气的保护罩之中是不可能轻易的杀死一名儒家修行者的,所以他们必须要尽可能的把那名儒家修行者引开。
所幸他们有两个人,所以动手起来应该相对而言很方便。
...
...
随着时间的流逝,高叁感觉自己的体力和法力也在流逝。
“还能支撑多久?”
高参不是很清楚,但他知道他必须尽可能的支持住。
他多支持一刻,安西军在冲锋时就安全一刻。
非但修行者的法术无法伤到到他们,一般的滚木擂石箭矢等守城利器也无法伤害到他们。
确保毫发无损的情况下他们可以拼尽全力的攻城。
这一点很重要。
“砰!”
便在高参全神贯注的施法之时,猛然听到什么东西撞到了身上。
仔细观察之后却发现是有东西撞到了保护罩上。
“砰砰砰砰!”
在高参施法的时候,保护罩就是他身体的外延。
所以他能够很明显的感觉到这撞击感。
“是佛门密宗中人。”
高参当即判断出来对方的身份。
“西域密宗怎么参与进来了?”
“这个人似乎修为境界不低啊。”
儒家修行者的境界可以允许他们越级杀人,但是一来对于修为的消耗极大,二来也不是十拿九稳。
这种情况下高参也不愿意冒险。
对方修为到底是多少?
高参不敢肯定,只有交过手之后才能断定。
“故弄玄虚!”
对方一直不敢现身,不敢正面出手。
这让高参感到不屑一顾。
...
...
对方是想要引开他,高参的直觉告诉他不要轻易的离开。
“应该不止一个人。他们应该是想要调虎离山。”
“这点雕虫小技以为我看不出来吗?真的是天真!”
虽然高参看的通透,但是他也知道一直这样下去不是办法。
因为这意味着保护罩会不断被损坏
虽然乍一看来没有什么明显的变化,但实际上保护罩每一次被撞击都在破损。
只不过破损的很细微,每一道裂缝就像是头发丝大小。
可积少成多,一但累积到一定程度就再难以修复。
“啧啧...”
高参暗暗思量了一下,最终决定分出一个分身去对付这可恶的西域密宗修行者。
若是对方的实力不是很强,一个分身也能轻易的将其击杀。
若是对方实力很强,分身当然是难以得手,但高参也相当于是摸清楚了对方的虚实。
催动识海中的神识,高参迅速的分出来一个分身。
这具分身很快来到保护罩外,他看到了不远处一个光头锃亮的僧人。
这僧人脸上带着一股邪笑,冷冷注视着高参的分身。
“都说读书人不要脸,一开始我还不信。但今日见了之后算是长了见识。”
“你还想要靠一个分身解决我?未免有些过于高看自己了吧?”
“废话少说,出手吧。”
高参的分身莫得感情的说道。
“让你先出手,你又能如何?”
僧人狞笑道:“你一个分身先出手吧,别说我欺负人,到时候哭鼻子!”
...
...
读书人的战斗很文雅,但是高参不然。
因为他已经不能算是一个完全意义上的读书人,或者说此刻他更像是一个武夫。
只不过他体内还有一些浩然正气的残留罢了。
但是残留的并不多!
更准确的说他是一个武修文修的双修强者!
“少废话,放马过来吧!”
高参怒了,顷刻之间分身就来到了僧人的身后,一记手刀朝僧人的脖颈劈砍而去。
这一记若是劈砍实了,即便是不致死至少也能够致残。
可那僧人却似乎并没有移动,而是定定的站在那里。
“啧啧啧,好家伙,原来已经移形换位了!”
高参劈砍到的一瞬间才发现原来面前的只是一个幻像。
“西域密宗特有的移形换位大法!”
“不错,算你识相。”
这僧人的声音在高参分身后面出现。
“有意思。”
理论上来说对方可以一直靠移形换位来逼走位,高参基本上很难抓到他。
西域密宗的这一绝技当真是太狗了。
当然还有一点,高参本身也是分身,实力只有本体的一半左右,这种情况下确实显得有些无可奈何。
“所以我们就要这么无休止的耗下去?幻像对分身啧啧。”
“你的真实目的是吸引我离开对吧?却没想到只能吸引一具分身。”
“确实没有想到。”
那僧人淡淡道:“但是目的还是达到了。你制造出分身,对于真气的耗损是极大的,本体内的真气自然会不足。你制造出的这个浩然气的保护罩自然就弱了许多,所能持续的时间自然也就短了。”
西域僧人很擅长摆事实讲道理。
偏偏他说的还真的有几分道理。
这让高参很是无语。
“所以你们觉得自己很光荣很优秀?两个打一个还这么的傲气。”
“我们西域密宗只讲究成败不在乎手段。”
“啧啧...还真实诚。”
高参知道对方使用的是拖字诀,所以并不想继续拖下去。
他化真气为剑意,化形为一柄飞剑直朝西域密宗的僧人刺去。
这一剑如长虹贯日气势十足。
“好飞剑术!”
西域密宗僧人呵了一声,随即扭身便走。
但这飞剑就像是有灵一样,可以跟踪西域密宗僧人。
不管西域密宗僧人如何移形换位,它总能跟上。
“追踪术!这飞剑竟然会追踪术!”
巴巴卡大吃一惊,显然没有想到飞剑术如此犀利。
“来吧,看看你的这飞剑术究竟如何!”
巴巴卡被迫朝天穹飞去。
一般而言飞剑飞行都会有高度限制。
达到一定高度后飞剑飞行会受阻受限。
巴巴卡朝天穹飞去,理论上说飞剑飞的速度会越来越缓慢。
事实也是这样的。
高参并不是顶级修行者,虽然能够召唤出飞剑,但是飞剑持续的时间并不算久。
而且飞剑在遇到大的压力之下会失控。
冲到云霄之后高参的飞剑压力明显变大,一时间开始剧烈的摇摆。
高参暗道不妙。
果不其然,接下来飞剑失控直接高速坠下!
打斗的核心在于时机。
善于把握时机的修行者,哪怕修为境界略有不足也可以靠抓时机弥补。
高参在意识到飞剑术已经不足以威胁到那西域僧人之后,立刻转变了策略。
“回!”
在将浩然剑收回于身后,高参深吸了一口气。
回补了部分浩然气之后他的力量更强了。
一瞬间高参分身暴起,直冲云霄!
“啧啧啧,你飞那么高,是有多怕死?”
论起嘴炮的能力,高参确实很有一手。
这也是浩然书院弟子的传统。
“激将法?你以为你能激怒的了我吗?”
巴巴卡放声大笑道:“若是激将法可以杀人,那你已经是大宗师境界了,可惜不行,所以不要白费力气了。”
“你的分身多存在一刻,你的修为就会损耗一分。待你这具分身消失之时,怕是你的修为已经损耗殆尽了吧?到了那时你的保护罩还能存在几分?不要自欺欺人了。”
“啧啧啧,你还说我,难道你不是擅长嘴炮攻心?”
高参见对方攻势如此凌厉,只觉得好笑。
“少在这里五十步笑百步了。我们两个半斤八两。你杀不死我,我也不可能杀死你。你在拖延时间,而我也在拖延时间。”
高参双手一摊道:“对我来说预计支撑半个时辰保护罩。现在半个时辰已经到了。也就是说我其实已经完成了任务。现在我争取到的每一刻都是多赚到的。所以我没有任何可担忧的。”
“你就这么自信?”
“书院出身的人都很自信。”
“就像那个赵洵一样?”
“赵洵?”
“怎么,你没听说过他?作为书院出身的人,你怎么可能没有听说过赵洵的大名?”
“我当然听说过他。”
高参拳头攥紧。
“世人都认为赵洵是文曲星下凡,是世间真正的读书人种子。也是书院未来的希望。但有多少人知道,他得到山长开了多少小灶,受到多少点拨。”
高参冷冷道:“有些事情就是这样,明明你付出了很多,但是就是被人看不上眼。”
“所以我最恨别人在我面前提起赵洵,因为这会让我意识到自己受到了极为不公正的待遇。”
“啧啧...”
“这算是触碰到了你的痛点上了吗?”
“或许吧?”
高参淡淡道:“但是无所谓,我不在乎。此刻的我已经悟了,不会让自己的情绪轻易的受到别人的干扰。所以你现在说过的话我已经忘记了。”
高参顿了顿道:“我的愤怒只会存在一瞬,一瞬之后愤怒的情绪就会化为力量,支撑着我不断战斗。所以你的如意算盘是打错了。”
高参呼出一口气来,巴巴卡面前就升起一片迷雾。
白色的迷雾遮盖了住了他的视线。
巴巴卡皱起眉,他四下寻找却没有发现任何高参留下的踪迹。
莫不是高参的分身已经趁着这个机会返回本体之中了?
若是这样对巴巴卡来说可不算是个好消息。
接下来高参的保护罩还能持续更长的时间。
...
...
意识到对方是想要激怒自己之后,高参的分身第一时间返回到了保护罩之中和本体汇合。
这样他的真气得到了部分回填。
“坚持到最后,看看效果如何。支撑到我再也扛不住为止。”
修行者对于自己的身体状态很敏感,高参当然不会到力竭再收手,那样多半会累死。
可如果在这前一刻收手,虽然身体依然被掏空,但还是能够恢复的过来的。
他既然答应了大都护要尽全力,自然要接近自己的极限,剩下的就要看安西军自己了。
...
...
安西军的先锋再度登上了火轮国的城头!
时隔多日之后他们再次杀了回来。
这一次他们要证明自己,证明自己配得上这份荣耀。
“弟兄们报仇的机会来了,杀啊!”
“对,冲冲冲,杀一个赚一个,杀两个赚一双!”
“敌军如今已经是强弩之末了,大伙儿再加把力,把他们彻底带走。”
“弟兄们冲啊,杀了他们立下军功,我们就能封妻荫子!”
安西军作为边军早已习惯了战争,他们能够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
“呜呜呜,呜呜,呜呜呜...”
在低沉的号角声之中,安西军的冲锋美如画。
在保护罩的保护之下他们可以免于伤害。
但是此刻他们已经脱离了保护罩的防护范围,开始了白刃肉搏战。
抢占空间是很重要的,只要他们能够在城头占据到空间,后续的袍泽们就可以最大程度的登上城头,他们就能源源不断的获得后援。
“挡住他们,给我挡住他们!”
安西军的攻势实在是太凶猛了,凶猛的如同野兽!
面对这样的对手他们自然要警惕。
稍稍失神都有可能葬送掉。
“杀啊!”
“冲啊!不要给敌人任何机会。”
“杀!”
拼杀的过程是冷酷的。
所有人聚集在一起,齐进齐出,这是安西军进军的统一方式。
他们依靠整体作战,而不是靠个体斗狠比勇。
在他们看来个人的武力终归只是局限性的,很难跟主力对抗。
只有依靠合力,才能最大程度的给予对手重创。
“进!”
在一名低级军官的号令之下,最先登上城头的一批士兵集合进发,他们挥刀朝面前的火轮国士兵砍去,发泄自己心中的怒火。
憋屈了这么久的时间如今终于到了复仇的时候。
“杀啊!”
“弟兄们报仇雪恨的时候到了,跟他们拼了!”
“进!杀!”
“进进进!”
安西军的制式横刀虽然比不了陌刀那么高的杀伤力,但是依然可以很大程度上对对手造成威慑。
遭到威慑之后,任何人的本能都是往后退往后缩。
火轮国士兵也不例外。
“杀杀杀!”
“进进进!”
白刀子进红刀子出,安西军的进攻欲望很强,不断蚕食着对方的空间。
虽然目前为止火轮国军队仍然占据了大部分城头的空间,但安西军正在缓慢的扩大优势。
“弟兄们再加把力,把他们赶下去!”
城头的白刃战就像是海战中的接弦战一样,十分的惨烈。
作战双方都很拼命,因为他们都知道这一次他们输不起。
输的一方将承受所有后果,很可能是生命。
没有人想要在这种时候丧失掉生命。
“冲呀!”
安西军一次次的尝试抢夺阵地,这当然会遭到火轮军的的拼死抵抗。
一瞬间变成了拉锯战。
两名士兵扭打在了一起,之前他们素未谋面,但是此刻他们就是不死不休的敌人。
他们用剑砍,用脑袋撞,用牙齿咬。
他们撕扯在一起就像是两只野兽一样。
野兽的原始本能在他们的身上体现的淋漓尽致。
“...”
...
...
战斗至白热化,所有士兵都感觉到了疲惫。
但是这个时候他们一定不能松这口气。
因为一旦他们的这口气泄掉了,就再也不能提起来了。
“大伙儿再加把力啊!”
此刻城头之上安西军已经占据了三成的地盘。
虽然他们每次争取到的空间有限,但是胜在坚持。
一直坚持下来也能够获得不小的收益。
“杀敌报国!”
安西军的推进让火轮国士兵的压力越来越大。
但是奥斯卡仍然在咬牙坚持。
虽然很难,但他知道这是他最后的机会。
若是让安西军彻底夺得了城头的控制权,那么火轮军队是无论如何也不可能把控制权夺回来的。
所以即便再难也要咬牙坚持。
“加力,大伙儿顶住!”
“若是击退了安西军,每个人赏赐十枚银币,不,是二十枚银币!”
奥斯卡坚信重赏之下必有勇夫。
他提出如此丰厚的奖赏,将士们必然会拼命。
果不其然,听到这话后一众火轮国军队就跟打了鸡血一样,嗷嗷直叫朝着安西军冲去。
他们要想获得奖励必须要击退安西军。
他们要保住性命也必须要击退安西军。
可以说他们的利益都是建立在击退安西军的基础上才能获得的。
“杀啊!”
“顶住他们!”
双方的冲突越来越激烈。
已经完全不存在博弈的可能,必须要面对面的肉搏。
“大都护有令,拿下火轮国,每个人赏银三十两。斩首一名敌军士兵,再赏三十两银。”
见对方的势头起来了,安西军的将领也大声喊道。
他要靠着这些所谓的赏赐来激励士气。
“杀杀杀!不要让杂胡冲过来!”
“把他们挡住!”
“弟兄们上啊!”
刘霖在城外看的洞若观火,在他眼中发生的这一切都似乎在情理之中。
安西军的优势来自于实力,而实力来自于积累。
积累来自于日常刻苦的训练。
不论严寒酷暑,安西军将士们都不会间断训练。
他们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训练并且将经验运用于实战之中,最终才有了如今这支铁血之师。
如今为了报仇雪恨,安西军将士更是将饱满的情绪代入到了这场攻防战之中。
丝毫不惜命,更不惜力。
也到了开花结果的时候了,他们付出的努力付出的汗水值得一个完美的结果。
...
...
安西军对城头的冲击使得巴巴卡和伊利拉不能再坐视不理了。
事实上他们也没有想过坐视不理。
有道是拿人钱财替人消灾。
他们好歹也是奥坎波斯的座上宾,自然要对的起奥坎波斯的在他们身上花的钱。
“刺啦!”
巴巴卡先是点燃了一把火,随即吹了一口气将火朝安西军烧去。
水火无情,火并不会只烧向安西军,也可能烧向火轮国的军队。
但是这些并不是巴巴卡需要考虑的。
他很清楚只要阻挡了安西军的这一轮猛扑就完成了任务。
所以哪怕是烧死了几个十几个几十个火轮军士兵,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安西军显然被突然出现的大火吓傻了。
大火铺面而来,一瞬间涨的齐人高。
“啊!”
一瞬间有的安西军士兵被烧成了火人。
他们痛苦的在地上打滚想要把火扑灭。
但这样自然是徒劳的,大火迅速的把他们烧焦。
尸臭的味道扑鼻而来,让人反胃恶心。
战争带来的不仅仅是痛苦,还有死亡。
王宫之中看到巴巴卡施法的国王奥坎波斯整个人都精神了不少。
“显灵了,火神真的显灵了。”
他所一直信奉的火神这一次真的垂青了他。
“火神,请您把安西军全部烧死不要留下哪怕一个活口。”
“火神啊,请您接受我们的敬仰。”
“火神啊,请求您保佑我们能够成为最终的胜利者。”
奥坎波斯双手指天虔诚无比。
...
...
“高参,该你出手了。”
安西大都护刘霖厉声对高参道。
养兵千日用兵一时。
之前高参已经体现出了自己的作用。
他用浩然正气逼出的保护罩保护了许多安西军将士在一定范围内免受伤害。
但是这一次他的任务更加艰巨。
他要靠着一己之力扑灭大火。
“得令!”
高参很了解刘霖的性格,他知道这种时候没必要跟刘霖多说其他的东西,那样只会引的刘霖反感。
他现在要做的就是尽可能的保证完成任务。
高参吸了一口气随即飞身而起直朝城头方向而去。
站的越高,看的越远。
而如果能够飞起来,那感觉又完全不一样了。
高参放眼望去,瞅见远处的那团烈火不由得眉头紧锁。
他最讨厌的就是火。
因为火是毁灭的象征,可以杀死一切生命。
“去!”
这一次高参再次毫不犹豫的吹出真气。
这一次一股狂劲的风吹向了火轮军。
大火是可以被风向改变的。
一股狂风可以在短时间内使得往南烧的大火瞬间烧到北方。
“啊啊!”
原本还在看戏的火轮军士兵怎么也没有想到这火会烧到他们的身上。
一瞬间他们感到恐惧不已。
狂风呼啸。
连人都能被吹倒,大火自然也彻底改变方向。
火越吹越烈,一时间火轮军面临极大的考验。
“救命啊,救命!”
无数个火轮国士兵被生生烧成了火人,他们拼命的在地上打滚,但是于事无补。
大火夺命,不会怜悯任何人。
...
...
“人生啊,就是这么不可预料。”
伊利拉对身旁的巴巴卡说道。
“也许前一刻大火还是你的帮手,但下一刻就成了杀死你的凶手。”
“少在那里冷嘲热讽了,多做点人事吧。”
巴巴卡显得很是愤怒。
“你就眼睁睁的看着大火烧到火轮军士兵的身上?”
谁料伊利拉双手一摊道:“我能怎么办,我也很无奈啊。火也是你烧的,又不是我烧的。”
“你!我们两个是一体的,若是我真的臭了,你觉得你还能有人要吗?”
巴巴卡与伊利拉跟其他的西域密宗佛僧不同,他们是游吟僧人。
游吟僧人居无定所,他们四处游历。
他们靠替人做法事捉妖赚银钱。
若是运气好了被当地的诸侯,大官引为座上宾,那就可以山吃海喝相当长一段时间。
就比如巴巴卡和伊利拉这一次就是受到奥坎波斯国王的邀请住到了皇宫之中。
拿人钱财替人消灾。
他们理所当然要帮助火轮军。
可这一次若是玩砸了,他们在圈子里的口碑就臭了。
以后他们若是再游历到别的地方,那就没有人再敢雇佣他们做事了。
“哎呀你激动什么,我不过是开个玩笑嘛。”
伊利拉淡淡道:“其实办法当然是有的,我们只需要把这风彻底灭掉就是。”
“灭掉风的话火怎么办?我好不容易才点燃的。”
“现在就别考虑火了,不然没一会这些火轮士兵就都得被烧死。再想其他的办法好了。”
...
...
大火瞬间熄灭了。
一瞬间所有人都傻眼了。
这大火说来就来,说灭就灭。
忽而吹向北忽而吹向南。
简直就是妖火。
重新回到了肉搏白刃战的地步。
在经过了一番试探之后,安西军和火轮军又开始捉对厮杀。
至于伊利拉跟巴巴卡自然而然的找到了高参。
他们现在意识到问题出在了这个男人身上。
只有把这个男人弄死了,才能解决其他的安西军士兵。
这个前书院修行者如今是安西军的一员,但更像是他们的守护神。
可以说安西军一半的战力都是他提供的。
“我们又见面了,只不过这一次我们是两个人,而你只有一人。”
“啧啧...”
面对对方的挑衅,高参显然没有任何惧怕。
“你们觉得你们二打一就有机会了吗?”
“痴心妄想。”
高参的话里满是轻蔑,这自然触怒了巴巴卡。
“狂?你凭什么这么狂?”
“因为实力,因为自信。”
高参情绪很稳定,他在用激将法,逼着对方情绪失控,这样他就有可乘之机。
但若是对方并没有被他激怒问题就有些大了。
以一敌二,胜算显然不大。
何况对方还是配合如此默契的老搭档。
“你知道你们行走江湖这么长时间还如此不入流,如此上不了台面是因为什么吗?”
“是因为你们本就是扶不上墙的烂泥。烂泥就是烂泥,无论怎么样掩饰也改变不了。懂了吗?”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