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褚直又躺了下去。
听见褚直躺下去的声音二娘轻轻松了口气,尽量让自己呼吸平静平缓心情。
两个月前,她做好了准备,褚直不行,现在褚直行了(?),她竟然不行了?
像个发现了糖果,想占为己有的小孩儿,又担心这颗糖还有别人来抢,吃了还要吐出来开始患得患失?
总之她不是很信任这颗糖果。
还是等等看。
等,总是没什么错的。
等等,好像有什么不太对,二娘眼微微一睁,发现榻前站了个人。
褚直。
褚直这个人,他就是黄金笼里养的顶级金丝雀,讲究的不得了,睡觉的时候头发也是整整齐齐,睡醒都不带乱一根的。
但是现在,外面雨哗哗的,屋里面黑漆漆的,就南窗下有一点点光,褚直就那么披头散发地站在她榻前。
一道雷炸过,猛然照亮褚直雪白的里衣和长到看不出到哪儿的头发。
要不是她心大,早就被吓死了。
忽然间,褚直弯下腰来。
二娘立即紧闭双眼,屏住呼吸。
褚直心头大喜,他想来想去觉得二娘是害羞了,要不他想不出来是什么理由,她不在乎他吗?她对他那么好,她救了他那么多次,帮了他那么多次,于情于理他都应该报答她,那么他就主动一点好了。
褚直对准了上一次瞄准失败的地方。
但就在他即将亲到的时候,二娘脸忽然歪向了一边。
一道闪电划过,照亮了窗子,也照亮了二娘熟睡的脸。
褚直深吸了口气,伸长脖子再接再厉地对准了二娘的嘴。
结果这一次,二娘打了哈欠,翻了个身,一下面朝里面了。
褚直:……
第二天春燕和妙菱进来服侍褚直起床的时候,发现很久没有乌眼圈的三爷又顶着两只熊猫眼。
褚直一夜辗转反侧,快天亮时才朦朦胧胧的睡着,心里却打定了主意,一睡醒他就要找顾二娘问个清楚。
他非得问问昨天她还偷偷摸他屁股,怎么就不让亲了?!
“少奶奶呢?”
春燕和妙菱不明白他怎么一睁眼就带着那么大气,却立即回答:“少奶奶去给老祖宗请安了,说不要等她吃饭了,她在那边儿吃。”
饭遁了。
褚直:“动作快点儿,我也过去,我去那边儿吃。”
春燕几个直觉他俩发生了点儿什么,一堆人快手快脚地给褚直穿戴好,褚直就带着秦冬儿往绣春堂去了。
到了绣春堂,褚直动了心眼,他没从前面进,绕道后面从后院小门里进去了。
老太太住的五间上房,在东梢间后墙上也有一个小门,是方便从后院送热水开的,褚直从这儿进去把里外的丫鬟婆子都吓了一跳,他用手比划着噤声,轻手轻脚地进去了,听见东次间里,老太太发出嗯嗯啊啊的声音,陈妈妈、二娘正在说话。
褚直小心伸头一看,老太太脱了外面褙子,面朝下趴着,二娘正给她按着,用的手法正是给他按的那套,老太太很受用,不时舒服得叫一声。
陈妈妈在旁边翻着历日,一边翻一边说:“十一月十日,宜祭祀、祈福、求嗣、开光……宜求嗣,是个好日子!老太太,少奶奶,你们看呢?”
褚直忙竖起耳朵仔细听着。
只听老太太含混道:“是个好日子,我觉得好。”
陈妈妈又笑眯眯问:“少奶奶呢。”
褚直恨不得把耳朵摘了扔进去听着。
时间过得很慢,他听见顾二娘声音里有几分羞涩:“奶奶……”
欲言又止,什么也没说,那就是同意了!
褚直高兴的要进去,忽然又听见二娘的声音。
“三爷昨晚上才吃了一小碗饭,都说贴秋膘贴秋膘,这都入冬了,也没见他贴上。昨晚上我收拾他那张书案,他非要自个儿拿砚台,结果愣是没抱稳,差点把脚砸了……唉,奶奶,有什么法子能给三爷补补身子吗?”
一席话说的老太君跟陈妈妈面面相觑起来。
二娘拢了拢耳边的碎发,羞涩道:“其实……”
“奶奶!孙儿来给您请安了!”一道响亮的声音从门口传了进来,褚直大步走了进来。
二娘暗自吃惊,这孙子竟然追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