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裙高中女生嘻嘻哈哈的说笑。
幸好,他并没有看到什么咸猪手之类的东西,就顺利的下车了,在自动检票口检票之后,跟着人群往外面走,可这时候问题又来了,他发现东京的地铁站好像迷宫一样,怎么转也转不出去,于是他就接连找人问路,结果有人要钱,有人不要钱。
这时候他才知道,原来还的确有这样的规矩。
就在他快要走出去的时候,忽然听到有一阵拉小提琴的声音,那声音非常熟悉,仿佛在哪里听到过一样。这种情况燕京也有,大部分都是讨饭的无业游民,于是他走过去,在那小提琴手的盘里扔下一百日元。
“队长!你是林队长?”有个颤抖的不像样的声音惊喜的喊道。
林强转头一看,先是一愣,然后激动地抱住那人:“雷子,怎么是你,你怎么跑到这里来,来拉小提琴了?”
雷子长的斯斯文文的,一点也不像雷子,更不像是特种兵,以前他是林强手下最弱的一个队员,此刻哭的一把鼻涕一把眼泪:“林队,我,我,可让我怎么说呀,真没想到能在这里遇到你,兄弟我倒霉了,栽了,混惨了。”跟着就蹲在地上呜呜的哭了起来。
林强上去就是一脚,骂道:“没出息的东西,哭什么哭,快起来,别让我瞧不起你,你要是我的兵,就给我站起来。”
雷子蹲在地上说:“林队,你打死我吧,我站不起来了。以前在战场上,枪林弹雨我不怕,可这一分钱憋倒英雄汉的滋味不好受啊,穷日子真把我给打倒了,我在这边受小鬼子的气,真是受够了,可是,可是我——”
“别在这给华夏人丢人现眼,赶紧跟我走。”林强怒了,拎着他的脖领子从地铁站里走了出来。
他俩在附近的一个小餐馆坐了一会儿,雷子吃了好多东西,跟三天没吃饭一样。他告诉林强,自己复员之后,本来有机会被分配工作,可是后来名额被一个镇长的亲戚给顶了,所以一直赋闲在家,家里人看他五大三粗的小伙子,整天在家吃闲饭,于是不待见他。他一赌气出去闯荡了两年,可除了当兵什么不会的他,根本找不到心仪的工作,高不成低不就,最后就又回了农村。
这次回家他得到一个惊人地消息,因为家里太穷,自己十六岁的妹妹进城找工作,被人贩子拐卖了。雷子找了个没人的地方狠狠地抽了自己四十几个大嘴巴,把脸皮都打出血来,牙掉了一个,回家踹了一千块钱就上路了,他一定要把妹妹找回来。
经过一年多一边打工,一边反复打听,他查到妹妹最后被人卖到岛国来,而且境遇可能非常凄惨,顿时悲痛欲绝,随便找了个蛇头就要求偷渡。
可是偷渡需要钱,他根本拿不出钱来,于是这小子灵机一动,算了,干脆找旅行社吧。于是他花了两千块钱报了个团,跑到岛国来了,来到这里之后,立即就消失的无影无踪,因为这旅行社惹上了大麻烦。
他管不了这么多,仗着自己有点日语基础,每天混迹在花街柳巷的非法移民堆里一边打零工,一边打听妹妹的下落。后来他听说东京的新宿歌舞伎一番街,是全日本最大的红灯区,就在一番街后面跟八九个非法移民合租了一间跟狗窝一样的小平房住了下来。白天东躲西藏,趁警察不注意拉小提琴赚钱,晚上就在街上转悠,看能不能找到妹妹。
这是个笨办法,但他没辙,因为他没钱,歌舞伎町的门他进都进不去。
可说来也是奇怪,在新宿这个东京的红灯区飘了几个月,愣是一点消息也没问出来。他现在心灰意冷,打算回家,可是路费又成了问题。
“你特么的傻逼,怎么不给我打电话?”听他说完了,林强眼圈红红的,猛地将他脑袋按在桌子上,照着脑袋就是两拳,砸的雷子嗷嗷怪叫:“队长,我错了,我错了,我不是人,我把你的电话给丢了,我,有一年我手机让人给偷了,我,我还不如死了算了,你打死我吧,打死我吧。”
“去你大爷的,遇到点事儿就知道死,死死死,你死了一了百了,你妹妹怎么办,你知道被卖到这里来的女孩受的是什么罪嘛,快吃,吃完了跟我走。”
雷子哪还有心情吃饭,瞪着眼珠子:“队长,你是不是有办法?”
“不敢说有办法,但可以试试,我认识一个在东京干警察的朋友,一会儿正好要去跟他见面。不过,你这个身份——”
“我——”雷子捶胸顿足:“我真是该死啊!”
“没事儿,我看他原则性也不是很强,兴许没多大事儿,走,咱们一起过去看看。实在不行你就跑,对了,这次可一定记好我的电话。”林强心想,这人丢了一年多了,能不能活着还真不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