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扇,指着她说:“本公子饱读诗书,幼承庭训,岂是登徒子之流,今日前来风月,只问才艺,不论其他,但不知小姐诗词如何,鼓舞如何,有什么可以教我?”林强痛苦的说:“妈呀,牙倒了!”
“这位小姐——看这位公子羽扇纶巾风雅斐然,必是诗酒风流之人,晴子自然也不能落了俗套,既然公子是从华夏来的,那么不如,我们来对几句唐诗怎么样?谁若是输了,那就罚酒三杯,以儆效尤!”
“啊,本公子以前在米国学的是心理学,唐诗我不会,不过我也不相信你能会,所以,要不你先来两句。”方沐月的脸顿时红了。
“让你来喝酒,你非要拽文,现在好了吧。”林强大笑着说。
“我觉得这位姐姐好像也不懂吧,她是跟咱们开玩笑呢,她有不是华夏人,怎么能懂得唐诗呢,再说,我只对宋词有研究。”方沐月不肯服输,只是一味地死撑,没想到这话随即又惹来了麻烦。
“苏轼的宋词我也知道一些的,水调歌头怎么样?”晴子笑着说道。
方沐月捂着脸说:“完了,我脸红了,你还是给我背诵唐诗吧,宋词的事儿待会再说。我还真就有点不信了。”
结果晴子拿着她的折扇,张口就来,载歌载舞,芳姿绰约的以日语演唱了好几首白居易的诗篇,把方沐月都给听傻了。林强不懂,他只听的出来一首脍炙人口的,其他的是不是白居易的他就不清楚了。
只听晴子抿着嘴笑道:“请问这位公子姓甚名谁?”
“方沐月!”
“原来是方公子,方公子大概有所不知,其实白居易和李白的唐诗在岛国大大的有名,脍炙人口的程度一点也不次于华夏,早在七百多年前,遣唐使就将大量的唐诗带回了岛国,当时的醍醐天皇,最喜欢白居易的诗篇,曾经大加赞扬。就算是这艺妓之风,也是从大唐的开放风雅之中演化而来。当年的大唐,王孙公子,诗人才子,大多出入青楼,结识红颜知己,就想今日晴子和公子一样。”
方沐月嘻嘻一笑:“可惜我这位公子是假凤虚凰,不然,我就留在这里跟你谈恋爱怎么样?对了,你们这里有没有男艺伎?”
“这个是有的,而且有很多,情形就好比是华夏唱京剧的青衣,但他们身体确是真正的男子。”大久保晴子偷偷地看了林强一眼,掩着嘴笑了起来。林强气的脸都红了:“晴子小姐,那你赶紧找两个过来,陪方公子喝酒啊。”
“这个嘛,就免了吧,本公子刚才已经说过,我是来谈诗作画的,不是来,啊,你说的那个太低俗了,虽然我也想,但不能破坏这么高雅的气氛,要不,还是晴子小姐给演个节目吧。”
“你们喝酒,我演节目。”大久保晴子说道。
林强一手抱着一个青春靓丽的艺妓,频频举杯,那艺妓虽然不给他来真的,但毕竟还是青楼本色,眉目传情,殷勤的撒娇劝酒。方沐月虽然也跟着玩,再怎么说也是假的,艺妓也没拿她当回事儿,最后,她还是气的在桌子下面踹了林强一脚。
“注意点形象行不行?你要再这样,我非找个男的过来不可。”
这时候,大久保晴子已经准备完毕,对他们说道:“祇园这里的招牌,最著名的就是‘人面樱花’,外国的客人也是最爱看的,不如我就给你们唱上一曲,也可以让方公子不虚此行,不知道意下如何?”
“好好,好啊。”方沐月喝的有点大了,夸张的拍手叫好。
跟着大久保晴子击掌三次,立即从屋子里走出来两名拿着琵琶的中年艺妓,长的一点也不好看,脸上抹的跟妖怪一样,看来是音乐上的实力派。于是她们就开始演奏,而大久保晴子在伴奏之下,手持折扇,缓缓起舞,一招一式都是古典套路,但水平绝对比专业的舞蹈演员还要高出几筹,当时林强看的入迷,不知不觉得就多喝了几杯,也不知道怎么的就睡着了。
等他醒来的时候,发觉自己睡在地上,依稀记得,昨天晚上自己好像干过什么,睁眼一看,枕畔留有一把散发着清香的艺妓折扇,而且旁边还有人在蠕动。林强吓了一跳,猛地坐起来,猛地转过身来一看,顿时目瞪口呆,他发觉躺在他身边枕头上的,居然是穿着和服的方沐月。
而且她鬓发散乱,衣衫不整,两条大腿整个露在外面,难道——
大约是林强起身的动作太大了,惊动了方沐月,她突然愣了一下,然后猛地坐起来,看了林强一眼,忽然尖叫了起来!
“救命啊!”
“谁喊救命,难道又出事了,快,过去。”这时候,也不知道怎么的,忽然有一大群警察端着手枪跑了进来。
“全都不许动,举起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