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吗?
梁衣薰五分确定,五分不确定。
虽然两人昨晚才一起参加过相亲大会,但是她对于眼前的这个男人并不能肯定。
他真的是昨晚那个钟先生吗?怎么感觉好像有哪里不一样?
脸还是那张脸,但穿着……
虽然她不热衷于奢侈品,也叫不出他那一身的品牌,但是衣服和鞋子还有领带等,给人的第一感觉就是很不俗。
真奇怪,相亲的时候穿的那么随意,来医院反而这么体面。
当然,衣着外表不是最重要的,更重要的是,他给人的感觉和昨晚也不一样。但至于是哪里不一样,她一时间也说不清楚。
梁衣薰下意识地感觉到奇怪,便不自觉地多看了男人几眼,直到……
“梁小姐,从你昨晚的表现来看,你对相亲好像并不热衷,而且活动已经结束十几个小时了,你现在才对我感兴趣,会不会太晚了点?”男人低醇略带调侃的问句幽幽地响起。
“谁、谁对你感兴趣了?”梁衣薰立即反驳,可结巴的表现让她显得很没说服力。
可恶!为什么每次在他面前,她都会展示出自己最糟糕的一面呢?本来她还在想,这辈子都不想再见到他了,可偏偏事与愿违,不但又见着了,而且还是在她这么惨兮兮的时候。
“呵……我想也是。”男人轻笑了下,他早就看出来了,她不是自愿去相亲的,更没有对哪个男人表示出兴趣,包括他在内。
也正因为如此,他才愿意多跟她聊几句。
“需要帮忙吗?”黑眸深昵了她一眼,已然看出她应该是需要帮助。
“不,多谢钟先生关心。”梁衣薰硬着头皮否认,虽然她现在是很希望有个人能去帮她灌瓶热水,但怎么好意思麻烦他呢?他们不过是在相亲大会上见过一面而已。
“不用客气,帮助病人是理所当然的事情。”男人径自有一套想法,并且立即将想法付诸于行动,长腿一迈,朝着隔壁的茶水间走去。
不一会儿后,又重新返回,手里多了一瓶热水。
更甚,他还用自己的手帕包住了瓶身后,才递给她,并叮嘱说道,“小心烫。”
“谢、谢谢!”梁衣薰受宠若惊,不得不佩服这个男人的细致入微。
算起来,他们总共才见过两面,他却已经帮了她两次,可她却连“恩人”的名字都不知道。
“那个……”梁衣薰本想问一下他的名字,可才一开口,男人的手机便响了。
他给了她一记“抱歉”的眼神,然后接起电话。
“妈,我在医院帮您拿药,等下就回去。”
“我需要的不是药,是儿媳妇啊!儿子,昨天的相亲情况怎么样?有没有看上眼的姑娘?”钟母开门见山,直入主题。
“……”
“儿子,你这是要急死妈妈啊?算命大师可是说了,你命里红鸾星动的几率比较小,这个元旦之前你要是还找不到另一半,可就要打一辈子光棍了!”
服了老妈了!这都什么年代了,还搞封建迷信?
“妈,那是伪科学,不要相信……”
“我就信!臭小子,我警告你,你元旦之前不给我领一个回来,你也别回来了!”软的不行,钟母干脆来硬的。
电话被挂断,钟某人一阵阵无语。
他那个满清皇族后裔,出身名门,饱读诗书的老妈,居然相信这种江湖术士的无稽之谈?
一旁,梁衣薰同情起男人来,感同身受,被逼婚的滋味是真的不好受呢!
“……”她下意识地想安慰他几句,可又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毕竟她自己都拿这种事没辙的。
梁衣薰欲言又止,暗暗咽下情绪,可她不知道的是,她的眼神早已经出卖了自己。同情,关怀,善良,温柔……这样的眼神,没有哪个男人能够不为所动。
书上说温柔是一种素质,冷酷自私的人学不会它。温柔是一种本能,它总是自然地流露,与人性同在,藏不住也装不出来。温柔是一种光彩,能使平凡的女孩变的出众。
男人看了她一会儿,忽然向她自我介绍,“钟凌天。”
什……么?梁衣薰慢半拍后才反应过来,原来这是他的名字。
“钟情的钟,凌云的凌,天地的天。”他决定了,老妈想要的儿媳妇,就是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