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生前有块地,他留有遗嘱,那块地不许后人随意变卖,现在那块地政府要征用,价钱也合理,我的叔伯们也都同意卖掉,但是根据我爷爷生前的遗嘱,要想处置那块地的话,必须是我们全家人一个不落地签字才行。”
梁衣薰有点愣,所以昨晚的电话是因为这件事吗?
钟凌天没说话,他也不知道,希望只是如此吧!
“小雪已经订好机票了,我们全家都过去,是下午一点的飞机,你多带两件衣服,香港跟这里的温差较大。”
梁衣薰点了点头,心里却有点紧张,虽然她去香港出过差,但这次跟出差可不一样,tvb电视台老演那种豪门电视剧,里面的人物关系错综复杂的,她有点担心,不知道他家那边的亲戚好不好相处啊?
“别担心,我们最多几天就回来了,而且有我呢,有我在你怕什么?”钟凌天安慰说道。
梁衣薰想想也是,她又不是去争夺财产,有什么好紧张的。
飞机是下午一点准时起飞,历经三个小时,终于落地香港国际机场。
机场外面早已经有车子接应,三辆车接了他们一家六口,梁衣薰自然是和钟凌天共乘一辆。
钟凌天简单地给她说明钟家的情况,“我爷爷娶了两房太太,我奶奶是正房,生了一个女儿两个儿子,我爸爸是老二。二房奶奶生了两个女儿一个儿子,儿子就是我小叔叔。我大伯家两个都是女孩,所以我是第三代中的长孙,而我小叔叔呢,只比我大五岁,辈分上我们差了一辈,可年纪上更像兄弟,钟家最年轻的男丁也就是我们两个了,所以当年在继承权的问题上,家族里产生了很大分歧。
“一个家族企业的继承人是需要从小培养的,所以当时有人支持培养我小叔叔,因为他年纪略长几岁,但也有人支持我,因为是正房长孙。
“我爷爷是个老香港,思想还是比较传统的,他当时属意于我,毕竟正房长孙说出去更名正言顺,而且那时候我爸爸正当壮年,在公司的地位很稳固,董事会的人也大部分支持我,可是我妈妈忽然发生意外,我和我爸爸都再没有心力去想继承权的问题,我们一家四口直奔美国,继承权的问题自然也就是不战而败了。
“所以继承人就没有悬念了,就是我小叔叔,他只比我大五岁,那时候虽然年纪也小,但年轻气盛,意气风发,前途不可限量。后来事实证明他也的确很能干,几年间就把生意做得有声有色,可是他太不择手段,董事会的人对他颇有微词。
“我爷爷虽然已经退居二线,但也经常听到下面人的反馈,所以慢慢地动摇,他又想到了我,想让我从美国回来,所以你可想而知,我小叔叔当时得多忌惮我。
“我其实没有想过要回来再争夺继承权,但是我爷爷当时年纪很大了,医生下了病危通知,我们全家便飞回香港看他,但我小叔叔和他的心腹们就觉得我是回来跟他争权的,在我爷爷还在住院的时候就对我们一家各种打压。
“所以等我爷爷去世后,我们全家就打算立即回美国,可是就在我们去机场的路上,不幸发生了车祸。幸好当时我爸妈还有小雪砚堂都是坐别的车子,我和……和司机坐另外一辆车,我们那辆车刹车忽然失灵,发生严重车祸。
“我受了很严重的伤,昏迷了整整三个月,医生曾一度宣布我可能再也醒不过来,但最后还是比较幸运,醒过来了。我不知道我发生车祸是否跟我小叔叔有关,因为没有证据,但是我原本也没有想过跟他争什么,所以这些年再也没有回过香港。”
梁衣薰听完钟凌天的讲述,不禁感慨,“原来电视剧不是瞎演的,豪门望族竟真的是这样步步惊心。”
钟凌天亲身经历过,感慨就更多,“所以这些年我们一家五口一直在美国,去年才回国到了京州,一来是因为京州这些年的发展较好,前景也很可观,二来我们也不想再回香港这边激发矛盾。这次也就是签个字,爷爷的遗产我们早就放弃了,这块地也无所谓。”
梁衣薰赞同地点头,平安是福。
香港太平山是香港岛的最高峰,太平山风光秀丽,是高级住宅区,也是人们到香港的必游之地。在快到山顶的地方,有个观景台,在这里,可以俯瞰香港及维多利亚港的景色。
钟家的老宅就位于这风水宝地,占地宽广的三层别墅,十分气派。
车子缓缓停了下来,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