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安远,字衡之,晋阳侯之幼子,少有才名,精于骑射,其兄为抚远将军,镇守东北数年,不日才还朝。
那一日,本来是想趁着暮春时分巡山狩猎,路过那座无名小村的时候他只是觉得风光明媚,心旷神怡,谁料到……
后来好几****都有些茶饭不思,心中老是想着那日的女子,倩影婀娜,仪态万千的模样,一时间憔悴了不少。
他去年末就已经及冠,其实已经到了谈婚论嫁的年纪,母亲最近也是对此事上心了起来,找来了很多名门闺秀的图册,但他却连看一眼的心情都没有。但迫于长辈压力,他只能打起精神,可每看一张画上的女子就会幻化成那日的女子浮现在自己眼前。
傅安远知道自己这是出了什么问题,然而在回来的第二天他就让人去打探消息,若她真是待嫁闺中,他一定将她娶回家,保她一生荣华。只可惜得到的回答却是她早已成婚,据说夫妻恩爱,素有美名。
这下子他才如同霜打了的茄子,整个人都提不起劲来,整日里就是胡思乱想。总是不由自主的羡慕她丈夫的好运,心里乱骚动的不行。
有些时候也会觉得愤愤不平,自己的容貌家世在这华都是极佳的,她若是嫁给了自己,那必然一生富贵,衣食无忧,想到那天她穿着简陋的衣服,身上更是一点饰也无,还得自己做事干活,长此以往,那纤纤玉指不知道要被折磨成什么样子。
每每想到这里,他都会呼吸一窒,心里更加不甘愿起来。
人最怕是有了心魔,有些念头一旦成型,那就再也消散不去,若是控制不住,终究害人害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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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嘉最近几日有些不安,因为她现她家附近总是有陌生人出没,这样的情况以前从未有过,那些人也是鬼鬼祟祟,探头探脑。
因为陈母久病需要人在床前照顾,所以她平日里也很少出门,这件事是隔壁张家大嫂说起来的:
“嘉嘉啊,你这几日多注意些,我这几天有看到有些生人老是在你家周围瞧来瞧去,看上去不像是好人,你家陈巘不在屋里又没有男人,万一有什么不安好心的,”张家嫂子叹了一声,懒得的不调笑,严肃道:“家中若有什么值钱的物什要仔细收起来,若是有什么不对你就大声的喊,我们都能听到的。”
清嘉一听,吓了一跳然后就是一整天都惶惶然,第二****就有心留意周边的情况来果然看见东面桃树林里有人忽隐忽现,西面山坡后也有燃烧过的木炭和一些干粮的碎屑。
这下子,她整个人都不好了,每日睡觉前都要反复的检查门栓是否有弄好,睡下还是觉得很不安又把椅子搬过去抵住门,这才稍稍安定裹住被子睡了,但睡得很不安稳,只要一听到犬吠必定从睡梦中惊醒。
就这么担心受怕的过了几天,那些人也就没出现了,清嘉还是警惕了几天,但确实没有察觉到有去而复返的痕迹,于是便也放下心来。虽然夜里还是很注重安全,但至少心理压力得到了缓解也不像是前段时间那样子的一惊一乍,提心吊胆了。
大约又过了半月,已经渐渐步入了初夏,天气也一点点热了起来,清嘉爱吃酸甜的李子所以就用了一个篮子绑上了绳子放在了井里,半个时辰再捞起来已经是冰冰凉凉味道好极了。
她给陈母送了些去,剩下的自己坐在院子里悠闲的吃着,脚边的小狗汪汪直叫,渴望的看着她手里红红的李子,不时的拉扯着清嘉的裙摆,清嘉笑道:“怎么,你也想吃点吗?”
于是她扔了一个在地上,小狗撒欢似的扑上去,用雪白的小爪子欢喜的抱住深处舌头舔了舔,然后咬了几口,大约是觉得酸了抽了抽鼻子不在吃了。
清嘉一看到它就想到那一****刚断奶被陈巘装在篮子里送给她时的场景,这才多少时候就已经长这么大了。
她望了望天边的月亮,今日是月中,月亮又大又圆,明明不是什么佳节她却起了相思之感。
不知道他现在在边关怎么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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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样一轮圆月,远在云城的陈巘倒是没有望月起相思,大约是天气逐渐炎热起来他在营帐里睡不着便出来透透气。
军营不比其他,整夜都是篝火不熄,到处都是灯火通明。尤其是在这样严峻的形势下,与夷族对峙已经持续了不少时间,陈巘已经明显可以感觉到战争的一触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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