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安远被晋阳侯夫人带回去之后,清嘉心里不禁松了一口气,隐隐还有些开心,每日都掰着手指头计算的时间,只希望能够早早回家。
如今她虽然被掳来,但想必陈母应是无恙,毕竟在村里的时候邻里和睦想来会暂时帮为照看吧。
但她还是很着急,当初陈巘离开的时候她答应过他会好好的照看家中,虽然现下的境况非她所愿,但她还是日夜提心吊胆,只盼着能够早早回去,陈母身体不好也不晓得会担心成什么样子。
这几****有时间就做些绣活,断断续续的一副春景牡丹图竟完成了大半,细细一看颇为传神,行针走线之间可见技艺高。如同当初教她刺绣的嬷嬷所言,确实是天赋凛然。
正将绣团放于阳光下细细端详,心中也是颇为满意,成就感满满。
这时,这几日一直贴身照顾她的丫鬟小翠匆匆跑来,有些惊慌,急道:“小姐您快进房千万别出来……”
清嘉不解:“啊?”
小翠现下也无心解释便推着她往厢房中去,门刚推开就听得身后细碎的脚步声,同时可闻钗环相击,可见来人是身姿婀娜,体态轻盈,身份高贵的女子,清嘉还不及回头一看就听得女子漫不经心却又锋芒内敛的一句:“哈,这是要到哪里去啊?莫不是做了什么亏心事见不得人所以要躲起来吧?”
清嘉转身,鼻间就一股香粉之气袭来,两位女子婷婷而立,观其穿着打扮应是大家小姐,无一不精致豪奢,富贵华丽。
那位说话的女子手中虚握着一把静美的团扇,扇柄是用碧玉做成竹节状的末端还系着同色的玉坠,那是一直栩栩如生的蝴蝶。女子轻轻摇动之间恍如翩翩起舞,似乎真要振翅欲飞一般。
清嘉观其穿着不凡,容貌艳丽,但脸上神色郁郁,尤其是那看向自己时锋利的目光不由让她不寒而栗。
她身边的小翠此时已经是惨白着脸,低着头,恭敬的请安:“奴婢给小姐请安。”
女子盛气凌人之态已经逐渐显露,慢慢的走到清嘉和小翠面前,用手中的团扇轻轻抬起小翠低下的头,眼神锐利如刀,似笑非笑:“小姐?我看你眼中恐怕没我这个小姐吧……”说时迟那时快,一声脆响如平地惊雷一般让清嘉的心尖都跟着颤了颤:“啪——”
一个耳光落在小翠的脸上,打得她一个趔趄摔倒在了地上,甚至是不敢言痛不敢言怒,小翠慌忙的半爬着跪在地上,连声求饶:“小姐饶命,奴婢有错……”
女子似乎还不解恨,怒声道:“吃里扒外的狗东西,我傅家要你何用,今日就是打死也不足为惜!”
小翠一听,痛哭流涕,连忙磕头求饶:“小姐饶命,奴婢不敢了,求小姐宽恕奴婢啊……”
女子毫无怜惜,眼看着又要动手,清嘉此时已经回过神来,连忙护在小翠身前,强忍着心中的怯意,道:“你是何人?为何在这里……”
“问得好,”女子轻蔑一笑,看的清嘉一愣,便见她目光如猛虎一般向自己袭来,不屑道:“从来便是主邀客而往,如今客问主何人,真真可笑。你住着我傅家的宅子却来问我何人,当真是无耻贱妇,厚颜之极啊!”
这一字一句都是如剑如刀,清嘉哪里见过这般阵仗,一时也愣在当场。傅安蓉见她惊诧的眼神更是来气,上下打量了几眼,心中暗道,果然如自己想的那般一副狐媚子的模样!
二哥定然是被她用了下作手段勾引了!
“至于为何在这里……”傅安蓉冷笑:“那也该是我问你吧!”
清嘉被她步步紧逼,退无可退,只能迎面而上,道:“你们傅家欺人太甚,掳我至此,欺我无势,如今还来问我如何在这里?难道傅安远没有告诉你,他是如何强行将我劫至此地的吗?”说着说着,清嘉心中恨极,道:“真是世风日下,无德无形。哈,破门而入,强抢民女也敢如此的理直气壮,真当这世上没有王法了吗!”
傅安蓉听得此话,不敢置信,怒声道:“你胡说!明明是你使了下流手段勾引的我哥哥,如今竟是颠倒黑白,倒打一耙,我堂堂晋阳侯岂容你在此放肆!”她上前一步,抓住清嘉的手,道:“今日我便抓了你见官去,治你个污蔑之罪,走!”
她的力气之大,清嘉被她一扯险些摔倒,腕间也是尖锐的疼痛,她使劲的将傅安蓉的手往旁一甩,见其无用便用一根一根的掰开,道:“见官就见官,最好将你们仗势欺人的丑恶嘴脸公之于众,让世人都瞧瞧你们是何等的无视国法,肆意妄行!”
傅安蓉气得伸手去抓清嘉的脸,一副要给她好看的模样。清嘉伸手一档,心中既是委屈又是愤怒,见她还动手也不甘示弱,两人眼看着就要厮打成一团。一边跟着来的小厮和丫鬟也上前给主子帮忙,清嘉像是被围攻的小兽,心中憋着一口气,倒也顾不得受伤了像是了疯一样的抓扯着。
一旁正在消化清嘉刚才所言的顾琰这才看出局面再不阻止恐怕就要控制不住,连忙上前拉住傅安蓉,喝退了小厮,这才免去了一场滑稽。
“安蓉,你冷静一点。”顾琰无奈,瞧着好友气势汹汹一副拼命的样子,这哪里还有半分大家闺秀的气质风华?
傅安蓉恨不得生生把眼前之人狠狠撕碎,顾琰把她拉到一边,轻声道:“你难不成想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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