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危险系数也更高了。
对于陷阵营来说,这是机会,却也是一次十分危险的任务。
萧山默默无语,他刚才还以为大伙收拾东西,只是日常的驻扎换防而已,没想到,这次是深入敌人腹地,孤军奋战。
要是以往,他赤条条的一个人,自然是没什么顾虑的,可是眼下却也有些犹豫起来。毕竟贞儿还在家里等他回去呢。要是他出事了,贞儿以后可怎么办。
张铁牛看萧山没反应,脸上露出几分惊讶,又有几分了然。
毕竟是有了家室的人,心里如今也有了牵挂了。
大伙都沉默了一阵,最后一个什长道,“还是百夫长说怎么办吧,百夫长说去,咱们就去。”
其他人其实也就那么一丝犹豫,这会子有人下定决心,便也跟着附和,“对,百夫长决定,你说去,咱们兄弟就去。”
萧山这才恍然过来,暗骂自己竟然有一天也开始惜命怕死了。心里懊恼自己没胆儿,然后一脸坚决的看着张铁牛,“百夫长,咱们去吧。兄弟们这些年也过来了,咱们陷阵营可没一个孬种,咱们行里也没有一个贪生怕死的。”
“山子哥说的对,咱们没怕死的。反正人死鸟朝天,这百来斤肉就是撞,也能撞死那些蛮子。”
“蛮子算个屁,咱们可不是吃素的。”
“对,来一个,咱就砍一个。他们的马不错,我正好像换换马了。”
见大伙群情激奋,张铁牛一时间也下了决定。甭管怎么样,富贵险中求。都是出来当兵吃香的,谁没个升官发财的心思。让他们这些汉子们像其他营里那样做一辈子普通大兵。他们可不乐意。
别的不说,他们陷阵营出来的,去了旁的营里,那最差也是个伍长的命。这次要是任务完成了,他们可是首功了。
干了!这次机会必须争取过来!
等众人散去继续收拾行李,张铁牛也把萧山叫到了账外。
“山子,这次你别去了。你才刚回来,我和校尉说说,你就留在营里算了。”
萧山闻言,瞪大了眼睛,脸色激动道,“为什么不让我去,我们营哪次任务我拖后腿了?”
张铁牛拍拍他的肩膀,安抚道,“别急,你听我给你说。你毕竟才成亲,家里媳妇还没留儿子吧。你不为自己想想,也得为家里的婆娘想想。”
萧山一时无语,想起冯贞送他离开的时候依依不舍的眼神,心里顿时一痛,呼吸也急促起来。一会儿,又恢复了平静,像是做出了某种决定一般、
“不管怎么样,我必须去。弟兄们在刀口上打蛮子,让我躲在家里做缩头乌龟,以后一辈子都抬不起头了。至于家里……她是个识大体的,也知道我是干啥的,不会怨我的。我要是个孬种,也配不上她!”
张铁牛见他心意已决,也知道这倔脾气是劝不过来了,拍了拍他的肩膀,“行,那咱们兄弟一起去。我还就不信了,就咱们这些人,还打不过那些吃草的蛮子。”
陷阵营的三个行之间都互相竞争这次先锋任务的机会。作为陷阵营的校尉,张定南心里自然是十分的欣喜。自己的士兵们闻战则喜,不畏生死,这是一件骄傲的事情,也是战争胜利的优势。
经过一番思虑,张定南最后还是派出了张铁牛这一行出去。毕竟陷阵营双雄可不是吃素的,张铁牛为人沉稳自然不必说,萧山勇武也是整个营里众所周知的事情。事实上,若不是他不识字,如今也是个百夫长了。
张定南下定决心,这次要是萧山回来,甭管用什么法子,都要让他读书识字。
这一去就是数月,为了让这些打头阵的士兵们安心,饷银提前发了三个月的,另外还多发一个月作为奖励。
以往大伙拿着饷银,多少都会留点自己备用,这次却都心照不宣的一文不留,都托人带回去给家人用。
萧山握着装银子的红布,里面有四两银子。若是他能回来,自然是少不了赏赐和战利品。若是不能回来,校尉也不会亏待他们的家人。他如今已经成家,这些好处自然都是留給贞儿了。有了这些银子,以后她就是想改嫁,也容易许多了。
想到这个可能,萧山的眼睛忍不住发红了,拳头捏着紧紧的,恨不得把那些扰乱他们平静生活的蛮子都给砍成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