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师,风水师?”孟纲想到自己肩上的那根白发,他全身都惊出了一身冷汗,便在此时,他的头痛得如有千万根针在里面刺着,当真是恨不得裂开,全身冷得发颤,他抱着自己的头蜷着身子在地上滚来滚去。
看守所的人以为他又在玩什么花样,一时也没有搭理,过了约莫半个小时,见孟纲依旧没有停下来的意思,生怕真的出什么事,忙开了门来,见孟纲已经瘫软在地上,地上一滩水渍,竟是这半个小时里流出来的冷汗。
“快,快,送医院!”
已是入夜时分了,看守所里警笛鸣起,孟纲被抬到车上,一起陪同的人都离他很远,不敢有稍微的靠近,此刻的孟纲全身冰寒,如若不是鼻端有微弱的气息,真的会让人以为,他已经死了。
“告诉,告诉我,我哥,杀我的是,是,苏,苏……茉!”
孟纲一把拉住离他最近的人,那人的手被他钳在手中,如被冰凝住了,整个手臂上的血液就此冻住了,那人吓得慌乱,拼命地想要抽回手,隐约间听到孟纲似在交待遗言,待他想要仔细去听时,只听到了最后几个字。
孟纲的声音如蚊蚋,说的断断续续,很难听真切,他说完最后一个字,眼一瞪,腿往前一蹬,手松开,垂落下去,已是魂归地府。
顾城是在第二日的早报上,看到孟纲暴死的消息,江市的早报上黑色的大标题很是显目“前江市检察院院长孟纲暴死,疑心脏病突发”。顾城两手托着报纸,盯着标题看了很久。他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到底昨天看到的是真实的,还是现在看到的是真实的?孟纲惨死的头条新闻占了整整一版的版面,可从上到下只字不提他的死因,只在最后一段话中提了一下,疑似心脏病。医学之上,是就是是,不是就是不是,没有疑似的说法。
可顾城却有一种直觉,孟纲的死,与苏茉脱不了干系。
他突然想起徐承墨,曾经说过一句话,“斩草不除根,后患无穷”,顾城觉得可以用这句话来解释苏茉的所作所为,如若孟纲不死,一旦出狱,凭借孟家的根基,一定会是疯狂的报复。没有人愿意惹上这样的一摊事,死,是最好的解决方法,一了百了。
顾城颤抖着手,放下了报纸,他是顾家继承人,少年时候随他爸爸去看望徐承墨,见识过徐承墨师父的能耐之后,便对玄门道教产生了兴趣。这是一条不归路,一旦涉猎,就再难回头。
只是,顾城没有徐承墨那样的好运气。徐承墨的母亲,正是顾城的姑姑顾旖,与苏家二夫人沈君婉是极好姐妹。顾旖命薄,生徐承墨时难产而亡。许是很清楚徐承墨父亲徐仲文的性子,顾旖不放心儿子,临死之际,顾旎把徐承墨托付给沈君婉。
徐承墨从小是在苏家长大的,沈君婉待他如己出,徐承墨六岁那年,沈君婉怀孕了,产下一女,只是沈君婉很是不喜这个女儿。外界传闻,沈君婉与女儿苏妮八字不合,又有传闻是沈君婉本来想要生个儿子,谁知生的是个女儿,所以才百般不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