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见苏浅冷着声吩咐:“桃儿,去吩咐阿翼备车,本宫进宫。”虽未发火,却蓦地改了自称。
她一向不爱用本宫这样的自称,当她用这个自称的时候,近身的人都知道,她这是怒极了。桃儿低头悄悄往外走去,苏浅看了她一眼,又叫住她,脸色虽冷,声音却缓和了许多:“一会找大夫去看看自己的伤。”但抬眸望向苏澈时,声音却冷的可以冻死人:“以后再敢对本宫的人动手,就永远滚出本宫的视线。”
苏澈一副委屈的模样,声音低得几乎微不可听:“每次要不是你让她们拿乱棍赶我,我能动手么?”
声音虽低,但苏浅耳力极好,听了个清清楚楚。
苏浅斜他一眼,怒道:“哪回你来不是因为惹了祸收拾不了要我给你擦屁股?要不然我能赶你么?总是被人算计,你就不能长点心眼么?”虽如此说着,心下却并未真的生他的气,毕竟他是她唯一的弟弟,她最爱的人之一。
苏浅亦知自己这弟弟聪明伶俐,不是没有分寸之人,只是他处在太子那个位置,又是苏国唯一的继承人,身肩重责,作为他的长姐,唯恐他将来肩负不起偌大苏国,无形中便对他严厉了些。
当今乱世之秋,群雄逐鹿,几个国家之间明争暗斗不断,其他三国都有众多的皇子皇孙,可自己的父皇一生偏只娶了母后一人,只生了这一个男孩子,纵然父皇天纵英才,雄韬伟略,弟弟也是资质甚高,韬略甚深,但总归是双拳难敌人家四手。每每想到这里,苏浅都很是无奈。
她敬佩一个帝王能做到一生一世一双人,她亦是不能忍受男人三妻四妾。对于为了繁衍后代而弄得家里三妻四妾的事,她绝然不会赞成。所以对于苏国现况她也只能无奈。作为长公主的她,只能尽力帮助自己的父皇和皇弟。
这一次,她深怕也是别国细作从中作乱,算计她的太子皇弟。
眼下更让她烦心的却是她皇爹要给她招驸马之事。在她的观念里,二十岁,实在是恋爱都算早恋的年纪。她皇爹却自她及笄起年年都给她张罗招驸马的事。也难怪,别的女子在她这个年纪早已是孩子的妈了,她这也算是大龄剩女一枚。唉,可怕的社会。
“想办法给我弄个名额,我要参加这次的科考。”苏浅轻叹了一声,敛起怒意,但面色仍旧淡淡的有些愁色。
“啊?啊。好。”苏澈一脸茫然,下意识地答应着。答应下来才晓得他姐姐说的是个甚意思,不禁一头黑线,心想真黑,为了逃避亲事这算是无所不用其极了。他不禁为苏国的才子们扼腕。自己姐姐的才华别人不知他却是知道的,她一出手,估计今年就没有状元了。可怜天下才子呦。尤其是那个本来能得状元的才子,这次恐怕要屈居榜眼了。
“杏儿,去查闲闲。”苏浅忽然用传音入密吩咐杏儿,杏儿无声地退了下去。
吩咐完杏儿,苏浅身形轻纵,瞬间飞出玉兰花树林,连一丝风都不曾带起。将太子苏澈丢在了院子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