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守仁这个下放下来的人要返城了,这让全村人都惊奇不已,原来下放下来改造的人还可以返城啊,听说秦家老爷子是个当官的,这秦守仁回去是不是也要当官啊。
一时间秦家被围观了好几天。
终于在没人的时候秦守仁才找到老爷子这里感谢了一番,李香露则是纳闷的睁大了眼睛,这是怎么回事啊,怎么还和爷爷有关呢。
谈话间,李香露才听得明白,原来秦家老爷子手里只有一个回城的名额,还是因为老爷子特殊贡献得到的,而老爷子却有两个儿子被下放了,只能回来一个。
而李老爷子在这里起到的作用就是写信给自己以前的战友朋友让他们帮着和秦家的老爷子说下小儿子在这边的生活环境,以及当年的一些事情。
再加上老爷子这边的战友位置都不低,秦家老爷子也在衡量到底哪个儿子回去更有用,小儿子能认识这样位置的人为自己说情,最起码这交际范围就很值得他去考虑了。
于是秦家老爷子不在犹豫了,直接把小儿子调了回去,当然是做老本行了,职位也不低,是首都一个医院的外科主任。
秦守仁激动地喝了整整半瓶茅台,把上次爷爷从兰老爷子那里黑来的酒全部喝完了,如果不是秦守仁心情复杂喝多了,李爷爷绝对要发火的,这点酒自己平时都舍不得喝,这个臭小子,竟然一下子就给自己喝光了。
秦曦无奈的扶着自己老爹回去了,李香露则好奇的问爷爷道:“爷爷,为什么秦曦他们回不去?”
李爷爷不舍的摇晃了下酒瓶子才道:“秦曦今年刚十八岁,秦臻才十五岁多点,回去能干吗,人回去户口也转不回去,没有口粮,不如在这里等机会。”
李香露愣了下,这大人回去,孩子的就不行了啊?
这个年月的户籍管理不想后世的管理,不是谁想转户口就转的,都需要工作关系或者学习关系才可以,再来就是秦曦和秦臻两人的年纪真好是下乡的年纪,回去了怕是也要被选中下乡,不如原地待着等机会。
第二天一早,李香露起床洗了一把脸把自己有些长长的头发梳了半天,见他们还是满天飞扬就不管了,系着围裙先烧了一锅水,然后再给小院子里的土豆浇点水则准备开始做早饭了。
隔壁却出现了一个少女的哭声,声音凄惨无比,好像被谁打了一顿似的。
李老爷子听到动静也停止了打拳朝着屋外走去,李香露在锅里丢了一把小米就跟着出去了。
此时秦家的院子已经围了七八个人了,而院子中央则跪着一个少女,身子笔直的挺立在院子中央哭的凄惨:“二叔,求求你,把名额让我爸爸吧,他得病了,在北泽省根本没有好的医疗条件,二叔求求你了,我不想失去爸爸。”
李香露看着背脊挺得直直的秦淼,微微皱眉,父亲生病需要好的医疗条件所以希望二叔能把回城的名额让出来?哪有这巧的事?
而秦曦则冷冷的盯着跪在那里的人没有说话,一旁的秦臻早就被眼前的变革正经的不知所措了,一会看看地上的人,一会看看爸爸和哥哥。
众人则是议论纷纷,更有人站着说话不腰疼的道:“哎呦,秦大夫啊,你看这事情弄的,这女娃子是你亲亲的侄女,一家人不说两家话,自己哥哥的了病,不如你就把名额让出来算了。”这话一出,很多人都附和起来。
庄户人都注重兄弟亲情,尤其是家里的长子在他们看来重要的多,因为老人分家都要和长子一起生活,所以让小儿子让出名额这种事情再合理不过了。
众人议论纷纷,此时秦曦淡淡的笑了笑,对着地上跪着的秦淼道:“堂妹啊,大伯得了什么病啊?严重的还需要到首都去治疗,咱们生产队又不会苛待每一位社员,有病了不仅给开证明还借钱让去看病呢,怎么到了大伯那里就不行了?”
这话一出,原本一面倒的群众都疑惑的出生了,刚才说风凉话的人马上又出口问了:“哎,那个女娃子啊,你爹到底得的什么病啊,怎地严重的要去首都看病啊,别是让野郎中给骗了啊。”
各个乡里有不少赤脚大夫,有的是祖传的中医,确实不错,有的则是在乡卫生所学了几天就回来的,肚子疼就给开止痛药,受伤了就给抹红药水,隔壁集水大队的那个赤脚大夫就是如此,生产队的猪难产了,让他去看下,结果给猪抹了一屁股的红药水,兽医来了一阵子好骂。
秦淼没想到竟然有人问爸爸的具体病情,心虚,面上却一脸悲切的道:“是肺结核!”
众人顿时哗然,肺结核啊,这是要命的病啊,咳血呢,俗语叫做肺痨。
看着皆是吓得一脸白的众人,秦臻不知道怎么了一脸鄙夷窜了出来道:“堂姐,肺结核可是传染呢,听说你去年过年还去看了大伯,别也得了这病啊!”说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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