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轻晚心中隐隐有了一个猜测,把声音压得更低了:“舅舅,会不会新皇即位时,就另有隐情?”
皇子夺嫡,向来血腥,要是长公主知道了这其中什么隐情,那真是必死无疑。
浔阳王望着窗外:“这个情形,我又怎会没想过……但我当时尚未成年,圣上却已过而立之年,又有战功赫赫,威震八方。”
即位,似乎是件顺理成章的事情。
静默中,马车停了下来。
车夫撩开车帘,浔阳王笑说:“舅舅在京城按制不能建府,只能买下几间小院暂居,跟公主府可不能比。”
“这比哪里都好,因为能让人心安。”肖轻晚看着刻有“北辰府”的门头,笑说:“舅舅改天,差人把小草接过来,我都想在这里长住了。”
浔阳王看着她的脸,脸上带着怜惜:“今天闹了公主府,接你出来养养伤还说得过去,长住怕是你皇帝舅舅要不高兴。”
肖轻晚省过神来:“他介意你跟公主府走得太近?”
“否则,姐姐那般相托,我怎么可能不把你护得周全些?”
生在帝王家,也有太多太多的无奈。
肖轻晚无语,这要说没有隐情,她都没法信。
她和浔阳王都是局中人啊,看来有机会要查查清楚。
***
肖欣月是被疼醒的,意识一回笼,她就立即伸手去摸自己的脸。
这一摸之下,更是巨痛钻心,她毫无形象地大叫起来:“啊!疼死了!”
肖义看着她脸上已经开始增生的伤口,不敢想象以后她会是个什么样子:“姐,你忍一下,姐!”
“怎么会这么疼?怎么会这么疼!”
肖义苦着脸:“师父正在努力帮你拔除毒素,这个过程,痛苦不亚于刮骨疗毒……这个亏咱们已经吃下了,不忍不行啊。”
肖欣月急切地问:“穆长老说还有救是吗?”
这时,穆长老又拿了一颗丹药过来,摇头说:“给你们的时候,我就说过,这药无药可解……现在我也只能尽毕生所能,尽可能减轻些药力。”
“啊!!!”肖欣月受不了的尖叫起来,拿手捂住耳朵:“我不听我不听,你一定要治好我,这药是你给的,你怎么会没有解药?”
说到这里,她忽然伸手一把掐住了穆长老的脖子,目露凶光:“竟敢害我,不治好我的脸,我要你的命!”
她失去理智,肖义却还没疯,连忙就拼命掰她的手,一边向穆长老道歉:“师父,师父,我姐姐一向爱美,她这是受不了刺激,要被逼疯了,你不要跟她计较……”
穆长老哼了一声,站起身:“小年年纪如此阴狠恶毒,真是无药可救!怪只怪老夫瞎了眼,居然听信她一面之词!”
肖义吓坏了,这是要抛弃他们的节奏啊。
他连忙跪下:“师父,我们真是被欺负得没办法了……”
穆长老长袖一拂:“她这像是会被欺负的样子吗?”
肖义赶紧示弱,哭着说:“师父,你不见事实就是她正被欺负着吗?”
穆长老却不再相信她:“肖义,我怜你是块可造之才,以后是跟这等心思恶毒的人划清界线还是继续搅和,你好自斟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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