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多么无助的躲避。
宫爵看到,泛白的手指握了握,终于,握着手里的花洒,他站在了她的面前。
“夏安歌,你到底回来要干什么?”
夏安歌浑身都湿透了,头发滴着水,身上那件T恤也湿答答的贴在身上,她的脸上,也是一种深深的惊慌和恐惧,显然还没有回过神来。
宫爵脑子里突然就浮现出了那张照片,浮现出了她在那个白色的房子里,当着那个男人的面,一件一件把自己的衣服脱掉的情景,刹那,他薄唇用力一抿,伸手就又将她狠狠的从浴缸里提了上来!
是了,她本来就是那样不知廉耻的女人,不然,五年前也不会这样。
咔嘶——
空气中,布料被撕碎的锐响,就如同刺破耳膜的那一根针,仅仅只是一秒钟的时间,夏安歌骇然大睁的瞳孔里,便看到自己的衣服,被这人撕成了两半。
她再一次被吓傻,她以为他这么做,接下来,是会狠狠的侵犯她,可是,让她怎么也没有想到的是,他撕了她的衣服,在看到她姣好的娇躯后,竟然一阵微颤,之后,狠狠的闭上了双眼,就再一次拿着花洒疯狂的在她身上揉搓起来。
对,就是揉搓,就像洗衣服一样,仿佛她身上是多么的脏污不堪,而他,就是那个无论如何都要将她洗干净的人,他一遍又一遍的用力搓着,一遍又一遍的给她冲洗着,直到她身上有些地方被他搓出了血,那些殷红被水冲着染红了大半个浴缸,他失去理智已久的瞳仁,才猛然一缩,整个人,就这么呆呆的站在了那里。
夏安歌已经感觉不到疼,过度的惊吓,加上肉体上的折磨,让她的神智开始有些恍惚,他一松手,她人便直接从靠着的墙壁上,滑到了浴缸里。
之后,宫爵一抬眼就看到,那道墙壁上,一直蜿蜒下来的触目惊心的血红!
哐啷!!
手里的花洒终于无力的掉在了地上,看着那个滑倒在浴缸里被一片殷红包裹住的女人,他微微抖动的泛白手指,想要过去扶,但最终,双眸痛苦狠狠一闪,转身,以最快的速度离开了这里。
——
两个小时后,位于市内繁华地段的康华私人高级诊所内,周之南终于从手术室里走了出来……
顾琛一看,连忙站了起来:“怎么样?严重吗?”
周之南看了他一眼,半晌,将解下来的口罩狠狠的往旁边垃圾桶里一扔,说:“那个混账是变态吗?他是非要把人给折磨死了才罢手吗?”
顾琛张了张嘴,想说不是,可到最后,却根本就没有底气把这话说出来。
谁又说不是呢?当初千方百计把人逼出来,现在回来了,却一次又一次的折磨,难道就真的不怕把她弄死吗?
“她到底怎么样了?”
“还没死!你要不要现在就去告诉那个神经病啊?让他好下次再把她弄死?”周之南脾气一贯不太好,特别是在这件事上,一说就跟点了火药似得。
顾琛知道他性子冲,干脆不问了,只等他冷静下来了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