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然后又突然离开,宁雪飞就已经察觉了,此事必有内情!
可是,她观察夕颜良久,却见夕颜并未刻意掩饰自己的才华和消息,也确实事事都在协助自己,才有此一试。
皱了皱眉,宁雪飞面对夕颜这样岿然不动的态度,也是无法,只好坦白的问了出来。
“你和云若初,到底什么关系?你们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夕颜确实回望宁雪飞,眸色深深,带着坚定。
“奴婢从未欺骗过小姐,也从未想利用小姐。世事轮转,总有意外发生。现在,并非袒露一切的时候,时机适当时,夕颜定会和盘托出。”
话尽于此,宁雪飞也再说不出什么。
她没有忘记,身旁的助力,除了睿王,就只有云若初。
而她,并不想把赌注,全部压在睿王一个人身上!
“夕颜,我赌这一把,希望你们,不会让我失望!”
宁雪飞说完,先一步离开了屋子。
在她心中,重生而来的时候,她就已经一无所有,就算慢慢经营出些许实力,她也没有忘记,自己曾经的勇气!
夕颜转身,看向宁雪飞离开的背影,心中忽然涌起一阵后悔。
宁雪飞的背影,是那样的单薄,却努力挺得笔直,一如她的傲骨。
她,只是一个十几岁的少女。
他们,是不是给这个少女,太多的期望,和太大的压力了?
但是,路一旦开始踏上,断然没有回头的余地了。
想着,夕颜的眼中闪过一丝坚定,她在一旁的架子上取下一件披风,跟着走了出去。
“小姐,外面风大,莫要着凉了。”
细心的系好带子,夕颜透过宁雪飞眼中,刻意压制的戒备,感受到了,她心中的不安。
“小姐,你很坚强。”
“什么?”
宁雪飞愣了一下,夕颜却依旧自说自话。
“若是过世的姨夫人知道小姐这样坚强,也会欣慰的。”
闻言,宁雪飞心中一动,难道夕颜和云若初,与自己的姨娘有什么关系?
但是,夕颜却没有说下去,只是扶住宁雪飞,恭谨的问。
“小姐这是要去哪里?”
犹豫了一下,宁雪飞也可以忽略了所有的猜测。
“想去库房,挑一把趁手的琴。”
夕颜浅浅一笑,前面引路。
“奴婢陪着小姐。”
到了库房,宁雪飞一进去就被晃了眼,定睛一看,着实被自己满当当的小库房惊了一下。
虽然,作为历香寒时,她并不算见识浅薄。
但是,宁雪飞作为一个,曾经连月例银子,都拿不到的潦倒小姐,再看看如今这满眼的珠光宝气。
这样的转变,倒着实让宁雪飞有些骄傲。
小库房,作为宁雪飞的私产,其中的基础,自然是乾陵公主和睿王的赏赐,而之后,云若初提供的商机,也功不可没。
就这么得意了一会,宁雪飞才想起来跟着她一起的夕颜,有些心虚的偷看了眼,发现夕颜面不改色的在帮她寻琴。
瞬间,有种做坏事没有被发现的窃喜。
端正了自己的表情,宁雪飞心虚似的掩饰了下。
“夕颜,可有发现什么趁手的琴具?”
夕颜把端看了许久的琴,指给宁雪飞看。
“这把溅玉,小姐看看可趁手?”
“溅玉?居然在我手里?”
听到琴名,宁雪飞微微吃了一惊。
相传,溅玉是上古琴师谪卢亲手制作,谪卢一生以琴为伴,号称琴痴,其创作的琴谱,以弹奏难度极高,意境及其深远而著称。
溅玉,更是传承了谪卢一贯的习性,驾驭起来,相当之困难。
但,因为其声音的独特,每每被视为驭琴者的至高境界。
甚至,还有传闻说,溅玉琴内,藏有巨大的宝藏,甚至有国君间为了争夺溅玉,引发战争。
当然,传闻,只是传闻,不过是世人茶余饭后的谈资。
只是,溅玉的神秘,也因此而更盛一层罢了。
“夕颜,这把琴?”
“这是云公子,特意为姑娘寻来的,望姑娘在流觞盛会上,一举夺魁,杀杀柳家小姐锐气。”
闻言,宁雪飞的眉头,皱的更紧了。
“这柳纤纤到底何许人也?先是得罪了乾陵公主,现在连天下第一公子,都点名与她为难了?”
听了宁雪飞的疑问,夕颜素来淡漠的面容上,也忍不住溢出一丝笑容。
“公主殿下说的柳小姐,是柳纤纤小姐,而云公子说的柳小姐,是代指柳家所有小姐的意思。”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