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林景言自来就有宿疾,打从出生起身体就一直不好,吃过很多药方,换过很多大夫,可是这病就是没有治好过。他外表看起来似乎与平常人也没有什么不同,但是身体内里真的是虚的,要治这病一直都是希望渺茫,这么多年来,他都快放弃,却没想到事情突然出现转机。
林景言不知道是否胡定暄的血里面真的有他身体所需要的东西,但是可以肯定的是,一接近这东西,他身体就会舒服很多,仿佛积压在胸口多年的沉珂,退散了一些,百试白灵。
林景言的身体健康是有专门的大夫负责的,他把剩下的血交给李叔,让大夫拿去看看,看是否可以放进他常吃的药里去。
而胡定暄却绝对想不到,对方要了他的血,是要去做药引子,治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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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定暄就读的学校是北京城里一所有名的大学,以理工科为主,里面的教学系统非常的西化,以及先进开明。他们的话剧社也办的很好,每一两个月都有新剧出来,这里面的票是对外出售的,很多社会上的青年男女都爱去看,胡定暄手里也有几张票,就给了胡定卿,正好刘小玲爱这些东西。
星期六下午,两人一起结伴去话剧社,胡定以前来过这里,倒不是很陌生,没有她哥领着也能找到路,虽然是礼拜,校园里的人却不少,男男女女穿梭在学校的林荫小道上,胡定卿随便拉住一个同学,问了一下大概的方向,就拉着刘小玲去了。
学校的舞台很大,可以容纳近千人,今天的新剧有很多人来看,所以她们两个小女生也并不醒目,找到票上的位置坐上去。节目还没有开始,很多人都在叽叽咋咋聊天。
刘小玲自然也闲不住,一边四处张望,嘴里还不往说话:“卿卿,你说这里的学生怎能这么摩登呢,会读书会玩,现在连话剧也会自己编了,真实太全才了,我都羡慕了,想去读个大学玩玩。”
胡定卿却不买她的账,笑话道:“我记得上学的时候,你的数学课经常不及格,想要上大学,恐怕有点玄乎,”说完还郑重其事地点了点头,一副煞有其事的样子。
刘小玲扭了扭身子,脸上气鼓鼓的,不满地道:“哎呀,卿卿,哪有你这么说人家的,你可真坏!”边说还还不依不饶地揪着她的衣服。
胡定卿抿着唇,终于不再逗她,只是投降说道:“好了好了,不说你了,你看,话剧快要开始了,别说话了。”
刘小玲往先往舞台上一瞄,果然什么都准备好了,有几个人正在拉幕帘,准备开场呢。再一看四周,瞬间也安静了不少,于是两人连忙摆好姿势,端正地坐好,准备看表演。
节目一开始,四周的灯光全部熄灭了,漆黑一片,只有舞台上是亮堂堂的,聚集了灯光和千人的目光。
这部作品讲的是一个男人和两个女人的故事。
一个女人温柔似水,小家碧玉,另一个女人热情如火,不拘一格。性格囧然不同的两个女人,先后爱上了同一个男人,男人先娶了温柔的那个为妻,可是几年过后,温柔的女人已然变成了一位被生活磨搓得不堪的妇人,不复当初的娇羞俏丽,两人的爱情也渐渐平淡,变得索然无味。然而有一天,男人出门坐电车的时候,在车上邂逅了那位热烈如火的女子,她还是那么年轻漂亮,充满活力。几乎一下子就燃起了男人蠢蠢欲动的心,之后两人顺利成章地发生了关系。
故事的最后,男人同她老婆离了婚,和那个热情的女人在一起了,幸福地生活在了一起。而戏剧性的一幕却发生了,在几年后的某年某日里,男人又一次乘坐电车,居然遇见了当初那个温柔可爱,和最初的时候一模一样的俏丽女子,他的前妻。她忧郁可怜地站在那里,仿佛和这个世界格格不入,男人看呆了!
故事的最后,旁边有这样一段独白:也许每一个男子全都有过这样的两个女人,至少两个。娶了红玫瑰,久而久之,红的变了墙上的一抹蚊子血,白的还是\”床前明月光\”;娶了白玫瑰,白的便是衣服上沾的一粒饭黏子,红的却是心口上一颗朱砂痣。
得不到的东西永远是最好的,要得到还没有得到的东西是最美妙的,已经得到的东西永远都是有缺陷的。最后,失去追悔莫极。人的心里就是这样,得到后早已经忘记当初奋力拼搏的艰辛。
故事结束了,所有人均站起身来,热烈地鼓掌,大声喝彩!刘小玲也被感动的不行,一个劲儿的偷偷抹眼泪,最后舞台上的人出来谢幕,胡定卿看见她把手掌心都拍红了,可见是非常喜欢的。
演话剧的两个女生长的都很漂亮,男生也很英俊,刘小玲一直说要去后台看他们,胡定卿也同意了。
和想象中的一样,舞台后面也挤满了围观的观众,他们带着鲜花和礼物,都期待和演员们亲密接触,问候一声。
这里的学生也非常可爱,一点架子也没有,一脸笑容地出来给观众鞠躬打招呼问好,说了很多感谢的话再离开的。
最后,胡定卿她们两人才意犹未尽地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