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觉不是运气好的人,一旦被送去官府问罪,不是落个残废就是死在牢里,这还不如让秦家乱棍打一顿,再丢到青湖泡一夜,至少有伺机逃走的可能。
想到这里,王麻子抢先说道:“偷东西被抓我认了,要打要杀随你们,反正我死都不会跟你们去官府。”
剩下四人也是这个想法,争先恐后的说道:“没错,你们揍我们一顿,把我们扔湖里去吧,就算冻死淹死也不想死在官府里。”
秦老爷子摇了摇头,没有同意:“就到年关了,打打杀杀不吉利,还是把你们送到官府省事,正好能让你们就在官府好好反省。等出来了就堂堂正正做人,不要再干这些偷鸡摸狗的事。”
五个贼见秦老爷子打定主意要把他们送官府,一个个面目狰狞的瞪着他,哪里还有刚刚痛哭悔过的模样?
脾气最差的王麻子第一个破口大骂:“老不死的狗东西,有种你就现在就把老子弄死,否则老子早晚放一把火,把你们一家老小全部火葬了!”
丁三很快就猜出王麻子的意图,恶狠狠的说道:“识相的就放了我们,从此以后咱们井水不犯河水,要不然别怪我们兄弟闹的你们秦家鸡犬不灵!”
剩下的三人也好不到哪去,极尽恶毒的威胁秦老爷子和秦家人。
这帮人行窃多年,不是没有被人抓到过。每次软的不行就来硬的,那些受害的人家不敢打杀他们,又怕送到官府被放出来后,招来他们的报复,最后只能憋屈的把人放了。
这个法子,让王麻子等人屡试不爽,如今就被他们用到了秦家头上。
前一刻还在同情五个贼,心里觉得秦老爷子太狠的村民们,一个个目瞪口呆的看着耀武扬威的王麻子等人,简直不敢相信他们如此歹毒。
“狗娘养的,敢在你祖爷爷头上耍横,老子今儿个就让你们看看,洋辣子不是白叫的!”秦山气得跳起来,举起手里的扁担重重的拍在王麻子的脑袋上。
“嗷——”
王麻子没料到那番威胁竟然不管用,更没有想到秦山说动手就动手,毫无避让之下脑袋瞬间开瓢,鲜红的血顺着他的耳际流到了脖子里,疼得哀嚎不止!
突如其来的一扁担,不仅吓懵了几个贼,也吓懵了村民们。他们看着身形魁梧,面容粗狂的秦山,狠狠地打了个寒颤!
秦山瞪着满脸惊恐的丁三等人,嚣张的说道:“老子的名头传遍十里八乡的时候,你们这几个瘪犊子还在穿开裆裤玩尿和泥巴,敢在老子面前放肆,真他娘的活腻味了!”
秦川激动地振臂欢呼:“大哥,打的好,打的好!这几个瘪犊子就是欠收拾,让你多开几次瓢就老实了!”
多少年了,多少年没有见过这样威武的大哥了!虽然是四个孩子的爹了,大儿子要不了几年就娶媳妇,他还时不时的被大哥摁着揍一顿,但是大哥顾念着兄弟情,舍不得把他揍的太狠啊!
自打大哥成亲之后,他就再也没有见过大哥把谁开瓢了。十二年,整整十二年啊,他的大哥终于把人开瓢了,威武不减当年!
“谁不服气?不服气就站出来,老子把你打到服气为止!”秦山踢了踢血流满面,倒在地上哀嚎求救的王麻子,森冷的目光在丁三四人的脸上一一扫过:“老子手里这根扁担是新造的,得让它多见见血!”
丁三四人早就让那一扁担吓破了胆儿,也终于意识到自己遇到了硬茬子,想用以前的法子对付秦家人根本行不通,于是一个个跪在地上磕头求饶:“秦爷,秦爷,是我们几个有眼不识泰山,您大人有大量,求您饶过我们,求求您了”
秦山啐了丁三一脸,不屑道:“就这么点胆量,也敢在老子面前斗狠,简直白费老子的力气!”
五个入室行窃的贼,就被秦山一扁担降住了。自始至终秦老爷子没有发话,任由秦山和秦川将剩下的四个贼暴打一顿,一个个拖到青湖边上,一人一脚踹到了青湖里。
兄弟俩没有在青湖边上守着,至于几个贼会不会从青湖里爬起来,会不会冻出个好歹,秦家人并不关心。
倒是左右邻居们再次见识了秦家父子的狠劲儿,哪怕知道他们从来不会主动招惹谁,面对他们的时候不自觉的怂一截,也知道秦家对招惹过他们的冯家没有下狠手,是真是看在乡亲一场的份儿上,没有过多计较。
“呜呜,大黄,你起来,你快起来呀!”
秦山和秦川丢完人回来,刚走到院子门口,就听到秦笑笑撕心裂肺的哭喊声。他们脸色大变,急匆匆地跑了进去,就看到秦笑笑坐在地上,趴在一动不动的大黄身上哭。
“咋回事,大黄咋了?”秦山一边拉闺女起来,一边问其他人。
秦老爷子无奈道:“大黄被药晕了,这丫头见大黄喊不动,以为大黄死了。”
秦山哭笑不得,蹲下来跟抱着大黄的脖子不撒手的闺女解释道:“大黄晕过去了,等它好好睡一觉明天就能醒。”
秦笑笑不住摇头,眼泪齐飞:“不是,大黄快死了,要喊醒它,要喊醒它,呜呜”
秦山跟秦家其他人一样,以为秦笑笑误会大黄会死,就握着她的小手摸大黄的肚子:“大黄的身上热乎着呢,它就是睡着了,咱们得把它放到稻草上,免得睡地上冻病了。”
秦笑笑根本不听他的话,抽出小手抱着大黄的脖子固执的喊:“大黄,你快醒醒,再不醒来就要死了,你快醒醒”
秦老爷子看着反复哭喊那几句话的小孙女,渐渐地皱紧了眉头。不知想到了什么,他蹲下来摸大黄的脖子耳朵和腿弯,就发现热得不太正常,立即对苗老太说道:“拿根针来!”
苗老太意识到不对,急忙回房取来一根针交给秦老爷子。
其他人也猜到大黄不好了,顿时紧张的看着秦老爷子:“爹,大黄真的不好了?”
秦老爷子没有说话,将针尖烧得通红又冷却后,扎在大黄毛发最少的耳朵上。
很快,被扎的地方渗出一滴血珠,可怕的是,这血珠竟是黑红色!
秦老爷子的脸色变了变,对秦山说道:“去方家一趟,问问方老有没有给狗解毒的药,没有的话就要人吃的。”
秦山的脸色变得格外难看,转身冲出了院子快步往方家跑去。
“爷爷,大黄不理我,呜呜”
秦笑笑不知道大黄中毒了,她模模糊糊的知道一定要把大黄喊醒。可是她喊了好久大黄也不醒,她好怕呀,好怕大黄醒不过来!
看着难过的小孙女,秦老爷子心头一酸,安慰道:“你这么疼大黄,大黄咋会不理你?它就是睡着了,等睡醒了就陪你玩”
秦笑笑的惶恐不安,就在秦老爷子的安抚下消散了些。只是她依然不肯起来,就觉得这样抱着大黄,大黄就能快点醒过来。
秦家人无法,只好弄来一捆干稻草铺在地上,让她和大黄待在干稻草上。
没过多久,秦山就拿着一包药气喘吁吁的回来了,林秋娘接过药包就进了灶屋。
经过半个时辰的漫长等待,满满一碗解毒药被灌进了大黄的嘴里。只是谁也不敢保证这副给人吃的药,能不能解掉大黄所中的草乌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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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山洋辣子之名不是白叫的!
秦川大概就是传说中的抖m,几天不挨打浑身不自在!
总之,这兄弟俩都是难得一见的奇葩!
ps:这几天留言没两条,月票没几张,是写的不好吗?大黄式哭泣.gfi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