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只是嘴角的一抹笑意出卖了他的好心情,他哪里是喜欢做饭,明明是喜欢这个过程,嗯,“知识
普及”的过程。
楼上横横正在做功课,因为不是周末所以许诺没有来。林质推开门,只见他双脚搭在凳子上,咬
着笔仰着头看试卷,耳朵上似乎还插着耳机。
她伸手扯掉他的耳机,他这才发现屋子里多了一个人,
“小姑姑,你最近是不是很想我呀?”他笑嘻嘻的收好卷子和脚,仰着头看她。
“有一个词叫自作多情,不知道你们语文老师讲过没有。”林质坐下,拿起他的卷子展开看。
他滑动椅子坐在她身边去,笑着说:“你肯定是一个人住太无聊,不然怎么老往家里跑,以前就不这样!”
耳尖悄悄地红了一寸,装作没听到,她用手指点了点试卷,说:“这道题空着是不会做吗?”
“老师还没讲呢,不会!”他理所当让的回答。
林质从桌子上拿了一支笔,拧开笔盖在草稿纸上画了一下,说:“你再读一下题。”
“哦。”他转过视线,大声的朗读出来,“已知一副扑克牌有五十四张牌,现在拿出大小王,现
在小明要从这剩下的五十二张牌中抽牌,每次抽一张问抽几次才能保证抽出的两张牌是同一个花色?”
林质说:“有思路吗?”
他果断的摇摇头,大声说:“没有。”
林质:“......”
他嘿嘿嘿的发笑,林质好脾气的在草稿纸上画,“一副扑克牌有几种花色?”
“四种,红桃、黑桃、梅花和方块。”
林质点头,“总算知道一次。”
他撇了一下嘴,表示很不服气。
“现在来看,我一次抽到的花色可能会是几种?”
“四种!”
“嗯,继续。那假如我第一次抽到了梅花,第二次抽到了红桃,第三次抽到了黑桃,第四次抽到了红心,那无论第五次抽到了什么样的花色,肯定会和前面重复,这个能不能理解?”
他皱着一张俊脸,很苦恼。
“保证抽出的牌有两张是同一个花色,那我们就要考虑极值的情况,也就是最倒霉的情况。”林质耐心的解释。
横横用手指摩挲了一下下巴,说:“就像过红绿灯一样,问最多碰到几次红灯就可以假设一路过去全部碰上?”
“对,就是这样。”林质笑着摸摸他的头发,“孺子可教,还学会举一反三了?”
“嗯,许老师教过。”横横得意的扬起下巴。
林质挑眉,不做评论。
横横拿着笔,刷刷的就往上填了一个五。
林质说:“那我再给你出一道题,你来做。”
“出吧。”
“还是这一副牌,假设jqk分别是11、12、13,那么我摸多少次才能保证抽到三张13。”林质说。
横横的皱眉,两只眼睛开始飞快的转动,似乎是在认真思考。
“五十一次!”他思考完毕,极其肯定的说。
林质嘴角上扬,“解释一下为什么。”
“假设这个摸的人十分倒霉,总共四张13,但他直到最后三次才摸到,把前面四十八张全部摸完
了,最后再摸剩下四张中的其中三张。”他说完,眼睛发亮的盯着林质,“小姑姑,我说的对不对?”
表情太可爱,林质忍不住薅了一下他快要飞起来的毛,说:“非常正确!”
“哈哈哈,大王我天下第一聪明!”他站起来,单脚踩在书桌上。
“喂。”林质无奈的喊道,“你爸爸还在家,他万一进来看到你又完了。”
迅速地收敛起来,他规规矩矩的坐好。
林质满意的说:“既然你这么聪明,那我再教你一个好不好?”
“什么?”他开始感兴趣起来。
“就跟摸这牌一样的道理,当你把所有的失败选项经历一遍后,只要再摸一次,再努力一次,就是成功。”林质挑眉,将深刻的人生道理全部赋予在这小小的一道数学题上,传授给他。
横横摸着下巴,看着她,“你想说什么?”
“她想说,能在人生最低谷的时候再往前走一步就是成功。”聂正均站在门口,说出了林质想要
表达的意思。
横横迅速地用余光检查了一遍自己的形象,发现没问题后松了一口气。他姑姑说的真对,只要聂正均同志在家的时候,他还是收敛点儿好。
“晚餐做好了?”林质笑着问。
聂正均走了进来,像她刚刚抚摸横横的头发一样,他伸手拂过她的头顶,“所以,你是在人生的□□还是低谷?”
“我希望是低谷。”林质耸肩。
横横看着她,问:“低谷?”
“触底反弹呀。”她笑着搭在横横的肩膀上,脑袋朝他那边歪了一下。
聂正均眼底划过一抹暗色,他此刻在想什么没人能够看清楚。
“走吧,吃饭。”他伸手揽着她的肩膀。
横横本来想去够她的肩膀的,但一看,这个位置已经被他爸占领了。他嘴巴一撅,改成揽着林质的腰,像是在挑衅他爸似的。
林质被一左一右的两个男人夹击,不知道是喜是幽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