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夜,赵香侬独自站在宋莲素公寓的楼下等司机来接她,仅仅站了五分钟她的腿就有点发抖,那五个小时发生在宋莲素房间里的事情榨干了她的体力,使得她不得不找一个地方支撑她的身体。
她醒来的时候宋玉泽就不见了,她打电话给他他也没有接。
现在,赵香侬肚子饿极了,她需要饱餐一顿,可她的司机就像是和她作对一样老是迟迟不肯出现。
当那辆机车出现,用一种极为漂亮的回旋动作停在她面前时赵香侬皱起了眉头。
那个皱着眉头的女人让宋玉泽心里在叹气,可此时此刻他就想一门心思的让她皱着的眉头松开,宋玉泽想他真的无可救药了,于是他尝试着对她裂开嘴,他尝试用他在某一个阶段时的语气和她说:“赵香侬,饿了吧?我带你去吃饭。”
她的两道眉头依然紧紧锁着。
宋玉泽在心里发誓着,这是最后一次了,真的是最后一次了,于是,用她所喜欢的笑容,表情,声音和她说:“赵香侬,还傻乎乎的站在那里干什么?我知道哪里可以吃到好吃的米饭和大豆。”
当她坐上他的机车,手小心翼翼圈住了他的腰时,宋玉泽想这个世界真是荒唐透顶,即使明知道多么的荒唐但也有一种心情叫做甘之如饴。
赵香侬往他手机里打电话是在半个钟头前,那时他正在赶回西尔斯大厦的路途中,赵香侬的电话让他觉得烦,烦到他不想去接听,然后,透过车窗他看到那家中餐馆的外面的广告,于是他想起来了这个时候赵香侬应该是饿坏了,这个念头让他坐立难安,很巧的宋玉泽又在一家便利店外看到了那辆机车。
宋玉泽想,这一次他偷偷溜出来的结果一定又是他出现在警察局的糟糕结果,这一次他面临着的处罚一定比第一次来得更重,为什么要这么做呢,宋玉泽也不大清楚,他就想赵香侬她一定很怀念着某些的时光,即使那是虚幻的,所以他就偷走了那辆机车。
冒着热气的米饭被端上来了,上面盖着金黄金黄的大豆还有鸡丁,看来,她这是被饿坏了,她拿起了汤勺,一汤勺的米饭加几颗大豆鸡丁就这样她小口小口的吃着,这是宋玉泽第一次去正眼看她吃东西,就像是安静极为乖巧的孩子,就这样他看着她一口气吃掉了三碗米饭。
她看着空空如也的空碗,歪着头,她可是在想或许她的肚子还可以装上一碗?
嗯,应该是那样的,你看她在鬼鬼祟祟的看着周围,她一定在观察周围的人有没有在注意她这个大胃王,如果观察到了没有的话那么她一定会毫不犹豫的再来一碗。
傻妞,这里根本没有人注意到她,那个瞬间的赵香侬看得宋玉泽的眼眶发热发疼,如果没有那些乱七八糟的,那么赵香侬一定像此时此刻一样傻乎乎的活着。
这个世界上有谁不想拥有无邪天真?
赵香侬回过头来唇就被吻住,他的身体横跨过了桌子,手牢牢的框固在了她的后脑勺上迫使着她的头颅往上仰,手去推他,纹丝不动,挣扎间那些碟子掉落在了地上,随手拿起那个玻璃杯往着他身上砸,依然纹丝未动!
夜更为深沉了,赵香侬站在那家中餐馆外面,载她回去的车就停在对街的车位上,宋玉泽和她肩并肩站着。
这真是无比漫长的夜,就像那不眠不休的街灯一样,赵香侬望着灯火的光辉和宋玉泽说:“宋玉泽,不久前我打过电话给你。”
“嗯,我知道。”
“我打电话给你是为了提醒你记得把我爸爸的那段视频……”
“赵香侬!”
“那个时候你没有拒绝来着,没有拒绝我当你答应了。”
然后,赵香侬听到宋玉泽在笑,赵香侬一动也不动的等待着宋玉泽的笑声落下。
“赵香侬,我很好奇你为什么要这样做。”他问她,他的声音听在她的耳朵里带有那么一点的阴郁。
“这是我想了很久才想出来有可能摆脱你的方法,总有一天你会对这样明码标价的交易感到厌倦,然后被更为可爱的姑娘所吸引住。”
“如果我说不可能呢?”
“未来的事情我们谁也说不清楚,十几岁的时候我以为我所有的爱情都只属于柏原绣,后来我还不是从那场和他的婚礼中逃脱了出来对着别的男人投怀送抱。”赵香侬看着宋玉泽手腕上那淡淡的牙印:“而你,我猜,当你握着朱润的手时一定也存在着和我一样的念头,就是她了,以后就是她了,可现在呢,我没有嫁给柏原绣,而你……”
“闭嘴!赵香侬,你给我闭嘴。”宋玉泽很唐突的抓住她外套的衣领。
明明,这个人的声音里透露着一丝丝的恐慌,那些恐慌应该来自于朱润,刚刚和别的女人上床的男人在面对着曾经的初恋:对不起,亲爱的,我也无法理解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了。
在宋玉泽咄咄逼人的目光中赵香侬乖乖的闭上了嘴。
宋玉泽离开的时候赵香侬和他说 :“我希望明天能看到我所想要看到的东西,不然,你下次休想碰我。”
她的声音里透露着两败俱伤。
次日,赵香侬收到她所想要收到的东西,赵香侬把它丢进了湖里。
五月过去了,六月、七月、八月、过去了,赵香侬都没有见过宋玉泽,也没有接到宋玉泽的电话,她依然顶着赵家继承人的身份生活着,白天为宋莲素工作不时的在纽约和芝加哥两地跑,周末会选择性质的参加了一些派对以及公益活动,赖斯小姐依然在帮她处理一些邮件,也为她安排参加一些较为积极性健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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