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都不舒服。勉强坐了起来,让李顺他们进来,潘辰还继续在睡,祁墨州看了一眼她香甜的睡颜,心道睡得跟猪一样,摇了摇头,就硬撑着起床了,精神不济的换上了沉重的朝服,上朝去了。
可刚到太极殿外,祁墨州就实在受不了了,腹中翻滚的难受,扶着一旁的白玉栏杆干呕起来,这下可把李顺他们给吓坏了,扶着祁墨州就回了太和殿,赶忙宣太医请脉,太后和贤妃,淑妃闻讯赶来,十几个太医联名会诊之后给出了一个让让人大跌眼镜的答案:
“皇上此症状乃是脾胃失调,暴饮暴食所致,再加上激烈的动作,是会有这种头晕眼花,四肢发软的情况出现。”
祁墨州哭笑不得,他的关注点在‘暴饮暴食’上,他昨天晚饭就喝了一碗稀粥,不是他吃的,那么势必……而其他人的关注点在‘激烈动作’上——谁都知道,昨天晚上是潘昭仪侍寝,皇上在潘昭仪的柔福殿里一直待到了早上,皇上大晚上的能有什么激烈动作出来呢?
一时太和殿里的气氛就尴尬了,大家全都一副心照不宣,你懂我懂的表情,就连太后都忍不住对祁墨州说道:
“皇上啊,纵然你们还年轻,可,可这种事情……让哀家怎么说你们才好呢?要节制啊!”
祁墨州面无表情的扫了一眼太后,伸手揉了揉额头:“咳咳,儿臣知道了。”
他当然不能让别人知道自己有病,所以只好认下了‘激烈动作’这个病因,太后看着祁墨州难得脸上有了些许病容,嘴角忍不住往上扬了扬,嘴上却是说道:
“还有潘昭仪也是,明知道皇上第二天还有早朝,怎的好纠缠不休呢。唉,也是怪哀家把她逼得太紧了,总说要她尽心尽力伺候皇上,没想到那孩子是个实心眼子。”
太后言语中对潘辰似乎还有所维护的样子,祁墨州鼻眼观心,兀自靠着养神,对太后的话并未放在心上,可潘贤妃这时候却从太医群中走出,二话不说就跪在了祁墨州床前,吓了所有人一跳。
祁墨州微微抬眼,看着潘筱,并未说话,还是太后过去问她:“贤妃这是做什么?”
只听潘筱说道:“一切都是臣妾之妹的错,也是臣妾疏于管教,才让她差点酿成大错,皇上龙体金贵,若是被她害的不妥,那我潘家上下满门都要受她连累,臣妾在此替她向皇上和太后请罪了。”
祁墨州听到潘筱说话,就觉得有点倒胃口,她刚入太子府的时候,的确去过她房里几回,那是因为三个侧妃里,就数她话最少,看着最聪明,可后来去了几回,祁墨州就发现她其实并不是话少,而是骨子里就看不起人,处处要彰显她百年世家嫡女的风范,高高在上,装模作样,看着太累。就算潘家没把潘辰送进宫,祁墨州也没打算继续宠她。
想起来潘辰,祁墨州倒是真心觉得,她至少活的纯粹,比潘筱这个既要利益,又要名声,还要所有人都巴着她的,让着她的骄矜女要好了不知道多少倍呢。
“起来吧。不怪潘昭仪,是朕……放纵了。”
祁墨州一句话就把潘筱接下来那些假么道三的请罪之言给压了下去,太后也跟着对潘筱说道:
“贤妃也太过小心了,哀家不过是这么一说,又没要真的怪罪潘昭仪,也值当你替她请罪。快起来吧,皇上既然龙体无恙,那咱们也别杵在这里了,让皇上好好休息休息,除了太医,全都散了吧。”
太后的话,祁墨州不在乎,可其他人就不能不在乎了,集体跪下给祁墨州行礼跪安,然后就鱼贯而出了,淑妃跟在贤妃身后,刚转身就没忍住对贤妃小声说了一句:
“回头你也说说潘昭仪,她这也太过分了。”
居然把那样强壮的皇上都弄得瘫软在床,连早朝都上不了,淑妃觉得要是输给潘筱这样的也就罢了,可偏偏是潘辰,那个泥浆里打滚的臭驴子,一个低贱的不能再低贱的庶出,居然也能这样风光,可恶!
潘筱对她比了个噤声,眼神警告了一下后,两人才相携走了出去。
而此时此刻,刚刚起床,正在柔福殿外晒太阳的潘辰也接到了太和殿小太监的传话,当她听到太医们的诊断结果后,一下子就明白祁墨州是怎么回事,一口气吃了五六十个点心,他一夜没闹肚子都算他厉害,可太后,贤妃她们后来说的话,就让潘辰觉得哭笑不得了。
祁墨州为了不暴露自己的病,居然默认了‘纵、欲、过、度’这件事。
潘辰欲哭无泪,这个锅她不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