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漠北面沉似水,宛若深潭的黑眸深深凝视着她的眼睛。良久,他舔了舔唇角,大大方方地握住她的手。“还没消气?”
“我没生气。”陆楠任由他握着自己的手,目光散漫的翘起唇角。“你想太多了。”
“说谎。”厉漠北倾身过去,在胡松回来之前,慢条斯理的亲了下她的脸颊,尔后一本正经的坐回去,紧紧的握着她的手不放。“陆楠,我从来没把你当成是她。”
他的心里至始至终只有她。
他冷静的想了两天,陆楠跟他一样眼里揉不得沙子。他介意她在乎许承洲,她肯定也会介意自己隐瞒。
然而许承洲到底是他弟弟,无论他做错什么,他都愿意为他背锅,即便是被陆楠误会。
陆楠怔了下,过分郑重的语气,令她有片刻失神。
“点菜了没?”胡松从洗手间回来,若无其事的坐下。“女士优先,陆楠你先点。”
陆楠囧囧有神的冲他笑笑,费劲的抽回自己的手,心中动容。
虽然不怎么应景,但她还是觉得厉漠北的一派淡定,跟胡松惶惶不安的样子,真的很像好莱坞动画电影里,经典的反派组合。
其实,她从胡松嘴里听到过不少关于他的事,当年进设计院,笔试和面试都是最高分。
经手第一个项目,便以完美无瑕的手法,重现不被看好的明代民居群,还被省文物管理局点名表扬过。
他倒是没有恃才傲物,就是性子比较冷,不是太喜欢跟同事打成一片。
院里十次活动,他能出现一次已经是奇迹。而他为了哄她,竟然主动请胡松吃饭,还让胡松陪他演戏,那么假的样子,真当她看不出来么。
“对了陆楠,我周日在锦城酒店摆结婚宴,你可一定要来。”胡松喝了口茶,偷偷看了一眼厉漠北。“请帖昨天给厉总了。”
“我回头给你。”厉漠北一派自然的接话,视线却始终落在陆楠脸上,眸色渐渐变深。
她似乎还没打算原谅他。
“恭喜你胡松,到时候我一定去讨杯喜酒喝。”陆楠点好了菜,顺手把平板递过去。
胡松挠着头嘿嘿笑了两声,忍不住又去看厉漠北。陆楠进设计院快三个月了,他竟然没看出来他们是真的夫妻,国庆那会还帮着陆楠撇清关系,想想真够瞎的。
厉漠北觉察到他的目光,不动声色的给他递了个含笑的眼神过去。
胡松顿悟,立马就没那么紧张了。
吃完饭,定海那边忽然来电话,说是施工工地出了点麻烦。
小戴正好出差不在,陆楠没辙,只得跟厉漠北一道去定海。不是太大的事故,工人摔下脚手架受了轻伤,已经在医院住院治疗。
要修复的祖宅地处定海老城区,靠近才修好的望海路,对面便是已经弃用的定海码头。
即便是冬天,此处的景色仍旧优美静谧,碧蓝的海水美的有些不真实。陆楠下了车,海风一吹,冻的直哆嗦的想要把外套的拉锁拉上。
可能是风太大,她试了几次都没法把拉锁拉起来,双手冻的不住发抖。
“笨。”厉漠北握住她发凉的手,捂了一会放开,慢条斯理的帮她把拉锁拉好,顺势揽她入怀。“进去吧。”
陆楠抿了抿唇,残留指尖的滚烫触感,烫的她的心都要酥了。
进入工地,两人没做停留,直接去了出事的内院。厉漠北去检查脚手架,陆楠踩了一圈栈砖,若有所思的蹙起眉。
栈砖很松,底下像似被人翻过,可砖是残破的显然还没换,也没施工到这个地方。想起陈师傅路上说,宅子开始修复,就有传言地底下埋了宝贝,不禁摇头。
余光见厉漠北要上脚手架,陆楠情急之下脱口而出:“厉漠北你别上去,危险!”
厉漠北停下动作,浅浅的扬着唇角,抬脚朝她走去:“有发现?”
“栈砖被人翻过,这段时间下雨,一旦有人上了脚手架便会打滑。”陆楠挑眉。“并不是什么说不得灵异事件。”
厉漠北低头,郑重其事地踩了一圈,脸上的笑容渐渐扩大。“去看看进度,虽然需要修复的东西不复杂,但也不能马虎。”
陆楠略略颔首,才转身,他的手臂又环了上来,执着的将她揽过去。“小心点。”
她哪有那么脆弱……陆楠抿了下唇,主动环住他的腰。厉漠北微怔,侧眸瞟她一眼,手臂的力道无意识收紧。
检查完正在施工的区域,往外走的时候,陆楠又被厉漠北搂到怀里,耳边听到他漫不经心的话。“天气越来越冷,以后出门多穿些衣服。”
陆楠翘起唇角,舒舒服服的窝进他的臂弯。
回到b市不过下午六点,天已经黑透,陆楠玩了一会消消乐,觉得困便歪头睡了过去。醒来发现车子已经停了,窗外的路灯明灭照进车厢,恍惚有种不知身在何处的迷惘。
“我们在哪?”陆楠揉了揉眼睛,注意到周围的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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