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场雪崩来的快而猛烈,吓坏了不少从未见过的驴友,当然,这并不包括应息迟。
当他拨开压在身边的雪,将覆在他身上的曲莘烟抱起来时,看见她闭着眼疼的说不出话,当下他也不管刚从雪堆中出来的众人,横抱了她就立刻往山下走。
直到看着她进了手术室,一颗心还高高吊着落不下来。
在应息迟等待的空当,黎音和岳宜也赶了过来,黎音看见手术室亮着的红灯,硬生生捂住嘴唇吓哭。
眼泪成串地掉,黎音是看见了曲莘烟脸上痛苦的表情的,她知道她伤到了脚,而且很可能会严重。
想想也不敢相信,不过是来爬一次雪山,竟出了这么大的事情。曲莘烟是个芭蕾舞老师,若是脚受了伤,这让她以后怎么跳舞。
这样一想,眼前更是一片水雾朦胧,黎音哭的肩膀一耸一耸,嘴边慢慢溢出难受的话语。
“要怎么办?如果她以后不能再跳舞,她会不会恨死我……”
她根本不敢想象,要是医生出来,要是说脚受了伤从此不能使力,要是……
“不要乱想,”岳宜实在是看不下去,偷瞟了应息迟一眼后,走过去圈住了黎音的肩膀,“医生都还没有说什么,你自己倒是先把自己吓死了。”
黎音沉默。
“不会有事的,你冷静下来,相信我。”
“可是……”黎音抽抽鼻子。
“没有可是,”岳宜皱了皱眉,想着要怎么安慰这个自己吓哭自己的傻姑娘,“你先冷静,不要胡思乱想,我……”
“她不会有事。”一道淡淡声音突兀地插/入,直让说话中的岳宜愣了好几秒,倒是黎音点点头真的安静下来,但眼泪鼻涕还是没能停下。
手术室外的走廊一片安静,除了偶尔远处有人走过的脚步声及低声谈话,没有人出声。
岳宜依旧站在原地,她抿了抿唇看着异常冷静的应息迟,看着他面上依旧冷漠的表情,鬼使神差地走过去在他身侧坐下,凑近低语。
“她伤的严重吗?要是真的……”如果真的像黎音想的那样,那该怎么办?
“不会的,”他侧头,漆黑的眼睛静静地看着岳宜,在缄默了几秒后,他又低道,“就算有这个如果,我也会负责。”
他说完后便转回了头,不再看岳宜,而这一席话已经让岳宜轻微变了脸色。
负责?岳宜攥紧了些手指,沉默。
******
手术室很快就打开,果然如应息迟所说,曲莘烟的脚并没有骨折之类,只不过扭伤严重,待休息一段时间,等完全好起来,还是可以继续跳舞。
话落,在场几人便放下了心。
到了她休息的病房,应息迟进去的时候她正靠在床头发呆,他无声进入轻轻地拉了张椅子在一旁坐下。
“疼不疼?”
带着关怀的话语让曲莘烟回了神,她转眸瞧见病房里突然多了三个人,其中应息迟就坐在床边,她摇了摇头,微笑。
“不疼,其他人呢?他们都没有事吧?”
应息迟嗯声。
趁着两人说话的空当,黎音赶紧走了过来在床侧坐下,紧紧拉了曲莘烟的手不肯松开。
“你吓死我了知不知道?”黎音哭的通红的眼睛瞪着她,“幸好医生说没有大事,不然我会自责死,你明白吗?”
曲莘烟闻言笑了笑,拍了拍黎音手背,没接话。
就在不久之前,大雪压境之时,当她清晰感觉到脚腕受伤的时候,说实话她内心是慌的,她害怕脚腕严重受伤,程度到以后这只脚都不能太过使力,那她也算是半毁了。
所幸没什么大碍。
这期间黎音又拉着曲莘烟说了不少话,直到外头有护士进了来,表示这里只能有一个陪护,黎音眨了眨眼,正要说自己留下,已有人比她更快一步。
“我留下,”应息迟主动答道,视线缓缓落在呆愣的黎音和微惊的岳宜面上,他继续道,“你们先回去吧!”
黎音张大眼:“可是……”
“我会照顾她,”应息迟再次淡道,“爬山也累了早点回去休息。”
黎音怔默一秒,想起雪山上曲莘烟和自己说过的话,忽的福至心灵明白。
“好,那我先走了。”黎音起身,偷偷给曲莘烟比了个加油的手势,率先出了病房。
然而岳宜还没走。
“要不我留下吧,”岳宜抬眸对上他眼睛,顾着勇气说,“毕竟都是女生,好照顾……”
扯了一大堆有的没的的理由,岳宜尽可能想说服应息迟让自己留下,她没有去看床上曲莘烟的表情,只顾自地说着。
没错,她是不想他留下,不想让他来照顾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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