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席深一个人跑到了楼梯口。
这里很安静,没有人来人往,没有声音,他一个人背靠着墙,只能听见自己砰砰的心跳。
原来感情的事,迟了一步,就真的再也没有机会。
对于曲莘烟,席深承认自己一开始只存了兴趣,因为她是应息迟的女人,他就想去抢,想把属于应息迟的东西都拿到自己手中。
可是后来真的无法离开的时候,才明白原来自己早已弥足深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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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开我!”
医院门口。
岳宜被父母给拖到了门口,一路上的大叫吸引了不少人看过来,可她毫不在意。
她必须要回去澄清,不能让人就这么误会下去,绝对不可以。
“你给我安静点!”
岳父终于是受不了了,板着的脸严肃古板,握住岳宜的手腕都加大了劲。
岳宜从来不会是一个听话的主,当下就冷笑甩手:“我偏不!”
母亲从来不知道自己辛辛苦苦生下来的女儿有一天也会像个疯婆子一样,当下毫不留情就一巴掌打了下去,这辈子第一次被气的浑身发抖。
“你还敢顶嘴,你这个逆子!”那是岳宜从未看见过的冰冷,以往的母亲都是疼爱她的,即使会催她去医院,也不会用这样伤心失望的眼神,“你自己做了什么事你自己知道,人家没有计较那是人家的事,在我这里,你就别想好过!”
早就知道这孩子喜欢应息迟,母亲却从未去想过,这孩子会变成现在这幅陌生的模样。
仿佛不是从自己肚子里出来的一般。
被甩了一巴掌,还是在大庭广众之下,岳宜捂着脸颊不敢置信,只觉脸面都已经丢了光,她闭了眼,一怒之下猛地甩开桎梏住她的手,朝里面冲去。
岳宜进来的时候应息迟正在喂曲莘烟喝水。
因为手不小心抖了一下,导致洒在了她的领口,应息迟赶忙拿了纸巾来擦净垫好,水杯凑近再一点点继续喂。
“你们相信我,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一进来就大吵大闹,原本闲适的时光都被打扰,应息迟看见曲莘烟皱了眉,立刻很不客气地按了铃。
有护士立刻进来,他抬眼望去。
“护士小姐,这里有疯子进来,麻烦你帮我赶出去!”
护士闻言,很不好意思地将视线落在了岳宜身上,正准备赶,岳宜不敢置信的声音又响了起来。
“谁是疯子?我才不是,我是来解释的,你们一定要听我说完……”
可惜已经没有了她的机会,护士在应息迟的冷眼下赶忙将岳宜赶出去,刚到门口,岳宜又一把甩开,冲进来就要抓住应息迟。
护士小姐眼疾手快,拉住了岳宜不让往前。
“我承认我嫉妒曲莘烟,我承认我喜欢你很多年,但是这件事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为什么你们就是不相信我……”
岳宜已经开始痛哭流涕。她承认了这么多年的一切,但就是不肯承认那件事,那不是她本心所做,为何要承认?
可惜作恶太多的人已经不值得相信。
“护士……”
应息迟又要开口,护士小姐立刻明白,用力拖着这个大哭的人往外去,到了门口岳宜死死扒住门框不放,手背被赶过来的父母毫不留情地敲打。
“席深,你帮我说说话啊!”岳宜被打的很痛,泪眼朦胧之际看见一旁的席深,膝盖一软竟直接跪在了他面前,“你帮我说说话,我不是故意的,对不起……”
只瞟了一眼,那冷淡的视线让岳宜仿佛看到了应息迟。
“你该求饶的对象不是我。”
同样是喜欢,他从来未做过伤害他人之事,岳宜的求助,他帮不了。
岳宜见状,抹了把脸起身就想继续往里,可惜岳父这次已有了准备,一把就将岳宜扛起带回家。
母亲则进去小声地道了歉,而后随着离开。
病房重新安静下来,席深不敢将视线往里投入,只埋了头转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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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宜被父亲关在了房间里,窗户被锁住,门也被锁住,一步都出不来。
一开始她还扒在门上哭,到最后哭累了,哭不动了,就瘫坐在地上发呆,直到夜□□临,那些黑暗寒冷将她淹没。
整个身体冷的像冰一样,岳宜起身踉踉跄跄走进浴室,开了冷水兜头浇下,大冬天,这刺骨的水能刺激她。
但她并没有想到,转身的时候会被绊倒,头猛地重重磕到了浴缸的边缘,脖子还被花洒的线给绕住,险些窒息。
后来岳父岳母发现不对进来,送她去医院的时候已经太迟,绕住的线严重的损伤了她的声带,以至于她也许这辈子都无法再说话。
还有眼睛,因为头磕去,伤到了□□,她看事物总似蒙了一层雾,再也看不清。
趁此机会,岳宜被父母带到了国外治疗,没收了所有证件和护照,看管的极紧,不得再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