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顾同夜送佳人回府的时候,寿礼已散的李家大院正堂,此时却是一片灯火通明。
清河崔家崔仁、河北季家季明德、太原王氏王子冲、汝南周家周梅璞、河东裴氏裴玉再加上陇西李氏李泰,基本上几个世家的下一代接班人都聚了个齐全。
作为东道主的李泰,理所应当的担当起了聚会的主持人。
“李全,你去吩咐下人,没有经过允许,谁也不要靠近正堂,若是有违,连带着将你也乱棒打死!”李泰一脸阴狠,丝毫不见往时的风度翩翩。
得到李泰命令,李全连忙走出正堂,并将门一掩,去执行李泰的命令,熟悉李泰性格的他,可是丝毫不敢大意,更不曾怀疑李泰嘴中的那句乱棒打死。
李全走出正堂,屋子里面剩下的就全部都是这些世家子弟了。
见没了外人,生了一下午怒气的崔仁吐苦水的向李泰抱怨道:“表兄,我就不明白了,你为什么要护着顾同那个小王八蛋?他不就是一个小小的七品芝麻官,难道在表兄心目之中,我还不如一个贫苦酸寒出身的家伙重要吗?”
“就是就是,今日让那家伙出尽风头,实在是丧气得很,我看不如另寻上一个机会,将那小子好生的给羞辱一番,也好解了我们兄弟们的怨气。”太原王氏王子冲,同气连枝的说道。
有了崔、王二人带头,其余众人都开始纷纷指责李泰不该将顾同带到李家,更不该让他出尽风头,掩了众人的光芒,亦有人当场抱怨季明德的不给力,说是都怪他输了场子,让他们这些世家子弟丧尽脸面,语言刻薄,直说的让往日颇受众人礼遇的季明德心中难受不已。
“够了。”
李泰见自己还没有发话,这些人就像一窝蜜蜂一样,嗡嗡嗡的吵个不停,当下呵斥一声,止住众人的责骂和抱怨,先是安慰季明德道:“明德兄今日已经用尽了力,再说对对子本就是小小乐趣,让顾同胜出也没有什么了不起的,大家就不要抱怨明德了。”
李泰的出面,让季明德心中顿时好受不已,感激的向李泰投了一个感谢的眼神,接着又听李泰讲道:“今日之所以要不顾我们豪门世家的地位,宴请顾同过来,乃是因为我们下一步的计划,必须要有像他这样的人的帮助才能够成功,所以,今日我护全他,也是为了下一步的计划做打算,你们不要往心里去,再说你我都是姻亲兄弟,我怎么会任着你们被欺负?等咱们的大事一成,到那时,我会亲自让那顾同给你们赔礼道歉。”
听李泰说到‘大事’,这些世家子弟心里面顿时有了取舍,也不再像先前那样喧闹,而是耐着性子听李泰的初衷所在。
当听完李泰的用意所在后,所有人都不由得表示佩服和理解。
只有崔仁,再李泰讲完后,抱着几分怀疑的说道:“顾同不就是会对对对子吗?我不曾看到他还有什么地方值得我们去借助,表兄你可不要那话来骗我。”
李泰轻轻一笑,耐着性子对崔仁讲道:“我问你,你说咱们目前的计划最缺什么?”
“什么都不缺,人够、钱够,加上又有表兄你居中协调,我觉得只要时机一到,那么大事定然可成。”崔仁满不在乎地言道。
“糊涂,我看你是被沈复沈大官人洗脑了,咱们要是真的向你说的那般厉害,又缘何等什么时机呢?记住,那沈大官人的话我们只能信一半,他是南边来的联络人,该仰仗着他的地方仰仗着就是了,可是,配合大宋朝廷的军事行动,在关中地区做内应起事这样大的事情,只能我们自己去做,只有靠自己,才能保证我们的成功。”李泰半是训斥半是教诲的对崔仁以及众人言说到。
“可是这和我们借助顾同有什么关系啊?”即使李泰已经讲了很清楚,可是崔仁还是心中不解。
这个时候,季明德突然插言道:“公子是想借助顾同手中的签军人马来起事吗?”
“明德所言正是。”李泰心中暗骂一声崔仁笨猪,又夸赞季明德道:“顾同手中的签军别看只是整个大金国最烂的一支军队,但是人皆毕竟是兵,比咱们这些人府上的家奴可不知道要强上多少,所以那日我碰到顾同,思前想后,觉得是可以将他拉到我们的圈子中来的,只是借助他的力量,等到大事成了,宋朝军队收复关中之后,到时候你们想怎么羞辱顾同,那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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