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变得苍老了。
他两鬓斑白,脸上没有了往日的活力和风采,堆满的只有悲哀、沧桑和寂寥。
“如果你能重新叫一声爹地,对于他会有很大的安慰。”许初瑕对妹妹说道。
“我只有一个爸爸,他叫伊鹏飞。”伊又夏倔强的说。
许初瑕叹了口气,“你还是没有原谅他。”
“不,我已经原谅他了,只是我有一个爸爸就够了,不再需要另外一个。”伊又夏低沉的说。
“爹地也是这件事的受害者。”许初瑕拍了拍她的肩。
“当初,他但凡有一点主见,王燕妮就不可能得逞。”伊又夏嘲弄一笑。
“其实这么多年他从来没有真正的快乐过。”许初瑕喟然一叹。
“这就叫一失足成千古恨吧。”伊又夏悲哀一笑,“一个人一旦被取代,就再也回不到从前的位置了。”
帝爵集团里。
小十一来汇报了,他们捣毁了威廉在西部的一所地下研究室,并抓获了为他工作的整容医生。
“boss,这是所有他按照威廉的吩咐做过整容的人的照片。有一张我相信你一定很感兴趣。”小十一说着,从里面抽出了一张照片。
一道寒光从荣振烨的眼底闪过,“原来是她!”
“要做了她吗?”小十一说道。
“先让她多活几天,放长线钓大鱼。”荣振烨低沉的说。他早就知道上官念恩有问题了,只是没想到竟然是秦雪璐这个该死的女人。
现在的问题是荣振拓对这件事是否知情。
晚上,他和伊又夏带着孩子们一起去到了景皓阳的别墅,庆祝他和方一凡正式登记成为夫妻。
“恭喜你们了,我祝你们白头偕老,永结同心。”伊又夏举起香槟,真挚的祝福道。
“谢谢。”方一凡嘻嘻一笑,满脸幸福的光芒。
大家共饮一杯香槟之后,景皓阳搂住方一凡,吻了下她的唇,“朝天椒,我爱你!”他深情的、宠溺的说。
“我也爱你,景天渣。”方一凡甜蜜的回应。经历了这么多的迂回、辗转和磨难之后,她终于意识到自己其实是爱景皓阳这个三世冤家的。
伊又夏望着他们,心里激起了一道不平静的涟漪。
和荣振烨在一起这么久,他从来都没有对她说过“我爱你”着三个字,一次都没有。
太令人沮丧了,太郁闷了!
难道这个男人的意识里就没有过对她明确表达爱意的思想吗?
爱,就是要大声的说出来。
爱,就是要让对方知道。
“太棒了,我们又要当小花童了。”米米开心的拍着小手儿。
晚上回去之后,伊又夏开始抒发感慨,“我觉得景皓阳的感情表达方式比你外向多了。”
“是吗?”荣振烨挑了下眉,一副我怎么没发现的神情。
伊又夏撇撇嘴,“冰葫芦,你爱我吗?”
“你说呢?”荣振烨反问一句用着漫不经心的语气。
“你没说过,我怎么知道,我又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虫。”伊又夏没好气的白他一眼。
“笨蛋,这种事是靠感觉,不是靠嘴巴。”荣振烨弹了下她的额头。
“语言和行动结合起来才是最完美的。如果只靠感觉,鬼知道自己是不是自作多情,会错了意。”伊又夏十分的恼火。
“只能说明你笨。”荣振烨轻叹一声。
伊又夏恼了,什么叫不解风情?
荣振烨这副模样就是实实在在的不解风情!
看来自己这一辈子是真的听不到他说那三个字了。等到白发苍苍得时候,要带着遗憾郁闷的死去。
她抓起一个枕头就出了房间,今天睡客房,不,一个月都睡客房,惩罚这个不开窍的冰葫芦。
半夜里,她辗转反侧,许久都没睡着。
忧郁啊,忧郁。
就在这时,房门被悄悄的推开了。月光勾勒出来人熟悉而高大的身影。
他走过来,从身后搂住了她。
“走开,混蛋!”伊又夏没好气的甩出一句。
“就知道你还没睡着。”荣振烨低笑一声。
“不关你的事。”伊又夏瞪他一眼。
荣振烨扳过了她的身体,逼她看着自己,“迷糊呆瓜,我爱你。”他低沉的说。
伊又夏剧烈的震动了下,一股热泪飞进了眼睛里。
“我也爱你,冰葫芦。”
“你要是喜欢听,我可以每天都说给你听。”荣振烨吻着她的唇。
“一次就够了。”一次就是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