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内院厨房的管事,张厨子自然知道谢安的身份,毕竟梁丘舞、谢安、伊伊三人每rì的饭食,就是他亲自准备的。
“诶!”谢安一抬手,扶起了正要行礼的张厨子,笑着说道,“胖哥的手艺,小弟可是很推崇的,不瞒胖哥,我过去在王府当差,王府里的厨子,那手艺,与胖哥相比,实在是……”说着,谢安摇了摇头。
张厨子闻言面sè一喜,连连摆手说道,“姑爷过奖了,小的可不难当……”说着,他略微低下头,低声说道,“姑爷今rì前来厨房,不知有何差遣?”说到底,这个张厨子也不是笨人,知道谢安此来多半有事。
“嘛,小弟想请胖哥帮个忙……”
“姑爷但说无妨!”
“是这样的,”谢安舔了舔嘴唇,笑着说道,“项副将今rì送小弟一份吃食,小弟又不懂如何料理,是故……”说着,他将手中的红布包裹递给张厨子。
注意到谢安神sè有异,张厨子小心翼翼地接过包裹,拆开瞅了几眼,继而,脸上露出几分笑意,连声说道,“原来如此,姑爷请放心……”说着,他眨了眨眼睛。
“舞那边……”
“姑爷放心,小的绝不会向小姐以及伊伊姐多嘴……”由于伊伊在府上的身份不一般,是故张厨子称呼伊伊时,也是冠以尊称。
“那,有劳胖哥了……”
“哪里哪里,姑爷客气了……”说着,张厨子顿了顿,压低声音对谢安说道,“小的这就去用文火炖开,炖上两个时辰,待戌时前后,送至姑爷房中……”
“有劳胖哥了!”
“不敢不敢……”说着,张厨子向谢安拱手抱拳一番,提着那只红布包裹走入了厨房。
望着他离去的背影,谢安忍不住嘿嘿笑了笑,哼着不成曲的小调回了自己的房间。
“你今rì似乎心情不错?——碰到什么好事了么?”在傍晚用饭是时候,梁丘舞显然注意到谢安脸上那眉开眼笑的神sè,不经意地问道。
“嘿嘿嘿!”谢安抬起头,望着正举着汤碗的梁丘舞,心中恶狠狠地笑了笑。
等着吧,你个笨女人!
看哥哥晚上怎么收拾你!
“……”梁丘舞一脸莫名其妙地望着谢安,直觉告诉她,眼前这个自己的夫婿,似乎在图谋着什么。
至于究竟是什么,梁丘舞没有追问的兴致,在她看来,只要谢安每rì能安分守己,别做出什么败坏她梁丘家门风的事,其余的事,就算由着他,也是无妨,毕竟谢安也是知道轻重的人。
用过晚饭,洗漱了一番,谢安早早便回了房。
闲来无事的他,躺在床榻上,望着另一面墙壁上所挂着的那副字。
[一饭之恩必偿,睚眦之怨必报!]
不得不承认,长孙湘雨所书写的这幅字,极具气势,至少比谢安记忆中的那些什么书法家要好地太多,更别说他自己。
“一饭之恩必偿,睚眦之怨必报……”枕着双手,缓缓闭上眼睛,谢安缓缓念着这两句话。
其实长孙湘湘雨误会了,这两句话并不是谢安单单针对于她的,应该说,那只是谢安为人处世的原则。
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睚眦之怨,亦当十倍偿还!以眼还眼,以牙还牙!
[为何你要这样帮李寿?]
望着那幅字,谢安脑海中不禁又回想起了长孙湘雨那不解的问话。
说实话,不只是长孙湘雨,梁丘舞以及伊伊都不明白,谢安为何要帮李寿。
她们不会明白,谢安之所以帮李寿,一是为报恩,二则是为了恕罪,尽管那次的错,并不在于他……
戌时前后,厨房的张厨子按照先前谢安所吩咐的,送来了一小坛瓦罐的热汤。
深吸一口气,谢安将脑海中那些糟糕的回忆驱散,端起那只瓦罐,也不用勺子,咕嘟咕嘟灌了大半坛。
不得不说,这种壮阳的汤确实效果不凡,喝下没多久,谢安就感觉浑身上下燥热不已,恨不得当即与梁丘舞大战三百回合。
但是令他颇为诧异的是,随着天sè越来越黑,梁丘舞却迟迟不来他房中。
莫不是她今天不来了?
没有这么坑人的吧?
谢安在床榻上翻来覆去,被心头yù火搅得一丝一毫的睡意也无。最后没办法了,谢安只好跑到后院的水井旁,打了一桶冷水冲了个冷水澡。
但即便如此,他心头的yù火亦未曾有半分退却。
“可恶啊!——那个笨女人今天来大姨妈么?竟然爽约?”骂骂咧咧地,谢安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踏入房中的瞬间,谢安愣了愣,因为他发现,屋内的烛火不知被谁吹灭了。
隐约间,他好似瞧见床榻好似有人……
嘿嘿!
一想到前两rì的耻辱即将洗刷,已被那罐壮阳的浓汤弄得yù火大起的谢安,当即扑了上去……
滴滴滴,反击的号角已经吹响,今夜,便是夺回男人尊严之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