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凡黛再一次用眼神示意端木雪瑶捡起地上的绳子来绑岳惜文时,岳惜文突然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夺过凡黛手中的匕首,迅速的回身抬高腿一踢,将端木雪瑶手里的枪给踢到飞到角落里。
凡黛快速的反应过来,向角落奔去,岳惜文一把抓住凡黛飘在空中的长发,活生生的将她扯了回来。
凡黛的头皮被他扯得生疼,头发都被他扯掉一大把,她皱着小脸拍掉岳惜文的手,迈开大步跑到角落里捡起掉在那里的枪,正当凡黛心里窃喜的时候,岳惜文带着嘲讽的语气的声音飘进耳朵里。
“你的动作还真快嘛!你以为捡到了枪就能逃出去吗?”
凡黛猛然回过身,就看见端木雪瑶被岳惜文劫持了,岳惜文轻轻用刀尖轻轻划开端木雪瑶脸上的皮肤,一丝火红的鲜血冒了出来
“不要这样!”凡黛紧张的伸出了手。
“别怕嘛!这点点的划痕不会留下痕迹的!我这个人一向情绪化,接下来会不会把她这张雪白的脸给划得乱七八糟就不得而知了!”岳惜文缓缓的说着,刀尖有移动到端木雪瑶的另一侧脸颊。
“岳惜文,好歹你也曾经是雪瑶的老板,你居然不念旧情,伤害她!”凡黛拿着枪尽量指着岳惜文的头,可是岳惜文这个人太狡猾,站在端木雪瑶后面,凡黛拿着枪,手里不停的颤抖着,她的心很紧张,担心自己总是这么指着岳惜文,枪会不小心走火误伤端木雪瑶。
岳惜文扯了扯嘴角,勾起一抹轻讽蔑视的笑,仿佛被他看穿了她的心思,凡黛心里一惊,手脚顿时冰凉了起来。
“我已经给过她机会了,可惜她不要!偏偏往死路里钻,我也没办法啊!这要怪你啊!”岳惜文根本就不把凡黛看在眼里,故意拿着刀往端木雪瑶那张白净的脸上划,可没等他划破凡黛的脸,砰的一声枪响,他手里的刀顿时落到地上,肘部的鲜血不停的往外冒
“娘的!居然敢开枪射我!”岳惜文狠狠的骂了一句,然后对着铁门喊。“你们快给我进来,今天我要是死了,你们都别想拿到钱!”
一时间,冲进来一群面目凶恶的匪徒,他们手里都拿着枪,凡黛一看,有点懵了!端木雪瑶还落在他们手里!怎么才能冲出去啊?
凡黛正在疑惑中,岳惜文捂着中了枪伤的肘关节,恶狠狠的对凡黛说:“我的枪里只有一发子弹,你以为我还怕你吗?”
“弟兄们给我上,把她绑起来!”岳惜文转而对这群绑匪说。
很快凡黛就他们绑在了椅子上,端木雪瑶也未能幸免。
绑匪们给岳惜文搬来了一张桌子和一张椅子,岳惜文像判官一样坐在凡黛她们面前。
他点燃了一根蜡烛,拿着刚才那把匕首放在火上烤了一会儿,然后割开枪伤,挑出嵌在骨肉里的子弹,然后又用纱布将伤口包扎了起来,整个过程他都没喊一句疼,仿佛他不是血肉构成的一般,凡黛只看到岳惜文眼里有着常人所没有的残忍,嘴里突然冒出了一句:“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这么冷血?”
“我再冷血也不及殷楠奇的一半!”他刚包扎好的手臂垂在腰侧,似乎抬不起来了。“你很好奇我的身份是不是?那么就让你猜猜!”
端木雪瑶看着岳惜文那张冰冷而苍白的脸,难以想象他就是当年录取她在研究所里工作的那个老板,那时的他,脸上带着如沐春风般的微笑,让人看着心暖,对待员工和周围的人都很好,是每个人心目中标准的好男人,就连公司里也有几个女员工还爱恋他!而现在的他,全身散发出嗜血的气息,是一个绑架案的主使者!
“我自问没有对不起任何人,更何况我只和你在飞机上见过一面,跟你毫无过节,你至于要绑架我吗?”凡黛抬起头不卑不亢的看着他质问。
“凡黛,既然你想不起来,我也不跟你玩猜谜的游戏了!你和殷楠奇都对不起我!我妹妹快要被行刑了,这段时间我要让你们生不如死,等到了行刑那天,我就让你们两个跟我妹妹一起陪葬!”岳惜文终于撕开他伪装的面具,以真面目示人!
“我认识的女人中有两个女人坐了牢,而且都犯了死罪,柳偲影?不可能!她的亲生母亲是柳余韵,她的生父是一个理发师,我跟她同在半山岛长大,她根本就没有哥哥!另一个是苏茉,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的妹妹是苏茉!对吧!”凡黛在脑子里简单的思索了一番,虽然最后两个字是疑问句,其实她在心里已经认定了岳惜文的妹妹就是苏茉。
“不错,我的妹妹就是苏茉!那天,我们在飞机上相遇也不是巧合,是我妹妹让我跟着你,看你是不是真的去了美国。结果,你真的去了,所以很长得一段时间里,我妹妹把凌若水当成头号情敌!没想到,殷楠奇爱的人却是你!你才是她那个抢走她男朋友的人!”岳惜文的眼底是无尽的寒意,他的眼睛冷冷的盯着凡黛,大有要凡黛付出代价的架势。
“苏茉杀了凌若水,杀人偿命,天经地义!你凭什么绑架我?”凡黛对岳惜文的想法和行为非常不理解。
“是,凌若水的确是我妹妹杀的!她千里迢迢从美国回来,就是为了能回答殷楠奇身边,可是你却占有了她最想要的男人,当殷楠奇对她冷漠的时候,你知道她有多伤心!所以她把那些恨归结到了凌若水的身上,才犯了傻事!如果你和殷楠奇没有欺骗她,让她早些知道你就是殷楠奇的心上人,她就直接找你要人就可以了,也不至于让凌若水命丧黄泉!”岳惜文想起自己那个年轻的妹妹很快就要执行死刑了,心里百般痛苦,他把所有的错都归结到凡黛和殷楠奇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