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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苡笑笑,只是说说,也不勉强,推开了门,便见萧潜正坐在床上。
面色不霁的萧潜,目光里似是带着几分的自嘲,几分的嘲讽,薄薄的唇紧紧的抿着,看看前面,又看看顾苡,随后,唇角才幽然的牵起了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
“你怎么了回来了,我不是说了,叫你不回来,有种你就别回来。”
顾苡没想到他还在这里生气。
该生气的明明是她好吗?
顾苡看着萧潜,“我是没种,我要是有种才有鬼吧?”
萧潜说,“顾苡,你怎么说话呢,一个女孩子家家,你嘴巴能不能干净点。”
顾苡呵的冷笑,“嫌弃我不干净,不是有个干净的好似一朵纯白的白莲花的女人,正在远远的注视着你,随时等着你去召唤呢吗。”
“顾苡,你在说什么白莲花。”
“哎呦,怎么夸奖的话也不能说了。”
“你那是夸奖吗你。”
“我就是夸奖啊,但是你非要进入情景往那些不好的方面去想,思想是你的,我也拉不住啊。”
“你……”
萧潜坐在床上,在病房里住了有阵子了,也没平时那么好见着太阳,原本便白净的脸,此时更显得白,有种病态的白,显示着他确实还未康复。
顾苡心里委屈。
她已经很尽心尽力的照顾萧潜,而萧潜的旧情人来了,却字字委屈的说,萧潜你瘦了,萧潜我好担心你。
那时顾苡已经在忍耐着。
嫌弃她说话难听,陆清欢说话好听,她说话那么好听顾苡怎么还听着那么不舒服?
她每天早早的起,最晚的睡,住在他病床旁边的加床上,随时要注意着萧潜是不是不舒服,有什么需要,所以不管怎样,她都没办法安心的睡着,照顾病人不都是这样。
顾苡知道,不管怎么说,萧潜会有今天,是因为她的事。
萧潜伤的很重,顾苡也自责,也心疼。
所以她应该来照顾萧潜。
但是,萧潜他瘦了,病了,这都是必然的。
陆清华几句话,却似是在隐含着对她的指责一般。
而萧潜一句话也没说,似是听不出来一样。
怎么,他心里是不是也是这样觉得的,觉得她照顾的不好,她不如陆清欢。
还是说,不管陆清欢说什么,他都不觉得有错,而凡是她做的,他都觉得不对。
顾苡多少天没回家,只让顾艾送来了点用品,便没再离开过萧潜,不管这里过着多压抑难受,医院多小多让人反感,她都没在意过,今天却怎么都觉得心里压抑,太压抑。
萧潜对她的态度,和对陆清欢的态度,让她觉得十分的不舒服,连带着看谁都看不顺眼,看这已经习惯了的医院,也更加的不顺眼起来。
她看着萧潜,“行了萧潜,我照顾不好你,我没这个耐心,没这份细致,我认同,我在这里怪耽误你的休养的,我觉得不如我还是让贤给别人的好,这样或许你康复的还要一些。”
萧潜眼睛一顿,
而顾苡,却只是看了看一边的衣服,直接抓起了自己的包,便头也不回的往外走去。
萧潜脚步轻移,最后的骄傲,却让他没有迈出这一步,只是看着顾苡离开,心底便越发的沉闷起来。
也许顾苡早就想走了。
她早已不是萧家少奶奶,若不是他这样用道德和责任绑架着她,她是不是早就扔下了他不想管了?
萧潜坐在了床上,一时目光灰暗的看着前方,觉得顾苡就好像是一个自己拉也拉不回来的帆,一旦放了手,便在海上游弋着,忘了回来的路,而更悲哀的是,她还根本就不想回来。
第二日。
陆清欢来到萧潜病房的时候,是带着小誉一起进来。
看着萧潜坐在病床上,陆清欢走过去道,“萧潜,怎么没见着顾苡?”
萧潜目光一厉,看着陆清欢,似是提不起什么兴趣。
其实陆清欢是不太会说话,萧潜回想起来,她当着顾苡的面,那么说话,换做是别人也会生气,何况还是顾苡那么大脾气的人。
此时,她又直接提起来没见着顾苡。
她没看到房间里顾苡的行李衣服都没了吗?
萧潜声音有些沙哑,晚上因为没叫人看着,躺在病房里也觉得懒得动弹,一个晚上被房间里的地热的暖气蒸着,却没喝一口水,早上便觉得嗓子干涩的很。
他看着陆清欢道,“顾苡已经回去了。”
陆清欢眼睛一顿,看着萧潜,“那……你不是没人照顾了……”
萧潜闭了闭眼睛,深吸了口气看着陆清欢,“我哪里就没人照顾了?萧家的佣人多的是,自然,我现在是残废了,走路都走不了了,但是也没可怜到想要人照顾没人照顾的地步。”
陆清欢净白的脸滞在了那里,有些不可思议的看着他,名目里因为他的话,迅速的搅了一池的湖水……
“我……萧潜,你别生气,我不是说这个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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