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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吓吓你都不行,你真无趣。”子冉嫌弃地撇了撇嘴。
“你该不是故意做恶梦引诱我上来的吧?”
沈离醉一句戏谑的话,让子冉立即红了脸颊,就像是被戳中心事般,目光有些闪烁不定。
但是,哪能这么被他耍到,她娇媚一笑,伸臂环上他的脖子,温软的身子贴近他,“是啊,沈大哥,你要不要解一解风情?”
只是,身子还未贴上他的,手也没环紧,就已被他拉开了。
“好了,别闹了,吃颗药,能让你睡得安稳些。”从旁边的柜子暗格里取出一瓶药,倒了一粒给她。
子冉看到药丸,顿时皱起一双秀眉,但还是苦着脸吞下了。
吃了药后,沈离醉看她躺下,闭上眼睛后,他才转身离开。
然而,方一转身,手被柔嫩的小手拉住。
“沈大哥,你留下来陪我吧。”
此时,她的声音没有平时的中气十足,潇洒清脆,反而带着一丝丝脆弱。
他缓缓回身,对她露出淡淡的笑容,“我把你当病人,你倒好,直接不把我当男人了。”
“哼!真要发生点什么早发生了,沈大哥这些年来半夜入小女子的闺房,十根手指头都数不过来。”子冉收回手,轻哼。
沈离醉微微挑眉,拿她无可奈何,转身离开。
子冉以为挽留失败,失落地叹息。
不一会儿,正闭上眼强逼自己入睡,门,忽然又开了。
她刷地睁开眼,就看到方才离去的男子又回来了,手里还多了一本医术。
原来是去取书了啊。
他对她扬了扬手里的书,走到圆桌边坐下,把灯盏拿近了些许,就在灯下夜读,如她所愿地陪着她。
橘黄色的光晕打在他脸上,映得那张俊雅的脸美得不可思议,静静的,清浅如水。
她微撅的小嘴立即扬起笑弧。
※
又是一夜静静地相拥而眠。
晨光熹微。
风挽裳从安详的睡梦里徐徐醒来,旁边的位置已经空凉。
她扭头看了眼洒进窗棂的阳光,明白时辰已经不早了。
也许是昨日神经太过紧绷,知晓他没有求欢后,她便强逼自己压下所有翻飞的思绪,为了肚子里的孩子,务必得歇息好。
于是,在他怀中,她不知不觉也睡着了,一觉睡到这时辰,连他何起身的都不知道。
她掀开被子,穿鞋下榻。
然而,才一站起,忽而感觉到下-身有些不寻常的濡湿,她脸色丕变。
这种感觉就好像是来月事的征兆。
莫非,是她太过敏感,那些反应不是怀上了?
就连老大夫也诊错了?
这一切的一切,只是她的月事姗姗来迟?
想到这事马虎不得,风挽裳刻不容缓地走进屏风后,除下衣裳仔细确认。
白色的亵裤上,确实染上了淡淡的暗红,就像是月事来时的样子。
若真的是月事,那么只需要再等一会,便会波涛汹涌般来潮。
可能是因为长期喝鹿血的关系,她血气太足,月事也来得较为汹涌。
“夫人,奴婢进来了。”门外响起皎月的声音。
风挽裳连忙回神,决定先穿好衣裳、洗漱。
她心里很矛盾,一边希望是真的弄错了,一边又希望是真的怀上了。
直到一层又一层衣裳穿完,也洗漱好,梳好头了,熟悉的异样并没有出现,这下子,她真的慌了,一刻也无法再拖下去。
“皎月,你帮我去叫沈爷过来一趟。”她仍记得顾玦特意交代过,不得靠近缀锦楼,那就只能麻烦沈离醉过来一趟了。
皎月怔了下,想起夫人昨夜确实好似身子不适,于是,便不再多疑,转身,匆忙去叫人。
※
凤鸾宫里,一干宫女正伺候太后更衣洗漱,高松忽然猫着身,匆匆进来。
太后瞧见他的神色,眸光微厉。
他上前,斗胆贴耳悄声禀告。
“放肆!是谁造的谣!”
太后怒然拍案,梳妆台上的珠宝也连带着被震落在地,所有宫女太监吓得连忙跪地。
“回太后,所谓,空穴来风,若想知道此事是真是假,只需要去验证一下便知。”高松适时献计。
太后想了想,也觉得有道理,“顾玦呢?”
“这个时辰,九千岁尚未下朝,下了朝也要忙着批阅奏折。”
太后沉思片刻,冷声交代,“就照你说的办,在结果出来之前,别让顾玦知道。”
“奴才明白,奴才马上下去办。”高松躬身后退,眼里闪过一丝阴狠。
……
风挽裳还是等了足足有半个时辰,沈离醉才缓缓而至,身上还沾染着露珠的微润。
“夫人可是哪儿不适?”一进屋,沈离醉便淡淡地询问,顺手拂了拂微润的衣裳。
“皎月,你先下去吧。”虽说叫来了沈离醉,但是在无法确定结果之前,她还是觉得先不让皎月知晓的好。
皎月犹豫了下,点头走出去,顺手关上房门。
听到下楼的脚步声离开,风挽裳才放下手上的刺绣,虽是心急,却还是先为沈离醉倒了杯茶。
沈离醉上前拿起茶喝了口,耐心地等她开口。
“妾身觉得身子有些不适,还劳烦沈爷替妾身瞧瞧。”风挽裳轻轻拉起衣袖,露出手腕,放到桌子上,让他把脉。
沈离醉微一挑眉,意味深长地瞧了她一眼,放下茶盏,捻袖,手指轻轻搭上她的皓腕。
风挽裳的心几乎是紧张得要停止跳动,她紧盯着沈离醉的脸,可是他却平静得什么表情都没有,就连皱眉都不曾有,眼也没眨一下,也不看她一眼。
但,这脉,号得很久,很久。
久到她几乎都以为是自己弄错了的时候,他终于慢条斯理地收手,淡淡地看向她,她的心在那一刹那,提到最高点。
“夫人是出了何症状才不得已找沈某诊脉?”
然而,他却是这般问,而不是直接道出诊脉结果。
显然,他已经看穿她为何突然找他来。
这个沈离醉看着斯文无害,云淡风轻,但他作为大夫,只怕昨日一起用膳时,就已怀疑上了。
所以,除了跟他坦白,别无他选。
长长叹了一口气,她认真地看向他,“沈爷直说妾身是否已有喜即可。”
沈离醉轻轻一笑,“若是有了,夫人打算如何?”
所以,是真的有了?
“妾身既然找上沈爷了,那就表示想瞒也瞒不住了,沈爷觉得妾身能如何?”她淡笑反问。
沈离醉点头,微笑道喜,“恭喜夫人,您确实有喜了,还不足一个月,所以喜脉还不算明显。”
闻言,风挽裳觉得全身力气被抽干,一下子软绵绵的。
终于,彻底确定自己是真的有了身孕,只是……
“不瞒沈爷,妾身今早睡醒时见红……”虽然对方是个大夫,但也是个男人,她还是觉得难为情。
沈离醉完全明白她的尴尬,不以为意地淡淡一笑,“夫人无需担心,沈某待会给您开个安胎的方子,您要好好保重身子即可,切勿太过劳累。”
听他这么说,风挽裳就像是吃了定心丸,彻底放心了。
她很怕这是要滑胎的预兆,毕竟,才刚怀上就见红。
“只是,夫人,您打算好如何告诉千岁爷?”沈离醉好奇地问。
风挽裳低头沉默,她确实还没想好,但是,既然来找了沈离醉,她就没想过还瞒得住。
“若是夫人需要……”
沈离醉还未说完,就听到楼下传来异样的脚步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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