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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墙散开的刹那,那一地的惨烈被白布遮盖,以及已经被处以极刑的萧璟棠,已看不出人身的部分也被白布遮盖,只露出一颗上尚算完整的头,脸朝地趴在地上,只剩一息尚存。
他走上前,仿佛脚生莲花,一步步地走近,在萧璟棠面前,缓缓蹲,阴冷地勾了勾唇,“这,本督的小挽儿应是能睡个安稳觉了。”
萧璟棠已是弥留之际,早已痛地没有知觉,可却还清晰地听见他说的话。
也即是说,他是她的噩梦,只有他死了,她的噩梦才会解除。
他做尽一切,费尽心思,不择手段,到头来却是落了个这样的场。
很吃力地睁开眼皮子,仅靠着一条细小的缝隙看到顾玦那张嘴脸就在眼前。
他败,不是败给他,而是败给那个他狠不心来杀害的女子,绝不是败给他!
顾玦见他好不容易睁开的眼皮子又一点点合上,他冷笑,凑近他耳畔,悄声给他最后最残忍的一击,“其实,你没猜错,那个孩子……确实是本督的。”
萧璟棠陡然瞪大双目,头一歪,就这般咽了气,带着震惊,带着不甘,死不瞑目。
顾玦不屑再看一眼,起身,转过去对万千绝令,“确认后,处理彻底。”
“属明白!”所谓的‘彻底’自然是杜绝任何一个他还能活着出现的可能。
……
深夜的幽府还洋溢在一片喧哗喜庆中。
“夫人,您再猜猜这个。”霍靖将一贴有谜题的灯笼转过来给风挽裳reads();。
风挽裳看着上边的灯谜——最荒凉的地方。
“这……”子难住她了。
“夫人,要猜快些,再猜不出来就算您输了喔。”大家笑着起哄。
“最荒凉的地方,可不就是寸草不生。”
倏然,阴柔悦耳的嗓音徐徐地自亭桥那边传来。
风挽裳欣喜地回身看去,瞧见颀长的身影款款而至,恍如月仙人,她喜笑颜开地迎上去。
“恭迎爷回府。”所有人弯着嘴角同他行礼。
他“嗯”了声,几步走到她面前,环顾了眼四周的喜庆,俯首,对她温柔浅笑,“还是在自个家里过得自在,嗯?”
“只是见大家伙儿还未散,就顺道陪着闹一闹。”她柔柔地笑道。
“夫人是特地等爷回来呢!”一旁的小莲蓬清脆大声地说。
风挽裳轻瞪一眼过去,娇嗔地骂,“就你多嘴!信不信我不要你伺候了!”
小莲蓬圆圆的脸露出灿烂的笑容,“夫人不想要我伺候,这还得问爷喔!”
风挽裳有些羞恼地看向他。
他低笑,将她勾搂过来,看向小莲蓬,俊脸冷肃,“爷有准许你欺到自家主母身上吗?”
小莲蓬吓得立即跪地,仿佛刚才贫嘴的不是她,“爷,小莲蓬知错了。”
风挽裳也没料到他会如此当真,赶紧微微拉扯他的衣袖,“爷,只是在说笑。”
他就是有这个本事,只需微一扬眉,就能冰冻整个美好气氛。
他低头看她,挑眉,轻笑,“看不出爷也是在说笑?”
“……”他哪里像了,若像,小莲蓬也不至于吓成那样,所有人也不至于低着头,连呼吸都不敢太大。
“回采悠阁,嗯?”他柔声询问。
她欣然点头,小莲蓬说得也没错,她确实是在等他回来。
但是,他搂着她要走出亭子时,被跪着的小莲蓬拦住了去路。
他颦眉,“还不让开?”
小莲蓬深深低着头,十指无措地抓紧衣裳,就是不让开。
所有人,包括霍靖都以为小莲蓬是因为没得到爷的原谅,所以不敢起来。
就连风挽裳也这么认为,她柔和地笑道,“小莲蓬,爷方才也说了只是说笑,你快些起来。”
小莲蓬摇头,怯怯地抬眸,一副要哭了的样子,“起不来了。”
---题外话---明天开始应该能恢复正常更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