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冷哼道:“我还没有怪罪你们破坏我活动筋骨的兴致,你这老家伙反倒说起我来。”其中轻蔑实在令人火大。
那长老也未想颜漠戈竟会反驳,面对数名金丹筑基修士的阵容还能如此嚣张顶撞,真是没见过世面!他受寒影重的气也就算了,毕竟人家是他顶头上司,这小鬼是从那块石头里冒出来的?什么世道啊,谁都能忤逆他的意思了吗?!正想追过去大骂几句,却听顶头上司秉着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的原则,道:“请留步,林间妖孽盛行,离了我等只怕会陷入危难,不如与我等同行。”
那长老立即厉声反驳:“宗主,此事不妥!此子来路不明,若是伙同歪门邪道之士,只恐对我等不利!”此言一出,倒显得他对宗主不敬,一众修士不敢言语,那长老也轻咳两声,蔫在一旁。
一时气氛微僵,颜漠戈倒是停下了,蹙着好看的眉,心道他这宗主之位坐得不稳,此等小事竟也有人违意。或是一时冲动,勾唇道:“也好,我就勉为其难的陪你们一程。”
众人不知队伍中加入一位本领通天的大神,只到多了个拖油瓶,极难给颜漠戈好脸色。颜漠戈并不过分注重别人眼光,宽宏大量地原谅他们不知之罪。视线扫过这群熟人,除了寒影重比较好说话外就只有刚才用生命罗盘窥视他年龄的修士了。于是移到他身边,瞥着寒影重,问道:“他是谁?”
“你说寒宗主?”这人熟络笑道,能在古板的修士群中不改热情,也算是一朵奇葩。不等颜漠戈发问,便将所知道的细细道来,其中骄傲像是在说他自己似的:“跟你说了可别吓到,我们这位宗主,今年二十二岁,已经晋阶金丹!哪个宗派的宗主能像他这么厉害?”
“金丹?”颜漠戈眸光一闪。
“就知道你会诧异,还有更玄乎的。反正不是什么秘密,告诉你也无妨。宗主年前不知怎么就惹到宗派里那位小姑奶奶——她是我宗的少宗主,现在已经不在了,将他的修为尽数废去,他从凡人到人人敬仰的宗主不过一年时间。寒宗主是冰灵根天赋,修炼本就比我们容易,又得了前任宗主的传承,想不晋阶迅速都难。”
“那他真是交了好运。玄寂宗无能人吗,为何要让这小鬼头当宗主?”他可不认为那些沽名钓浊的长老会放过宗主之位。
那修士叹了口气,语气中稍带怜悯:“谁想在这风头浪尖上担当大任,你当寒宗主是好大喜功的人吗?他这宗主之位哪里是自愿的,是被推上位的……”似觉得说多了,讪讪一笑,“恕我能告诉你的只有这些了。”
原来如此。若是那些老家伙知道继承宗主之位可获得修为传承,这位子无论如何也轮不到寒影重。
大致了解这些,更多的估计也打探不出。颜漠戈那独来独往的性子又占了上风,出了树林就和修士们分道扬镳。一众修士本就未将他放在心上,只到是途中一件积德插曲,又重新将心神放在赶路上,不足日便到了驿馆。
岚渊与苍祈大陆相隔万象无边海,数百年前两岸尚无联络,后来能人异士辈出,高级炼阵大师将传送阵传程延至千万里,这来有了往来。寒影重一行人此行就是前往苍祈大陆中央地带,所为的无非是那百年才召开一次的修真界会议。先前宗内本无人知晓此事,宗主陨落后,中央地带寄至玄寂宗的邀请函竟在虚坤殿悄然无息地现了形,想来是宗主本人刻意如此。
至于被提前派去的某少宗主,或许她至今不造去参加个会议还需要劳什子的邀请函。可想而知她被拒之门外时的画面一定很美……由此看来,老狐狸葫芦里的药倒是能隐隐看出是什么材料。在他计划之中,拼命顶住的这段时间足够风恋晚得到凤凰泪,与持邀请函的弟子相遇后开启古镜将前因后果公布于世,随后她即可名正言顺地即任玄寂宗宗主。只是他机关算尽也没料到,那群急性长老竟扶植了寒影重为宗主,反给风恋晚的地位一记重击。
以上。且不得不说那造福百姓的炼阵师为子孙后代开创发财大业,嚷着自打此阵开,苍祈岚渊挨,要想通此阵,亮出身份来!所以没个庞然大物当靠山你就死了远渡异陆的心吧。玄寂宗没落至何,此时就显得明明白白。看在邀请函的份儿上人家勉强同意开阵,不过排在不少名门后头,不等个十天八天是不行了。怨言不是没有,可总不能揍人家一顿,再说了揍也揍不过还丢人现眼,这事儿太亏了他们不干。豁达者倒是想着趁这几日好好休息。
好在这里有间专门接待排队修饰的驿馆,不用露宿街头。刚进了馆内,就见一个蓬头垢面疯疯癫癫的女人迎面冲过来,哭闹叫喊:“阿谦!把我的阿谦还给我!”又有两个状妇追来并费尽力气将她擒住,堵了她的嘴将她拖下去。跑堂人忙赶来赔笑:“实在抱歉,这女修日前死了儿子,精神不太正常。”
当然没有人去理会这等小事。该修炼的修炼,该喝茶的喝茶,百无聊赖地等着轮到自己进阵。
夜里忽觉脑中一片鸣响,是个修士就能发现有违法人士在使用招魂术。聚集在这里的都是名门正派,按理说这种禁术应遇之制止,可谁都没那功夫去多管闲事
除了那热心过头的奇葩修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