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澜含笑摇头。
陶夭夭细长的眉,不由秀秀气气地打成结:“一个大男人,还怕睡地板吗?现在天气变暖了,我保证你不会重伤风。”
说到“伤风”两个字,陶夭夭忽然心头一寒——她想起了自己两个月的重伤风岁月。
那真是心酸的岁月!
俊脸微抽,曲澜轻轻扫过她绷紧的小脸。
那细长有神的眸子闪烁得厉害,泄漏了她心里的紧张。那微微胀红的瓜子小脸,也泄漏了心底的羞涩。那紧握的柔弱小拳头,却泄漏了她心底的不甘。
这婚,她结得终是不甘不愿。
向来淡定矜贵的曲澜,忽然有那么丝几不可察的受伤。天天被女人用各种方式追逐的他,居然被自家老婆嫌弃了。
她欣赏他的清俊出尘的容貌,但不沉迷。她调侃他他穷得连个房子都买不起,却没有真正嫌弃他。看上去活泼可爱,其实心防设得比谁都稳。
要打动她的心,还真是个挑战。
或许,她是因为从凌北帆那儿受了情伤,所以把自己暗暗武装了起来……
心中有了丝丝松动,曲澜想起她之前说过的醉语——如果你真有本事,你就让我哪天主动为你献身……
淡淡一笑,曲澜不动声色地凝着她:“夭夭的意思……我必须睡地板?”
“咳……”陶夭夭尴尬地摸了摸鼻子,“如果你觉得不公平,那我们猜拳好了。输了的睡地板。”
曲澜薄唇微勾——猜拳?那是他穿开裆裤时干过的勾当,已经过去二十几年了……
看看他不置可否的样子,陶夭夭讪讪地别开眸子:“如果你觉得这样太幼稚,我们换个方式。”
“什么?”曲澜轻问,黑瞳眸光流动,凝着她灵动的眸子。
娶了她,他的生活真是层出不穷的精彩,连睡个觉都要研究半个晚上。他的时间向来紧迫而宝贵,本来现在应该开始工作了,结果却陪着她在这里抢床。
“咱们抓阄。”微勾唇角,陶夭夭眨眨眸子,她找出一支笔,两张小便条,转身趴在电脑桌上,在便条上各写了一个字,然后折起来,朝他浅浅一笑,“一个写了‘地’字,一个写的‘床’字。抽到‘地’字睡地板,抽到‘床’睡床上。”
曲澜似笑非笑地凝着她——她喜欢这样干,他理所当然要陪她玩。
谁让他说两人AO制呢!
陶夭夭伸出手,白净的掌心,弯弯的智慧线、爱情线和生命线中间,是两个折好的黄色小便条。
她绽开可爱的笑容:“曲先生请。”
长臂一伸,曲澜随手捡起其中一个小便条。
“快点打开看。”陶夭夭立即紧张地凑过来。
曲澜莞尔,淡定地打开便条,却微微一愣。
上面是个工工整整的‘地’字。
“嘿嘿,承让承让。”陶夭夭顿时眉眼弯弯,神采飞扬,整个人都似披上一层灼亮的光芒,“曲先生,真不好意思,委屈你睡地板。太不好意思了哈!”
她踩着优雅的步子,几乎走“T”台般自信张扬。扔了自己那张便条,随手拿了睡衣,朝浴室走去。
进浴室之前,陶夭夭却含笑回首,瞄了曲澜一眼。
然后紧紧地把浴室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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