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要顶门立户,就把他一年的支银额度提到一年一百万两,历练他几年,我就觉得不妥当,您看看,这可怎么好?”
华贵妃一只手捶着胸口,又气又急,气都要粗了。
……
司马六少竟然真在三大楼都对着的那个没有楼的街角搭了个花红柳绿的擂台出来。
头一天午时刚过,就在街角擂台工地前,左边一长条七八张桌子,右边同样一长条,铺着大红毡垫,后面各坐一排十几个清秀小厮,开始登记疑难杂症。
三大楼出银子,请了几百个嗓门这宏亮的,早一天就开始敲着锣,大街小巷扯着嗓子让大家报名,选中上台的,不但包医,还包药!
正日子那一天一大早,整个京城跟进了元宵灯节那几天一样热闹。
三大楼对着擂台的雅间卖到了一百两银子一间起价,擂台前挤的水泄不通,擂台搭的半人来高,两边各树着块巨大的木板,木板旁各坐着两位从太医院请来的年纪轻一点的太医,等一会儿李兮和刘太医的脉案和药方,就由他们抄到木板上,公而示之。
擂台两边靠边各摆了一溜十几把椅子,这是给请来做评判的名医们坐的,李兮和刘太医出了脉案和药方,由他们做出分析,评判出高低,然后也写到木板上。
木板前一排排站满了人,神情激动、肃穆、不屑、好奇……种种不一,这些都是京城以及远道而来的大夫们。再往外,就是看热闹的闲人了。
李兮跟平时一样起来,看着小报,慢悠悠吃了饭,今天的小报没意思,全是各大名医以及各种神算子对今天医术比赛的猜测,完全不靠谱嘛!
吃好饭,姜嬷嬷捧了件靛蓝紧腰小袖素袄,一条如今最时兴的银蓝底压银线绣水草宽裙细绫裙,给李兮换上,又取了件靛蓝面绣折枝梅花银狐里斗蓬,给李兮披上。
小蓝背了一个药箱,一只手又各提了一个,白芷捧着手炉,白英提着包袱,槐米、槐实一人提了个不知道装什么东西的大提盒,一排五个,看的李兮眼晕,她这是去打擂,还是去打架?
院门口,陆离紫袍玉带,黑貂斗蓬,正站着等李兮。他身后,青川、丰河一身簇新,和明山、双流一起,四双眼睛期盼无比的看着李兮。
大家伙都没少买李券,就盼着李姑娘大展神威,替大家伙儿赢银子。
“你?”看到陆离,李兮顿时浑身不自在。
“噢……刚下朝,时辰差不多了,走吧,我送你过去。”陆离被一身华服的李兮恍的一时目眩失神,她太让人惊艳了!
“不用,又不是什么大事。”李兮急忙推辞,他在,她就不自在!
“不是大事?”陆离失笑,“这件事连皇上都惊动了,连今天早朝都特意早散了,你还说不是大事?”
“啊?”李兮睁大了眼睛。
“满朝文武,大约个个都买了输赢,司马相公买了一百两你赢,柳相公买了二百两刘太医赢,听说华贵妃买了五百两你赢。”
“呃!”李兮简直不知道说什么才好,怪不得这京城又是小报又是开盘赌,敢情这满朝文武更爱赌啊!
“皇上买了谁?”
“听说各买了二百两。”陆离不知道想到什么,一脸的笑。